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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只记得自己靠在了降谷零身上,失去了意识。
降谷零最先醒来,面前的场景冲击着他的认知。
阴暗腐臭的环境中有四五张铁床,每一张床上都躺着一个瘦弱不堪的人。他们的手臂满是针孔,最新的针孔上连接着地上的血袋,胶管中的血液不断流进血袋里。
床上的人要么正处于昏迷状态,要么也是神情呆滞。对这个房子里新来的两个被铐着丢在地上的“新住户”丝毫不在意。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几次尝试打开手铐,却发现根本办不到。
手铐的型号是特质的,与日本警用和黑市能买到的型号都不同。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犯罪团伙幕后应该有来头很大的资助。
降谷零只能一点点挪动到莲野诚身边,想先叫醒下属再伺机逃脱。
外面传来脚步声,门被打开,降谷零继续装晕。
“你带回来的这两个,就一个是RH阴性血。剩下的那个长得像外国人的,血又不值钱,带回来干什么,老板看到又要骂你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们是兄弟,还以为血型一样。早知道这个直接就杀掉了,忍了一天恶心死我了。”这个声音降谷零听得出,是榎波妙子。
降谷零这才感受到手臂隐隐传来微弱的疼痛。原来他们在昏迷时已经被抽血化验过血型了。
“记得扔远一点,上次那个太近了差点被发现。”
“知道了,啰嗦。”
他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第六感敏锐地感知到了危险,降谷零一个暴起压在有着壮硕肌肉的男人身上,与此同时,枪声响起。
他的膝盖紧紧压着男人拿枪的那只手,子弹在天花板留下一个烧焦的痕迹。
大块头男人惊恐地看着他:“你...”
“好啊,原来你已经醒了。”榎波妙子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邻家妹妹般的天真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充满杀意的狞笑。
她掏出枪,扣下扳机:“你们这对恶心的死gay,去死吧。”
榎波妙子连开三枪,都被降谷零躲过。他把男人手里那把枪踢到墙角,转身向楼上跑去。
两个血贩子追了上去。却在楼梯拐角处被降谷零一脚踹下去。
这里是一个独栋的铁皮建筑,一共三层,没有窗户。降谷零跑到了三楼,把自己关在放置扫把的杂物间里,用身体抵住木门。质量堪忧的木门随着门外男人的一次次撞击掉着木屑,即将不堪重负。
降谷零用尽全力挡住撞击,他双手被铐,杂物间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
他看向大臂处。看来,只能等它起作用了。
门外的男人还在不停地撞门。可另一个脚步声则越来愈远,下了楼。
降谷零知道榎波妙子要做什么。
下属有先天性低血糖,血液流失会比普通人更容易死亡。如果榎波妙子是去给下属采血,那下属根本撑不到风见带人赶来。
曾经,他以为莲野诚就是薄荷酒,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利用。可如果莲野诚不是呢?
他猛地打开房门,在双手反铐的情况下与举着刀/具的男人缠斗起来,就在降谷零快要制服这个男人时。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女性的惊叫。
榎波妙子想要跑到楼上求救,随着一声枪响,她的心脏中弹,从铁皮楼梯上跌了下去。
露出身后举着手/枪,面带微笑的莲野诚。降谷零一愣。
下属手上的那把枪,正是自己踢到墙边的那一把。
莲野诚从容地跨过地上的尸体,走到降谷零身边,毫无杀人后大脑的短暂迟缓。
他开始着手拆降谷零的手铐。
彼时降谷零已经卸掉了地上男人的一条胳膊,神色冷然地看着莲野诚:“你杀人了?”
“她见我反抗想割我的喉咙,这时候杀人不违规吧?”
降谷零闻言抬头去看,果然看到下属脖颈处有一条浅浅的血痕。
“你怎么会开这个型号的手铐?”
作为警察,懂得怎样不用钥匙开手铐本身就很匪夷所思了。降谷零是在卧底之前受过专门训练,且都打不开这种手铐,莲野又是怎么懂得这些的。
“T37传感手铐,以色列军用。我有个朋友是军械迷,他教我的。”薄荷酒打开了降谷零的手铐,语气轻松。
去年组织想要采购一批这样的手铐,就先要了几个样品,让自己去尝试,是不是像黑市gg说的那样根本打不开。
薄荷酒再也不想回忆因为和贝尔摩德吵架,钥匙被贝尔摩德丢掉时那几天过的日子了。
如果问最后他为什么打开了。谁也不能连续三天不脱裤子上厕所不是?
最后薄荷酒证明了这种手铐打得开,gg都是假的,都是营销!组织也就暂停了采购计划。
随着下方传来响动,两人这才开始处理躺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慌张地望向房间一角,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慌乱:“来不及了,监控——来不及了——老板,求求您不要杀我啊!”
降谷零:“这里有监控?”
正说着,整个房子的气温开始急剧下降,屋子的墙壁开始上霜,莲野诚冷的抖了一下。
“怎么回事,说清楚。”降谷零伸手掰住男人的下巴。
在男人断断续续并不连贯的话语中,两人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这里是个只能从外面开启的冷库,内有监控。一旦监控室屏幕前的老板,发现这里有诸如被警察盯上之类的风险,只要远程启动冷库的冷气开关,这里的人就全都会冻死。
降谷零骤紧眉头,寻找着周围的监控摄像头。
军用手铐、规范的灭口措施、以及摄像头极其隐蔽的安装手法,这些都彰显着这边并不是起普通的血液买卖案。
他正在沉思,忽然间地上的男人捡起刀具,刺向他。
“前辈!”
降谷零转身之际,莲野诚已经一招将男人打倒在地。
那一招,正是让他在意的肘击式。
莲野诚举起地上的刀,降谷零连忙走过来拦住他:“莲野,你要做什么?”
薄荷酒把刀放下了,心虚地看向别处:“没做什么。”
贝尔摩德教过,警察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杀掉犯人。怎么降谷零不让杀呢。
降谷零没收莲野诚手上的刀,这才闻到一股血腥味:“你受伤了?”
莲野诚的右手手腕被划了一刀,血液将帽衫染成深色。
“没事,没伤到动脉。”莲野诚半开玩笑地说,“这里都是血,就算是失血了也没关系。”
趁着降谷零去绑那个男人,莲野诚回到一楼,拔掉床上受害者们身上的针管。不过他们已经濒死,即使采血装置被拔掉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很想把地上一袋袋的血给他们灌回去,但实在找不到器具,只好先作罢。
他又走到大门口尝试着去开门,果然发现如男人所说根本打不开。周围的温度又下降了,铁门的边角已经形成了冰晶。
周围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