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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小异,故作轻松悠闲,还面带笑容。你们都以为自己足够独特甚至勇敢,却犯了一个相同的错误。”
“没有人会对半夜把你扭送到这里的陌生人还抱有良好的态度。除非你十分在意他的看法。”
薄荷酒敛了笑意。
黑田满意了:“很好,那么我们可以进入正式聊天了。”
一小时过去了,降谷零一直在门前等待。他迫切的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又或是薄荷酒有没有做傻事。
比如桌上的水果刀,一旦触碰会立刻释放电流。
不远处,和他平级的夏月警官正在窗边抽烟,时不时撇来一眼,像是在防贼。
终于,那扇门动了。
黑田兵卫推开门唤来夏本,后者跟进去,房门再一次被关紧了。
三分钟后,门又开了。薄荷酒走出来,按着臂弯,脚步有些摇晃,降谷零上前轻轻地扶了他一下。
紧接着,降谷零便看到了紧随其后的夏本手里拿着注射器。
注射器中的液体已经排空,至于液体去了哪里,不言而喻。
降谷零担忧地望了眼薄荷酒,随后转身看向管理官:“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同样是控制他人的药物,如果说降谷给薄荷酒吃下的药物药效是1,那么这种注射式针剂就是10,是真真正正得不到解药就会出人命且死的很难看的那种。
黑田兵卫并未与他辩解,直接转身下楼。夏本转头急匆匆补了一句:“这是薄荷酒自愿的。”然后又快步跟上了。
薄荷酒没有说话。
降谷零想要再说点什么,衣角却被薄荷酒拉住。他回头看着这个消瘦的青年,轻轻地说了一句:“抱歉。”
薄荷酒思绪仍沉浸在与黑田的对话里:
刚刚,这位管理官先生向自己展示了组织中大量代号成员的身份资料,密密麻麻,让人毛骨悚然。
“这些都是公安做的?”薄荷酒吃惊地问。
黑田兵卫语气平淡:“不完全是,很多内容是各国特工补充过的。他们在日本活动,付出点情报作为代价是正常的。”
“哦。”薄荷酒只能装成闷葫芦。不然要他怎么办呢,夸这些特工好棒棒吗?
黑田兵卫话锋一转,“而你呢,薄荷酒,你打算付出什么?”
“我?”
“你们组织根基在日本,但是和你们抗衡的不只有公安,还有各国官方。一旦收网,你们胜算的概率有多大,不用我来解释。”
“这是你们既定的结局。”
薄荷酒抿着嘴唇:“您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你知道公安一直不收网的原因吗?”
薄荷酒摇头。
“我们对组织首领的调查毫无进展。如果放过这个人,那么收网将毫无意义。刚好最新得到的情报是——组织有了新的首领。”
黑田兵卫一字一句道:“我希望,你能提供给我这个人的信息。”
薄荷酒不动声色......
“您也知道,我才刚回组织,很多事都还不了解呢。而且,我也没见过新的Boss,这个忙可能帮不太上。”
“不急。你是组织的高层成员,打探Boss的信息,应该易如反掌。”
“......那好吧”先答应下来再说。
一件事终了,黑田兵卫换了话题:“公安对你的处理原本是灭口,不过你真的很会拿捏降谷零,让他再一次违抗我的命令。”
“我没...”反驳的话刚要出口,薄荷酒就刹车了。原来降谷君喂药是为了不杀自己?那之前岂不是误会他了。
现在把真相讲出来,是不是对降谷君的前途不太好?
想罢,薄荷酒一本正经地保证:“您看,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绝对不会再违法了,我想降谷君也不会为了我违抗您的命令。”
“我没办法考证你言行的真伪,但是我相信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薄荷酒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哦对,所以降谷君才给我吃了你们公安的药,其实他的想法和您是一致的。这样您还不放心吗?”
黑田兵卫神色缓和:“那想必你也不会介意换一种药物吧。”
“换...药?”
“药物的种类,对你来说并没有区别不是吗?哪怕,这种新的药物会让人死亡。”
“我...”薄荷酒纠结了。如果不答应,那前面为了降谷君所作的保证岂不成了笑话?
“我当然不介意。”
于是,就发生了刚刚的那一幕。夏本君进来为他注射新的药物,之后解开了手铐。
薄荷酒走下楼梯,降谷零跟在后面。
到了楼下,降谷零试探着说:“我送你回家吧。”
薄荷酒看着他,想到了之前的误会,没有拒绝。
为了氛围不再压抑,上车后降谷零打开车窗,让薄荷酒能吹到夜晚的微风。
薄荷酒拄着头,看着车窗外漆黑的树林。
被降谷君用药物控制和与被公安药物控制,前者只是有点失望(在得知误会了降谷君之前),而后者让他感到自由正一点点被剥夺。
这种自由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内心被上了一道枷锁。
这种感觉糟糕透顶。他甚至有点后悔。如果能再回到刚刚的会客室,在黑田兵卫问出同样的问题,自己真说不准会不会拒绝。
身为Boss,他一点都不想看到组织成员被围剿,那些成员很多他从小就认识。虽然不至于情比金坚,却也没办法置身事外地看着他们被逮捕或击毙。
可那位管理官的话不无道理,组织的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薄荷酒叹了口气,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降谷零贴心的问候如约而至:“要去吃点什么吗,俄餐怎么样?”
印象里,薄荷酒是会对俄餐酸甜味道感兴趣的人。
薄荷酒同意了。
降谷零平稳地将方向盘打了半圈,与此同时,薄荷酒突然福至心灵。
幽暗的车内,降谷零察觉到对方表情的变化:“怎么了?”
青年杀手连眼睛都有了光亮:“没什么,零君,去吃俄餐是吗?那我想吃酸奶炖牛肉。”
“好。”降谷零松了口气。
晚餐吃的还算融洽,在满墙装饰着五颜六色画框的餐厅里,薄荷酒肉眼可见地一点点活跃起来,像是个奄奄一息的病人突然找到了特效药。
降谷零没去询问薄荷酒心情变化的原因,他决定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同往日,问了越界的问题,可能会冒犯。但尽管这样,他仍然发自真心地陪着薄荷酒开心,只是心中的隐痛久久不能消散。
“这个肉冻很好吃。”薄荷酒指了指刚吃过的菜品。
降谷零:“我也会做这道菜哦。”
薄荷酒放下叉子,敷衍地“哦”了一声。
降谷君怎么还在变着法引自己去他家呀?看来喂药的事儿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可他的报复之心却还未消散。
难道,降谷君想先勾引自己再甩了自己?
啧,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