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话...”
“你有本事把外面的那位家属叫进来,再接着说你刚才要说的话。”医生瞪着眼睛看他。
“不敢。”杨致叹气,“行,不管严不严重都尽快治疗。”
杨致在里面和医生谈话,谢心树坐在外面玩手机。
他没什么精气神地翻着,莫名切到了小号。
社交软件里,只有一个好友,就是他们学校表白墙,而谢心树好久没登录,发现动态小红点有30+。
他一愣,还以为自己这小号被车友扒出来网暴了,结果点进去一看,发现都是校友回复他的评论。
-预言家?!
-我去,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杨神和thought,但我觉得很贴合
-哇靠,这条评论牛啊。
-就是杨神和thought吧?!山队熊队没有人是A大的
-同学,你是无心栽柳还是...是杨神或者thought本人??
-小号!空间还锁了,啥也看不到
谢心树再点进去看,看到了自己几个月前在表白墙下发的话。
[小小的A大之后会有两个赛车手在打世界赛。]
他忽然笑了,自己给自己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看什么这么开心?”杨致拉开门出来,手里捏着卡和病历本。
“没什么。”谢心树连忙起身,“怎么样?”
“被骂死了。”杨致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一会儿拍片。”
谢心树陪着杨致排队,又是上楼去抽血又是下楼去拿药,他不让杨致乱走,需要什么都帮杨致弄,去哪也都陪着。而杨致甚至还做了性激素六项检查。
杨致把单子亮给他看:“宝宝。看到没,实力摆在这。我真不老。”
谢心树:.....
医生看着电脑,戴着口罩,沉默了会儿,把超声诊断报告单给杨致看:“是玻璃体有点后脱离了,这两天能看到黑影对吧?”
杨致说是。
医生继续:“要做手术,你还有点黏连,后脱离是不可逆的,你接下来一定要保护好眼睛,坚决避免用眼过度,像打比赛那种一坐两小时,绝对不行。”
“后脱离像器官提前老化,类似于你老了会长白头发。用药也不能彻底治疗,之后要定期观察。我建议你尽快做激光光凝,别影响到视力和正常生活。医院目前激光得排队,最快给你安排到10天后,如果你着急,我建议是可以去别的医院看看。”
医生作为杨致朋友真是仁至义尽,他看了看旁边的谢心树,欲言又止。
“我15号就要飞吉隆坡打比赛,能在15号之前让他动手术吗?”谢心树问。
他怕自己甚至不能陪杨致做完手术。
“有点来不及。”医生说。
最后他们商讨,决定转私立去看看。
激光光凝虽然并不是什么大手术,但可能会有后遗症,打之前要做详细讨论再做决定。
杨致和谢心树离开市医院后去了停车场,这次谢心树进了驾驶座。
“我来开吧,你休息一会儿。”谢心树调了调座椅的高度。
杨致还有心思开玩笑:“考证了吗宝宝?你别是马路杀手。”
谢心树直接甩出驾驶证的本本,“高考结束的暑假就考了!”
“好呢。我宝宝果然厉害。”杨致冲他竖起大拇指。
谢心树咬牙,不理他。
杨致给他导航,两人去了附近一家私立。
也是医生朋友推荐的。
私立医院略高级,还有人接待他们,询问大致情况后,杨致把刚才在市医院做的检查又给重新做了一遍。
“最快下周就能动手术。”医生也是提前和杨致说明的手术的注意事项和风险,“我们建议你术后留院观察几天。”
“不用这么麻烦..”杨致刚开口,就被谢心树打断。
“可以。”谢心树瞪他。
“到时候我去打比赛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住院还有护士姐姐能管管你,你别老玩手机了。”
谢心树几乎都可以想象到杨致做完手术以后一个人躺在基地里,看他们比赛的场景。
这人就没有老实的时候!
杨致没办法,笑着应下来。
他又被带去做超声,然后跟医生聊了两个多小时。
聊完,确定预约手术,杨致得交钱。他刚想把装着信用卡医保卡的钱夹拿出来,医生就抬眸,“不用了。你家属已经给你交过钱了。”
杨致一愣。
“啊。”他把钱夹塞了回去,“行,谢谢。”
杨致一出来就看到谢心树窝在小沙发上。
头顶白炽灯打在他肩膀上,谢心树已经睡着了。
身体缩着,两手环抱,歪着脑袋,看上去很乖,呼吸平稳,从眼底的小圈青色里可以看出他很疲惫。
陪杨致去市医院检查,又开车来私立医院,前后等了杨致六七个小时。
在杨致跟医生聊手术的时候,谢心树没撑住,还是累得闭上了眼睛。
他刚打完异常激烈的国选赛,沈流双他们这会儿在基地睡得和猪一样,还没醒,谢心树却陪着杨致奔波。
杨致安静地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
他拿出手机拍了照,设置成锁屏壁纸,才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谢心树肩膀。
“醒一醒宝宝。”杨致低哑,眼底情绪深沉,“别在这睡,去车上。”
“安排好了吗?”谢心树揉了揉眼睛,秒醒。
他本来睡得也不深,因为一直担心杨致的情况,不敢睡死了。
“好了。”杨致捞起谢心树,就这么站着抱住他,“回家?”
“嗯。”谢心树也揽上他腰。
两人站在原地抱了两分钟,感受对方的柔软和体温。
杨致低头看怀里的人,看了没几秒,没忍住,凑下去往谢心树脸上亲了口。
谢心树打盹了片刻,精神比之前好了些许。
他两换着开,这回杨致抢着上了驾驶座。
透过余光,杨致瞥见谢心树系好安全带后打了个哈欠。
眼睛都哈出点泪了,他又好笑又感动。
“辛苦了。”杨致说。
“不辛苦。”谢心树继续揣手,靠在座椅上放空自己,“男朋友,应该的。”
闻言杨致挑起眉。
他发现了,谢心树就喜欢那他说过的话堵他。
萌。
车开到一半,谢心树手机响了起来。
他窸窸窣窣地动了动,从裤兜里拿出来一看。
“谁?”杨致开着车问。
“我妈。”谢心树一下坐直了身子。
“接。”杨致说。
暮色四垂,道路陷入一片深蓝里,连夕阳都看不到,整个天空暗下来。
这会儿他很安逸,也很放松,车内温度正好。
谢心树有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