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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坐在餐厅里的客人能够将繁华都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向外望去,高楼大厦如同森林般矗立,远处的车流如同一条条金色的丝带,在夜色中穿梭不息。
蒲砚侧身看向窗外,喃喃:“这个角度看,真的很漂亮。”
陆朝槿看向他,又瞥了眼桌上的食物。
男朋友应该吃了不少,那现在这个时机应该挺合适的了。
那么——
蒲砚自顾自说了会儿话,却见陆朝槿神色好像有几分凝重,似乎在谋划着什么重要的事。
总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长长的桌布下掏出一把格/洛/克18变成特工,再从窗户上切开一个圆形的切口,用钢丝荡出去…
可下一刻,餐厅的灯光却忽然熄灭了!
不仅如此,连隔壁的金贸中心的灯光也在瞬间全部熄灭,周遭的多栋摩天大厦在顷刻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63章
剎那间,目光所及唯有烛台上的点点烛火散发着暖色光芒。
蒲砚吓了一跳,立刻起身:“怎么了这是停电了”
陆朝槿立刻也站起来,快步走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肩膀:“应该是,别怕。”
在餐厅昏暗角落处为包场的贵客演奏小提琴的服务生也被吓得停了一个小节,满脸莫名其妙。
但出于职业素养,他犹豫片刻还是继续开始演奏,只是曲子节奏明显比之前要加快不少。
“不是,这里停电得造成多大的经济损失啊,”蒲砚望向窗外漆黑的大楼,“而且我们等会儿怎么下去啊!”
不坐电梯,爬楼梯的话…
身处60层的蒲砚光是想想都要掐人中。
陆朝槿本来很紧张,紧张得手都在发抖,可听见蒲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没有电梯怎么办,顿时笑出了声:“为什么你先想到的是这个啊。”
两人并肩站着向外望去,只见这面玻璃对着的金贸中心宛若一把拔地而起的漆黑巨剑,直指天空。
原本灯光璀璨的光滑玻璃此刻黑沉沉的,只些微倒映出远处车流的光芒。
蒲砚在瞬间的惊慌后冷静下来,可却感觉到陆朝槿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在抖。
就他的了解,陆朝槿应该不怕黑,也不会因为停电而吓得手抖。
整个餐厅以餐桌上的烛台作为唯一的光源,光线沿着餐桌为中心的半径逐渐黯淡,到另一侧靠近演奏小提琴的服务生那边,已经暗得无法看清对方的脸了。
由于包场,餐厅将其他餐台全都撤走,只留下了靠窗的一张,因此场地空旷得甚至可以当场来一段交际舞。
蒲砚握住陆朝槿的手,借着烛光看他的脸:“怎么了”
陆朝槿摇头,极力装作镇定:“蒲砚,你看外面。”
低沉声音堪堪响起,在蒲砚转头看向玻璃外的瞬间,隔壁金贸大厦的玻璃瞬间再次亮起!
彩色的光芒映在蒲砚脸上,让他震惊地松开了握着陆朝槿的手。
金茂大厦在新年和一些特殊节日时会有灯光秀,人们能从大厦的外观上看到种种中国元素,比如红色的中国结,脸谱,粽子等等。
在去年新年,这里还举办了跨年party,人们随着大厦玻璃上变幻的数字一同倒数“3,2,1”然后开启崭新的一年。
然而现在,以白色作为底色的灯光背景里,粉色灯光写下了一行字。
“蒲砚,我爱你,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外围路过的人很快注意到了这边屏幕的变化,纷纷停下脚步开始录像:“这金贸大厦什么时候还能让私人用了啊”“该不会是他们老板求婚吧…”“真浪漫啊,要是我被这样求婚,肯定哭了。”
演奏小提琴的服务生非常上道,立刻拉起了约翰·列侬的《真爱》。
蒲砚:“…”
他回头,在烛光和重新亮起的灯光里看见了半跪在地上的陆朝槿。
高大男人姿势虔诚,望向蒲砚的目光深情而专注,像是在看着他整个世界唯一的神明。
他手里握着打开的戒指盒,天鹅绒布里摆着一枚闪烁的钻石戒指。
蒲砚呆住了。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可是理智却又在告诉他,他没有看错。
下一刻,陆朝槿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蒲砚,你愿意和我结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还不等蒲砚回答,他又继续说:“我有很多缺点,我不善言辞,还很固执,有时候会让你生气,让你感到无趣…”
蒲砚打断了他:“才没有,瑕不掩瑜懂吗!你的优点更多!”
陆朝槿笑了笑:“…但我爱你,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在你身边以新的身份去改变吗”
蒲砚本以为既然两家已经商量好了订婚,那他和陆朝槿就好像直接可以名正言顺走向婚姻。
按部就班的,每一步都被安排好的。
蒲砚没想到陆朝槿会策划求婚,否则他今天说什么也要弄下头发才来吃这顿饭!!
陆朝槿见他神色变幻也并不催他,只是温柔地看着他。
蒲砚伸出手,在这样隆重的场合下有些面热:“我愿意,我当然愿意的。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求婚。”
陆朝槿为他带上戒指,却没有站起来,仍然单膝跪在蒲砚面前:“订婚是他们的事,向你求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就算我不姓陆,我只是我,你不姓沈,你只是蒲砚,我也依然会这么做。”
“虽然可能就没法租用金贸的屏幕,但是我还是爱上你,还是会向你求婚,”陆朝槿握住蒲砚带着钻戒的手,轻轻在那白皙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无关其他,只是长风破浪向一根葱的求婚,希望能和他心爱的人度过一生。”
蒲砚没说话。
等到陆朝槿再次抬起头时,才发现面容清俊的青年已是满脸眼泪:“…别哭。”
“不是,”蒲砚抬起手背擦眼泪,“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不哭啊…”
陆朝槿站起来,把仍在啜泣的蒲砚揽进怀里,在他后颈轻捏。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这一切很梦幻,我真的可以和你在一起吗,真的可以拥有完整的家吗,”蒲砚揪着陆朝槿的衣服下摆,“我很害怕哪天醒来,会发现自己还躺在六个人同住的宿舍里,所有我以为拥有的东西都只是梦。”
“不是梦。”陆朝槿替他擦眼泪,“你如果不相信,大可以掐我来验证。”
蒲砚哭得更凶了,看起来很是可怜。
这和陆朝槿想象中有点不一样,以至于他看向餐厅入口处那几个暗中观察的人头,不着痕迹地摆了摆手。
谢翊榕缩回身子,在餐厅入场的地方看向自己身后的一众人:“…他让我们先别进去。”
他身边站着的顾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