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扣,庄雁鸣伸手拿过一旁的包装盒,从里面取出一支积家的月相大师腕表。
明月与午夜蓝,精钢与鳄鱼皮,足够简约又足够优雅。
庄雁鸣单手握住他的手腕,很用力,小指上的那枚翡翠戒指硌得他骨头有点疼,孟归南五指攥紧用力挣了挣,却没能挣开他的桎梏。
说他不想要似乎太矫情了,孟归南缓缓放松下来,由他把表带扣在了自己手腕上。
戴好腕表,庄雁鸣再次揽住他的腰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孟归南被迫踮起脚,脑袋下意识地后仰,想躲但没能躲过庄雁鸣落在他唇边的一个轻飘飘的亲吻。
“西装和腕表都是在外面能帮你说话的东西。”又说,“你是我的司机,不要给我丢脸。”
【作者有话说】
老陈挠头:?
第22章你只是我的司机
是个好天气,澄净的天空里飘着团状的云,阳光照进车里,给孟归南周身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为了赶时间,孟归南正浑身紧绷地开着车在拥挤的车流中来回穿梭,余光注意到庄雁鸣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问:“怎么了?老看着我干嘛?”
庄雁鸣说:“我要迟到了。”
“你看着我也没用,这会儿知道急了,大早上闲得没事干玩穿搭小游戏的时候怎么不急呢?”
明明是庄雁鸣自己的错,他不仅不承认这一点,反而倒打孟归南一耙:“你为什么不早起十分钟?”
“你说我为什么不早起十分钟?!”
“不知道。”庄雁鸣划开手机屏幕,拨了个电话出去,“你太缺乏锻炼了。”
孟归南还没来得及反击,电话就接通了。
“我要迟一点到公司,和魏总说一下早会推迟半个小时开。”
听这语气,电话那头应该是方孟青。
没听见方孟青说了什么,只听庄雁鸣声音淡淡回道:“随他。”
两人在九点过五分时到达云山交科办公大楼,孟归南把庄雁鸣放在了电梯口。
“停好车之后上来。”
孟归南探着上半身从副驾的车窗看出去:“上哪儿啊?”
“联系方孟青。”
说完这句,庄雁鸣低头看了眼腕表,往电梯间去了。
孟归南停好车,坐在车里等了一会儿,给方孟青发了条信息。
方孟青回复得很快:“可以到七楼的司机办公室休息,我先去开会,等下我来问问庄总的安排。”
孟归南想了想,没动弹,把座椅放倒,打算眯一觉。
车里空调关了,孟归南冷得睡不着,只好下了车,按照方孟青的指示,乘坐电梯上了七楼。
一场会开得鸡飞狗跳,庄雁鸣合上会议本,按了按眉心。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半了,他转过头问正在收拾资料的方孟青:“孟归南呢?”
方孟青回答道:“应该在七楼。”
“在七楼干什么?”庄雁鸣皱了皱眉,“叫他上来。”
“好的。”
司机办公室有内线电话,但方孟青没打,亲自下楼了一趟。
孟归南和谁都能聊得来,短短一个小时,就已经和其他几个司机打成一片。
方孟青到门口的时候,孟归南不知道听见了什么八卦,眼睛瞪得很圆,嘴里还在问:“真的啊?我天呢,还有这种事儿?”
对领导们来说,比起助理,司机的身份更为敏感,也更为亲近。他们听到的见到的太多了,往往被领导们视为心腹。领导地位越高,司机的地位也会随之水涨船高。
虽然听得多见得多,但听不见看不见是对司机们最基本的要求,能这样无所顾忌说出来的,大都是和自家领导无关的玩笑话。
也是到了这会儿,孟归南才知道老陈和方孟青平时对庄雁鸣的称呼“庄总”中间还得加个副字——庄副总经理,他的上头还有总经理,执行总裁,以及董事会压着。
庄雁鸣的父亲庄镇山是云山的创始人之一,他的背后虽有庄镇山的支持,但能在不到三十岁坐稳这个位置,他靠的是出众的能力,这一点,是集团上上下下都认可的。
门没关,方孟青敲了敲门,微微颔首:“孟师傅,庄总让你上去一趟。”
孟归南收起笑,冲其他几人打了声招呼,跟在方孟青身后出了门。
高级别的管理层都在十楼办公,电梯门一开,孟归南立刻感觉到了和七楼的差别。
空气里弥漫着清雅的茶香,地板通铺着静音地毯,开关门的声音很轻,就连人们交谈时也刻意压低了声音。
过于安静的环境让孟归南有点紧张,他扯了扯西装外套下摆,踏进了挂着副总经理室铭牌的办公室。
庄雁鸣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上拿着份文件,看见他进来后,对方孟青说道:“你去忙吧。”
方孟青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下午我要去一趟舜玉大厦。”庄雁鸣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孟归南,“庄董和我一起去,在车上不要乱说话。”
孟归南想象了一下三人坐在车上的场面,脸上的表情顿时扭曲起来。
看样子,庄雁鸣没打算让他父亲知道他在外头养了个男人,毕竟在家里人面前,这实在不是个光彩的,甚至算得上惊世骇俗的事。
但孟归南不理解,如果庄雁鸣打算瞒着,又何必非要他来顶老陈的班,就不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掀他的老底儿吗?
“你家里知道……”孟归南往门口看了一眼,转过头来问庄雁鸣,“你喜欢男的吗?”
庄雁鸣抬眼,眸光闪动:“不知道。”
孟归南挑了挑眉,庄雁鸣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食指在桌上敲了几下:“不要乱来,做事之前先想想后果。”
孟归南听他说这些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斜靠着办公桌,姿态放松:“你怕吗?”
庄雁鸣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说:“我说过,我是一个很擅长解决麻烦的人。”
孟归南耸了耸肩,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还有事吗?没事我下去了。”
庄雁鸣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说:“两件事。”
“第一,在和我的工作有关的所有人面前,你只是我的司机,改一改你对我的称呼。”
“第二……”庄雁鸣拿起一旁的手机,解了锁,放在孟归南面前,“把我微信好友加上。”
孟归南扫了码,他的手机很旧了,转了半天,才跳出来庄雁鸣的个人名片。
头像是纯黑色背景下一只振翅的大雁,微信昵称就是他的本名,连备注都省了。
加完好友,庄雁鸣说:“里面有休息室,你可以睡一会儿。”
昨晚满打满算只睡了四五个小时,清早又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孟归南早就困了,他没拒绝::“行。”
休息室和庄雁鸣的办公室差不多大,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间单独的浴室。
孟归南脱下西装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想了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