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中,砸得他大脑嗡嗡作响。
他定定看了孟归南几秒钟,突然把他推到在床铺上,吻住了他。
所有的不安定、恐惧、胆怯都随着这个吻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是承诺,是无法用言语诉说的汹涌爱意。
同款的卡通印花睡衣掉落在地板上,两枚戒指在暖黄色的灯下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声。……
孟归南在梦里感觉有点喘不上气,他奋力睁开眼皮,发现庄雁鸣的脑袋压在他的胸口,睡得正香。
被子下的两人光溜溜的,孟归南挪了挪身体,突然脸色一僵,然后抬手把庄雁鸣从身上掀了下去。
庄雁鸣半眯着眼,翻了个身又把他搂在怀里,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再睡会儿。”
“睡归睡,你别定着我。”
“我也不想让它定着你,要不你帮帮忙让它冷静一下。”
孟归南冷笑一声,“行啊。”他的手伸进被子里,一把握住,“给你撅折!”
这个威胁对庄雁鸣来说不疼不痒,不过孟归南的想法很危险,他善意地提醒道:“撅折了你就不能爽到哭,我觉得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比较好。”爽到哭?谁?
孟归南嗤笑了一声,“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早就想说了,你活儿真的很烂。”
也许是因为憋得太久了,他手上的力气应该会让庄雁鸣觉得不舒服才对,可他很快就感受到了血管下的蓬勃跳动。
孟归南想松开他,却被庄雁鸣攥住了手。
“那你说的是哪个?上面还是下面?如果是上面的话,我确实需要多练习一下,现在就是个很好的机会,你想再试一下吗?”
“庄雁鸣!”……
早间运动结束,庄雁鸣从浴室里擦着头发出来,才想起他西装外套口袋里装着的那对戒指。
他看了看孟归南送给他的那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们。
孟归南还在床上趴着,被子只盖到了腰部以下,肩胛骨和腰上的红痕让他看上去有点狼狈又有点可怜。
庄雁鸣走过去,替他拉好被子,在他背上亲了一下,“洗澡吗?”
孟归南有气无力地冲他摆摆手,“我缓一会儿。”
庄雁鸣点了点头,去客厅倒了杯温水递给孟归南,“叫了一早上嗓子都哑了,喝点水吧。”
孟归南狠狠瞪他一眼,喝完水把水杯重重磕在床头柜上,又语气很差地对他说:“我饿了!我要吃煎饼!”
庄雁鸣说了声好,走回浴室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后出了门。
十点多,煎饼摊还在,庄雁鸣等了一会儿才轮到他。
庄雁鸣对孟归南的口味已经非常了解,“加烤肠,里脊,不要葱,多放辣。”说完,他又改了口,“不要辣。”
今天天气很好,没有风,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泻而下,庄雁鸣闻着空气里的食物的香味,从来没觉得哪一年的生日过得像今年一样圆满。
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好像是一直以来身体缺失的某个部分被孟归南补上了,所以不仅生日圆满,未来很长的人生也会变得很圆满。
庄雁鸣提着两个热腾腾的煎饼往回走,路上又顺便买了两杯加了糖的现磨豆浆。
进了家门,庄雁鸣把买来的早饭放在餐桌上,从昨晚脱掉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他订制的那两枚戒指。
孟归南比他会谈恋爱,在制造浪漫这方面也比他要厉害。
他订制的这对戒指内圈只刻了两人名字的缩写,和他手上戴的这枚比起来,显得过于普通。
不过庄雁鸣还是决定要把它们送给孟归南,他从庄昭炀那里学来一个很有价值的理论——爱要常做,也要常说。
走进卧室,孟归南还保持着庄雁鸣离开时的姿势,“有没有给我加里脊。”
“嗯。”
庄雁鸣走过去,将两枚戒指塞进孟归南手里,“我比你讲礼貌,你送了我礼物,这是我的回礼。”
孟归南摊开掌心,看见它们后弯着嘴角笑了笑,“怎么办啊庄雁鸣,谁会戴两枚结婚戒指啊?”
庄雁鸣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指着孟归南那个装满了各种贵重礼物的抽屉,“那里应该还塞得下,你可以先收起来。”
孟归南看上去对这个提议不大满意,他想了几秒钟,取下了手上的那枚戒指。然后把庄雁鸣买来的,属于自己的那枚再次放进他的手里。
孟归南将手递到庄雁鸣脸前,“来,给我戴上吧。”
庄雁鸣握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亲,将戒指缓缓推入他的无名指。
孟归南举起手研究了半晌,眉梢都带着笑,等他欣赏完了新戒指,突然问庄雁鸣,“你下午有安排吗?”
庄雁鸣几天前就在峰垣大厦顶楼的旋转餐厅订了位置,但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再去的必要,毕竟那里的菜品并不是很好吃,孟归南肯定不会喜欢。
孟归南掀开被子下了床,边朝浴室走边说:“如果你没有别的安排的话,跟我一起回家吧。我爸妈知道你今天过生日,刚刚给我发来信息,说早上在市场买了特别肥的螃蟹,问你愿不愿意过去吃饭。”
孟归南的背影消失在磨砂玻璃后,庄雁鸣跟过去,倚着墙边,笑着说了声“好。”
孟良和王百琴住的这套房子距离知春苑不远,同样是老小区,烟火气很足,小区门口的临街商铺这会儿正热闹着,庄雁鸣转了好几圈才在附近找到个停车位。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拿出给孟归南父母准备的一些礼物,他和孟归南并肩朝小区门口走去。
日光渐颓,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们牵着彼此的手穿过熙攘的人群,走进一个名为幸福里的小区。
绕过一株正盛开的桂花树,他们不约而同朝天边望去。
从未停止过迁徙的大雁在这个秋天又飞回了温暖的南方。——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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