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无人的角落回头找寻背影。
这次一定要试一试。
“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不会打扰你。”杨致语调低缓,无奈地笑了笑,“不论是教练还是替补,我都会按照原来答应过你的一样,好好带着你们打进世竞赛。”
谢心树身体骤然一僵,刚想开口,杨致又道:
“但我会继续暗恋。你就当我自甘堕落。”
“我管得了选手,管不了自己的心。”
“...”谢心树咽了咽嗓子,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他猛地摇头,配合着摆动的手势,晃得像拨浪鼓。
“..摇头是什么意思?”杨致下颚紧绷着问。
谢心树说话史无前例地结巴:“不..不不不...”
杨致一慌,上前顺了顺谢心树的后背,安抚道:“慢慢说,我等你。”
“..不,不,不讨厌的..的意思。”谢心树磕磕绊绊。
杨致的心死而复活,一下扬眉。
“能接受?”
“嗯..嗯。”
“能接受到什么程度?喊你宝宝可以吗?”
“嗯...”吧。
“用公主抱抱你上楼呢?”
“....嗯。”
“送你的手链也会好好收着吗?除了我以外不可以对别人笑呢?打比赛紧张了我单独找你帮你调节心情呢?如果我说我现在很想亲你呢?想把你亲哭呢?这些都能接受吗?”
“.......”谢心树不说话了,干巴巴瞪着杨致。
杨致轻笑:“逗你玩的。”
“队长,我会努力的。”
“希望你不会太难追,不过也没关系。”
“多难我都认了。”
“世界纪录我可以随便拿,你开心与否我不敢擅自掂量。”
*
次日谢心树醒得很早,他简单洗漱,喷了香水后下楼,发现杨致比他起得更早。
中午吃完饭他们要出发,谢听月已经联系了司机到点过来接送。
今天是官方举办的全明星邀请赛,国内有名有热度的车队都会参加,主要为了娱乐粉丝,顺便捞点赞助费之类的。
杨致正在活动室的吧台前整理冰球,冰柜里都是他的调酒工具。
谢心树往门外走,在基地门禁看到快递盒,于是干脆都取了进来。
他低头找自己的快递,发现这些盒子里面有一个收件人写着杨致。
“学长,有你的快递。”谢心树冲活动室里喊了一声。
杨致走过来看了眼。
发件人是他的穿孔师。
“这么快就到了啊?”杨致意外。
“是..是什么?”谢心树好奇。
杨致但笑不答,只抬了抬下巴,“丢地上放着吧,我有空的时候拆。”
基地一层的置物架旁边全是快递盒,明明也就六个人,比六百个人还能买,盒子堆积如山高。
“正好你下来了。”杨致朝活动室里走,“过来吧,有事找你。”
“嗯..”谢心树把东西放好,跟了过去。
“什么事?”
杨致手边放着软尺,“队服在定制打样了,要你们的三围数据。我现在给你量,量好交上去。”
谢心树犹豫了下,看破红尘:“..你,你给别人也会量吗?”
“不会。”杨致彻底放开,笑得理所当然,“我只给你量。他们当然得自己动手,怎么可能请得动我。”
果然。
谢心树只能走过去,嘀咕:“其实我也可以自己动手的...”
“我怕你累着。”杨致张口就来,看谢心树很听话地张开手,他把软尺拉开,先是在胸上绕了一圈。
明明举铁拉伸的时候动作干净利落,这会儿倒是慢条斯理,量个胸围量了两分钟。
谢心树手都举酸了,小声:“还..还没好吗。”
“好了。”杨致往手机里打了串数字,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盘亘的青筋,往下游移,这双手近距离看比屏幕上的更性感,也更有张力。
他现在在量腰围。
“如果勒了跟我说。”杨致平衡软尺,说完一拉紧,扣着谢心树腰身,低头在确认数据。
他忽然低低地笑,“..怎么腰这么细?”
杨致此刻弯着腰,谢心树能看到他的后脑勺,狼尾懒散地搭在双肩,眉钉映入眼帘,带着冬日寒风般的冷意,但杨致眼神却在发烫。
“..天生的。”谢心树说。
天生的。
杨致笑起来。
天生的好,是他的天菜。
今天杨致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很修身,因为距离过近,谢心树半个视线都被杨致占据,他不敢一直盯着杨致的脸看,视线于是下移。
这一看,谢心树就像块木头似的,站地上一动不敢动。
毛衣紧贴着杨致皮肤,弯腰时左胸的胸前有一块凸起,谢心树瞬间又想起自己上次不小心摁到这处时的手感。
“看什么?”杨致察觉到视线,突然抬头,和谢心树四目相对,他缓缓勾唇,反应过来,“啊。”
“宝宝,上次你喝醉了是不是说有点好奇来着?”
杨致问:“现在呢?要摸吗?”
“......”谢心树脸蹭一下发红,“我我我..我没没没那个意思..”
“那太可惜了。”杨致继续低头绕着他的腰,要多量几次才能确定数据无误,“我还说让你试试手感。”
谢心树屏住呼吸,壮着胆子问:“是,是多大的环?”
“嗯..”杨致似乎是想了想,“你把手给我。”
谢心树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杨致又直又长的手指一下勾上谢心树的掌心,顺着生命线纹路往上,最后定格在无名指两侧,他略带挑逗似的捏了捏,笑道:“大概,你的手指刚好能像戴戒指一样,穿进去。”
“这么大。”
“...”
..呜呜。
谢心树羞得头皮发麻,很想转身跑路。
早知道他还不如不问。
快过去了十分钟,杨致才终于直起身,说了声“搞定”。
只是他手还轻轻搭在谢心树腰间,在帮他整理衣服。
沈流双进来准备泡咖啡的时候刚好瞥见这一幕。
“干嘛呢在?”沈流双虎躯一震,后退了两步,“我是不是来得有点太不是时候了??”
杨致把软尺丢在桌上,单手叉腰,眯眼:“正经在工作。看不出来?”
“你特么最好是。”沈流双懒得和杨致掰扯,“我快困死了,有咖啡么。”
“要喝自己泡吧。”杨致问,“他们呢?”
“在上面收拾东西,一会儿就下来了。放心。”沈流双在冰柜里翻翻找找。
见杨致低头在打字交差,谢心树赶紧回了机位前平复心情。
没过多久,沈流双出来,路过时瞥见桌上的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