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致和谢心树一起回头。
沈流双在基地门边,握拳往心口敲了两下,刷一下伸出手冲杨致比大拇指。
“一路平安!”
“双神拜拜!”谢心树也冲他喊。
沈流双嘶嘶两声,鼻子更酸,差点没忍住。
“来宝宝,我们给他比这个。”杨致左手比了半个爱心。
谢心树被杨致练出来了,没什么负担地用右手合了上去,动作丝滑。
沈流双:...
“滚吧你们。”他嫌腻歪,骂骂咧咧带上门。
杨致和谢心树站在路边,对视一眼。
两人一起笑了。
——
第103章我们的爱
*
从机场出发,飞到成都再中转,抵达首府西昌。
杨致狼尾慵懒地披在肩膀处,套了件薄的卫衣,腿很长,走在人群里格外高挑。他戴了眉钉和耳钉,鼻梁上还架着墨镜。
他走在前面,左右手分别拎着行李箱,没走几步玩心大气,拍拍行李箱,回头逗谢心树:“你要不要坐上来?”
谢心树:....
“不要。”谢心树害臊地勾了勾口罩,遮住自己大半张脸,“我很重的,等会儿把行李箱都压瘪了。”
“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他问。
杨致想了想,“现在才到西昌,等会儿坐大巴去美姑,几小时的车程。到了美姑还得拼车去我们的镇上。”
“那我们...住在你家里吗?”谢心树犹豫地问。
“不住。”杨致朝他勾了勾手,等谢心树走过去,他捏了捏谢心树脸蛋,“我前几年都是偷偷回去的,陈漾他们不知道。你跟着我就行,别的不用操心。”
意思是这两天大概率不会见到杨致亲戚。
“嗯。”谢心树盯着小行李箱,杨致握着提拉杆,手背青筋很明显。
“那住哪?”
“西荣社区的青年驿站,我已经联系好了。环境还行,知道你爱干净,给你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地方住。”
他们跟着人潮走,大巴的车尾气隔几秒就往外喷一下,绿皮车看起来年岁有些大,斑驳的车窗上还有小孩哈气留下的手写字迹。
谢心树看不懂,是彝语。
“先排队。”杨致高,挺直了背往前那么一看,发现检票口都是人,他给谢心树递了瓶水,“喝不喝?”
“喝。”谢心树拧开瓶盖,打量着周围。
他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好奇。
站得累了,谢心树干脆拉过行李箱,往上面一坐。
他瘦,也不占地,坐得稳稳当当,仰头灌了两口水。
杨致一回头就发现谢心树矮了一大截,坐在他手边的行李箱上,风吹过时衣服鼓起,勒出他腰线。
他伸手揉了揉谢心树脑袋,“路比较远,辛苦了。”
“诶?”两个拿着手机的女孩忽然注意到他们,犹犹豫豫地挪过来,“你是thought吗?!”
谢心树愣了下,眨眨眼。
他还没说话,杨致笑着说:“他不是。”
“哦。”其中一个梳着马尾的姑娘抬头看杨致,“....那你是杨神吗?”
“那我确实是。”杨致笑眯眯。
两姑娘面面相觑:.....
“打扰啦。”她们互相掐着对方手臂走了,走的时候余音绕梁:
“我靠,绝对是thought和杨神!!”
“他们怎么来西昌了??不是马上要打世竞赛了吗?”
“算了,杨神说那不是thought,那就不是吧,可能是偷跑出来约会的。”
“我们不要个签名吗...”
“以后有机会。他们旁边都没工作人员,估计是私人行程。”
杨致又看向谢心树,含笑:“她们好像说我们是来约会的?”
“....”谢心树不理他,答非所问,“你教我一句彝语吧。”
前面队伍终于动了,他们跟着检票员的指挥往前,杨致轻轻推着行李箱,确保谢心树不会掉下去。
“xxxx。”杨致说。
谢心树听得直接愣住:“什么..什么意思?”
杨致没明说,推着谢心树往前,勾唇:“冲了宝宝,坐稳。”
“诶我——”谢心树来不及反应,一把抓紧了杨致的手臂。
上了车,谢心树的魂还在天上飞。
刚才他死死拽着行李箱,被杨致边说边笑地逗着,两个盘靓条顺的小伙子在车站玩这么幼稚的游戏,惹得周围人投来视线,还有人和他们吹口哨。
谢心树只是庆幸,还好自己没翻下去。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杨致挨着过道。
把行李放好后,杨致给他介绍:“等会儿路上风景挺好的,你可以看看。这儿到了美姑我们再去牛牛坝镇,我老家就在镇上,山路也很难走,不过彝族人很热情,会朝着你唱歌。”
“嗯,好。”谢心树靠着座椅,扭头。
窗外是连绵的草地。
这里海拔一千五,谢心树没什么不舒服的迹象,不过杨致还是准备了氧气瓶,车上也有列车员会发放。
等到了美姑,海拔两千米,地区也有三千米的高山,经常有游客来这会高反。
谢心树觉得自己像在云上,视野辽阔,远处群山巍峨错落,连成画。
他很安静地看着外面的景色,路上偶尔和杨致说几句话,进了隧道手机没信号,谢心树干脆把手机放到口袋里,不打算玩。
他跟杨致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抵达美姑已经是傍晚。
县城看上去还算繁荣,夜间已经有小吃摊在路边点了灯,准备营业。
一下大巴,谢心树看到周围都是穿着民族服饰的彝族女人,他和一个阿婆对上视线,两人都冲对方点头一笑。
阿婆走过来,手里拎着一笼的鸡仔:“母鸡要么?”
她说话带着口音,谢心树听了两遍才听懂。
杨致过来了,和阿婆说了几句话,说的彝语。
他抬起手和婆婆握了握,阿婆拎着一笼鸡仔走了,走之前还冲谢心树笑了下。
“你跟她说什么?”谢心树问。
“我说这个小男生是游客,来玩两天就走,买母鸡带不走。”杨致拎着行李箱,咔一下把提拉杆弄出来,他指了指自己墨镜,“她问我怎么戴这个,看起来像土匪。”
谢心树笑了,“那你摘下来吧。”
杨致这身打扮和满街民族味浓重的穿搭风格有些格格不入。
“我摘下来就不匪了?”杨致边说边把墨镜勾下来,动过手术的眼睛里含着促狭和笑意,挑眉直勾勾盯谢心树。
“....”谢心树移开视线,不想接受杨致释放的电波。
这人又没正形!
谢心树一路走一路逛,还在街边的小铺子里买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