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欢..”
“那就太好了。”杨致眸色暗如墨,额角又开始作跳。
谢心树抓紧时机,埋着脸问:“那桌子上..还有一个呢?”
“那个下次再给我戴。”杨致手在谢心树背上游移,呼吸灼热,“不是穿在这的。”
“孔还没养好,得给我点时间。”
谢心树犹豫了下,还是埋脸,问:“那个是穿在..穿在哪里的?”
“那个是脐钉。”
“...”谢心树心跳骤停。
杨致看着谢心树的反应,在心里喊了一百遍好萌,突然像是忍不了了般,直起身,埋进谢心树颈肩,下巴抵着谢心树的锁骨。
他抱着谢心树,骨骼分明的手指张开,几乎能单手圈住谢心树的腿。
“脐钉的款式不是蛇,但你看到以后应该也会喜欢的。”
杨致说话时呼吸和嘴唇都似有若无地落在谢心树脖子上。
“我..我..”谢心树浑身僵着,一句话都说不清。
“宝宝。”杨致闻着谢心树身上的香气,指腹在他耳边摩挲,磁嗓发哑,“之后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想亲你。”
就现在。
想得快疯了。
杨致闷哼着,引诱道:
“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
第44章亲
*
相爱的两个人熟悉彼此之间的反应,哪怕小到一秒钟的神游。
从感觉到习惯,都是对方给的,都是对方无意识间塑就的。
即使分开后再遇到其他人,也遮掩不住骨骼里曾被某个人打上的深刻印记。
杨致就想这么把自己留在谢心树的心里,让他在以后的每次坐卧,每次捂脸,每次呼吸,甚至每次接吻里,都能回想到今天。
然后魂牵梦萦。
很混蛋,但是他忍不住。
*
谢心树听着耳边短促沉重的哼-吟。
杨致的手隔着衣料,在他后背摩挲。如果杨致撩开衣尾钻进去,谢心树现在能跳起来慌不择路地逃跑,而杨致似乎是预料过会有这种情况,一直没越过那条线,只是轻缓地拍着他的背,掌心烫度燎原。
“可以吗宝宝。”杨致鼻尖蹭着谢心树的锁骨,没有催促,不疾不徐地问。
谢心树垂眸,看到杨致低头抱着他时的后脖颈,那处骨头微微楞起。
再往下,衣料里的肩胛骨如羽翼翕张,杨致呼吸撑出背肌,线条勃发。
“你..”谢心树移不开视线,毫无抵抗力地攥紧手,垂在腿侧,“你不是说..”
“嗯。”杨致从鼻间低笑着应声,“说什么?”
“说我要追你对吗?”
他侧了侧头,滚烫的视线落在谢心树的喉咙上,抱着人也不肯撒手,掌心有意无意撩拨谢心树腿侧,腿肉被他指缝钳着,压出指腹力道弧度。
“这就是我追你的方式,宝宝。”
“我会每天都告诉你,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在意你。”杨致说话声音很低,一字一句地震动着耳膜,灼哑里带着难耐,蛊惑着谢心树,“我也每天都觉得你很可爱,每天都想亲你。”
杨致在控制自己呼吸的间隙里,低到几乎让人听不清地说:
“甚至我很久以前就想象了无数次你的回眸。”
我见过你的背影。曾经也只能见你的背影。
哪怕我拿过很多次世界冠军。
“按照你的意愿来。”杨致抬眸,深色瞳孔与谢心树低垂的视线交汇,“队长。”
“我们试一试。”杨致像个妖孽,说的每一句话都灌了发酵剂,“如果你喜欢呢?”
“你不用对我负责,把我当纸巾,觉得不好用就丢掉。”
“...”这是什么话!
谢心树满脸通红,不敢和杨致对视,他每听到杨致换一种称谓,心尖就跟着颤一颤。
犯规了。
只要杨致喊他队长,谢心树就端不起任何架子。
室内可见度低,昏黄灯光朦胧上暧昧的侧影,杨致身上不正常的热度,手上力度正中的揉捏力道,进退之间的话语,无一不在割据谢心树脑子里的弦。
火焰噼里啪啦在脑海里燃烧,躁动的因子漂浮于四处空气内。
“..你能,能只..只亲吗?”谢心树脖子都快滴血,磕磕绊绊地问。
杨致兀地一顿,眼底墨色更甚,紧而勾唇。
“好。”
“只亲。”
他捞起床上的枕头,压在自己腿间,虎口卡着边缘,青筋暴起的手背凹出根根分明的手骨,纯白棉枕在他指缝下碾出指痕。
谢心树犬齿又咬紧嘴唇,有些担心杨致要怎么办,头顶落下喑哑:
“不用管我。”
“答应你的,按照你的意愿来。”杨致单手抚上谢心树额发,那双在黑暗里带着欲-色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谢心树,掌心托着他的脸颊,灼热指腹轻轻划过碎发,缓慢地别到谢心树耳后。
露出的鬓角在灯光里白皙无暇,杨致此刻的目光就和乳环上的蛇般,强势,蓄势待发,他一点一点地捋着谢心树微湿的黑发,长指流连过眉尾,眼睑,鼻尖,最后停在唇畔。
杨致很会用这张脸,他微微扬着唇,摄人心魄的眼眸仿佛要一眼望到谢心树眼底。
明知道是色-诱,谢心树还是僵坐在杨致腿上,手抵着枕头,任由对方探取。
彼此的呼吸错落,谢心树一直不敢直视杨致,他听到安静室内只有他们糜-乱的喘-气,睫毛如同被什么敷压着般抖动,在杨致指腹下,脸上一圈一圈地起着热度。
突然地,杨致凑了上来,五官被无限放大,拉近,谢心树瞳孔几乎同时一缩,看着近在咫尺的唇线。
察觉到他本能地躲避,腰也后仰,杨致却就这么停了下来。
他只差一个指节的距离就能亲上谢心树。
“害怕?”杨致安抚地用手指压下谢心树额发,张开的手深-插进谢心树蓬松的发间,开口时嗓音沉哑。
他现在说话距离谢心树太近。
近到能清楚看见下唇的纹路,说话时滚动的喉结。谢心树下颚被紊乱的气息喷洒着,烫得他手指攥紧,指尖发白。
谢心树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愣愣地看着杨致,懵懂的眼神似乎在问,为什么停下来了。
杨致眸色暗了几度,就着这个距离,缓缓逼近,轻轻地亲上了谢心树的下巴。
轻得像落雪,悄无声息,可有雪水消融的余韵。
以至于等杨致稍微撤离了些,谢心树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
在杨致步步紧逼的视线里,谢心树出神地发着呆,还在回想刚才的情景。
“宝宝。”杨致低哑的声音将他思绪一把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