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是忘记了。”刘滔站在风里说。
“忘记了年少时和这个游戏的故事,忘记了故事里的人,风景,某个瞬间的心动。”
“而杨致他一句情怀,不知道勾起了多少人的回忆。”
“飞车当年能爆火,就说明它本身是优秀且成熟的游戏,这样的游戏被世竞赛彻底打响名号,火遍海外,地位稳步提升,中国队的连冠更是让它成为国人心中的骄傲,私心里认为这项电竞项目是中国队的必冠项目。”
刘滔叹气,感慨:“所以啊,不论是国内飞车赛事组还是飞车车友,对杨致他的包容度都很高吧。前段时间还连官方都亲自下场,给了杨致11的极限,又按照杨致的说法去宣传游戏的浪漫,唯美和难忘,还颁发flow专属的世竞赛奖励。”
-那您觉得赛事组和车友们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嗯...”刘滔想了很久。
“致敬。”
“我们在向杨致致敬。”
“因为他值得。”
“而杨致也在用他的两百多场职业向飞车致敬。”
“再没有一个人能站在金箔雨里说出那份震撼人心的情怀了。”
刘滔说:“他身上有绝对的自律和热爱。这点我很佩服。这要是我当初挑中他的点。所以,我带他走了五年。走到今天,他想要自由,我也给他了。”
画面继续跳转。
-生日快乐,杨神。
-飞车周年庆快乐。
-琳琅天上,超越自我
-祝愿一切美好都能继往开来
vcr结尾,放着幕后制作的名单。
——bleeding全员&飞车赛事组&飞车官方
好几个镜头给到台前的杨致,他噙着笑,在万千视线里和场外的观众们一起举起手,慢慢鼓掌,鼓着鼓着杨致眼底泛起波澜。
这张脸上情绪交杂。
没人知道他到底哭了没有。
但是杨致低了低头。
再抬起头时,杨致环顾全场。
很明显,他是在找人。
而后杨致抬脚,步伐略带着急地离开。
...
第70章哄完了
*
WIN俱乐部休息室。
谢心树刚把手机塞到柜子里盖上,摁了密码落锁,就听到身后的门口传出动静。
他一回头,愣住。
杨致进来了,已经顺手把门给带上。
休息室内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学长。”谢心树站在柜旁,没有轻举妄动,他总觉得来者不善...
杨致径直朝着他走来。
“下场打熊队道具,有信心吗。”杨致看着他问。
谢心树没有立刻回答,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擦了擦脸,才道:“嗯,有的。”
他绕开杨致要坐到长椅上休息,肩膀却忽然被捞了下,谢心树脚步不稳,后背直接抵上冰冷的储物柜。
“...”谢心树抬头看杨致。
他此刻被杨致单手撑着墙,堵在角落里。
“我有话想和你说。”杨致垂眸,灯光落在他身后,落在他头顶,碎发的阴翳挡住深邃的眼睛,“有时间吗?”
谢心树手背在身后,明明该没底气的不是他,但他却像个罚站的学生,甚至略紧张地看了看杨致后面的门,“你别堵着我..等会儿有..有人进来怎么办?”
“我在里面。他们谁敢进来?”杨致淡笑了声。
而后他眼底情绪翻涌,看着谢心树,问:
“刚才主持人放的视频,是你们昨天瞒着我做的吗?”
“嗯...”
“还撺掇了经理故意把我支开?”
“是...”
“你的主意吗?”
“对。”谢心树错开视线,“赛事组说不能让joker的视频喧宾夺主,春季赛是我们的主场。所以我们就想了这个办法。在最后一天的闭幕式上放刚好,能稳定军心,能打响周年庆热度,还能..”
“还能什么?”杨致问。
“..还,还,还能让大家一起祝你生日快乐。”
杨致心软成一摊泥。
“毛茂宇他们就这么配合你了?”杨致手指玩着谢心树发丝,一圈一圈地绕。
“嗯。前辈们很好。都让着你。”谢心树嘀咕。
“他们都什么?”杨致闻言直乐,挑起眉,“让着我?”
难道不是吗。
谢心树颇为哀怨地瞄了杨致一眼,又光速收回视线。
“你老在rainy前辈面前说6,他还能配合我录语音,说你是实力很强的对手。这还不是让着你。”谢心树嘟嘟囔囔。
“也是。”杨致想想,觉得有道理,不过又道,“他们会答应,不完全是因为我。”
“你手上有4张王图纪录,他们其实是在护着你。你是他们看好的新人,是飞车电竞的未来。”
“全场选手你放眼望去,谁还能请动他们那群老狐狸?其他人去找他们,他们肯定不买账。因为这个人是你,而你又是主动开的口,他们才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
这话听上去挺有分量。
好像还把他谢心树捧得很高。
谢心树别开脸,好一会儿才小声,“你不用说这些话哄我,我又不是小孩,我心里清楚....”
他几斤几两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我还没开始哄呢。”杨致说。
谢心树又是一愣,抬头看他。
“过来坐。”杨致牵起谢心树手,把他拉到长椅旁。
杨致单手撑在软座上,拍了拍,“坐我腿上。”
谢心树表情能用大惊失色来形容。
“这里是休息室...!”
“我知道。”杨致忍不住笑,“想什么呢你。”
“以前在flow刘滔给我们请过理疗师,我学了点按摩推拿的手法。给你放松下手腕,等会儿比赛不至于太累。”
“..好。”谢心树于是照做。
杨致撩开他队服的衣袖,右手手腕就是杨致攥过的地方,没痕迹。
“那个快递...”杨致忽然道。
“是我家里人寄来的。”他说。
谢心树睫毛一抖。他完全没想到杨致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
“那..然后呢?”
杨致低头摁着穴位,隐隐的电流窜上胳膊,谢心树有些吃痛,不过按摩基本都这个力道,他忍受得了。
“我跟我家里除了外婆以外的人,关系都不好。你还记得那个快递的发货地是哪吗。”
“嗯。美姑县。”
“那是我老家。”杨致重复了好几遍动作,轻重有度地给谢心树按摩关节,“基本上我每年都会收到两三个他们寄过来的快递,一般是生活不顺心的时候他们就想找个发泄口,尤其是想折磨我,所以偶尔给我寄恶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