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本来我不想太麻烦你呢。”
“您点吧。”原时甚至用了敬语。
沈流双:“墙头马上遥相顾。”
原时:“啊?”
杨致接了嘴:“他要吃鸡蛋肠。”
原时:“..为什么是这个?”
谢心树笑了声,跟上脑回路:“一见知君鸡蛋肠?”
杨致打了个响指:“聪明,队长。”
基地一帮人笑了,方才训练赛落败的丧气感荡然无存。
见沈流双好像也没有特别难受的样子,缪思羽站起身去楼上拍他的vlog。
年前说好给他打的舞蹈室已经装修好了,四十平米,给他一个人足够用,舞蹈室窗明几净,三面环了镜子,而落地窗对面就是裕景花苑的假山和水池,风景很好,下午阳光照进来像撒了层金。
吃完饭杨致把四个人都叫到面前。
他正在调酒,身上有股慵懒的气场,吊儿郎当,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好像他们今天打的落花流水的训练赛跟玩儿似的。
“原时,一会儿我去给你找把Alice键盘,你半个月内把指法矫正过来。”杨致调了杯鸡尾酒,端上吧台,推到原时面前。
“好...”原时紧了紧嗓子,“Alice键盘是什么?我的指法具体有什么问题啊杨神?”
“心树,你跟他说。”杨致半蹲着在整理冰柜里的冰块。
谢心树道:“Alice其实就是种人体工学键盘,你上网搜搜图片就知道了。我发现你每次摁F键都是用右手,实际上从G开始就应该要用左手才对。手指跨度太大会浪费时间,也很累手,时间久了很容易手伤的。”
原时一听手伤就知道这事儿很严重。
队里有个眼伤的,再出个手伤那不完球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改正!”原时立马道。
杨致这会儿已经站起身。
“缪思羽的问题我觉得还是方向感,预判和应变能力。”杨致看了看沈流双,“你觉得把那机器搬来怎么样。”
“你说我们flow以前的训练方式啊?”沈流双思考几秒,“可以吧,那玩意儿练反应能力不错,就是容易上头。”
“什么叫上头?”缪思羽皱眉。
沈流双神秘一笑:“因为那是个非常能调动你情绪的机器。老彭以前能自个儿和它生上气。”
次日杨致就委托神通广大的谢听月把机器弄来了。
两个师傅一左一右搬进来的,大驾光临之后血队选手们才知道,这原来是个抓棒机。
沈流双靠在旁边墙上介绍:“这玩意儿学名应该是叫眼疾手快抓棍机。flow训练我们反应力的独门绝技。”
“我给你们示范示范。”沈流双颇有前辈风范地走上前,摁了机器杆子上的按钮。
他盯着头上的挂挡,十二个铁棒会随时且随机掉落。
尽管沈流双一副“看好了小兔崽子们哥哥我要装b”了的架势,真进了圈里仰头,铁棒差点砸他脸上。
最后他也就抓到四根棍。
旁边原时憋笑憋得肚子疼,缪思羽偏开头藏住表情,谢心树死咬嘴唇,绝不笑出声让沈流双尴尬。
“你们别笑。”沈流双非常不服,“你们有本事自己来,这东西看着简单,实操地狱难度。”
“反应力和预判就靠这个练。”沈流双拍拍缪思羽肩膀,“你试试?”
缪思羽赶鸭子上架去试了,结果也只抓到三根棍。
“..是挺难的。”缪思羽看着自己手里抓到的棍,露出一副还挺感兴趣的表情。
原时不信这个邪,也上了,他一个都没抓到。
“卧槽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原时感觉手和眼睛已经离家出走,“双神,这东西是要索我的命的吗??”
谢心树观摩几个人轮番上,可惜最高战绩也不过是沈流双抓到了五根。
原时就和当初的老彭一样,和这机器较上劲了,但他还是基本抓不到棍。
“双神,真的有人可以抓住12根吗...”原时玩了会儿已经大汗淋漓。
“有。天赋怪就可以。”沈流双冷笑一声,大吼了一嗓子,“杨致!滚过来!!!”
活动室里走出来个人,杨致笑眯眯地扯下湿敷带,“何事要奏?”
“你上去给几个小朋友们示范示范。”沈流双努努嘴,“你不是特别擅长玩这个么。”
杨致介绍了下:“这玩意儿还真是我们flow研究出来最适合练赛车手预判和反应力的,4v4长跑接力很有用,你们有时间就可以来玩,我让经理买了四台,够你们用的。”
他说着说着上去摁了把按钮,走到感应圈内,仰头。
十秒后左右两侧各掉下来一个铁棒,杨致伸手一勾,接住了,下一秒他身后又掉下来一个,杨致就像后面长了眼睛般反手一抓。
“啧。”沈流双在旁边蛐蛐,“开屏来了这是。”
杨致没说话,注意力全放在头顶,他扫了一圈,中间的铁棒突然急速坠落,杨致抬起膝盖一顶,把差点掉到腿边的铁棒给顶了上来,反手握住,丢在一边。
速度快得惊人,别说是杨致,即使是站在外面看他的几个人都来不及反应,然而杨致又迅速伸手去接了第六根。
三分钟高强度集中精力,杨致把最后一根铁棒接着,握在手里转了两圈,像转笔似的,而后往地上一丢。
十二根铁棒散落在墙角边,原时震惊地拍起手:“我....草。”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能全接中的。”杨致拧了拧手腕,抬眸笑,“练了一年多才有这种效果,小朋友们,你们加油吧。”
“thought要不要试试?”沈流双问。
谢心树已经在旁边看了半天了,闻言点点头,“好。”
杨致靠在桌沿,反手撑着桌面,目光落在谢心树脸上,一副溺爱的表情。
谢心树有点紧张,他总觉得这像是某种考核。
不过他也很利索地摁开按钮,机器发出滴滴的启动音。
谢心树也学着杨致,接到一根棒就往地上丢,基地一层传出哐当哐当的声音,直到这哐当发出十二次后,旁边站着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沈流双看看谢心树,看看杨致,又看看地上那一堆棒子,“你两小时候练过杂技吧?”
“你是第一次玩吗?”沈流双问。
谢心树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是。”
几道又是震惊又是羡慕的视线太过灼热了,谢心树搓了下鼻子,刚想说点什么,沈流双已经咬着手帕哭唧唧,“逆天...”
“我要是有这个才能,我就不是双神了,我是双帝。”
原时对着谢心树抱拳行礼:“队长逆天天赋。”
缪思羽点头:“确实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