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若非鹫匠锻治威信颇高他们不想被骂,早就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了。
而且粗粗一扫,队伍里还有好几个身高不到170的人……
除了里面队服颜色明显不同的自由人之外,剩下两个人……是兄弟吗?身高和长相都很像啊……他们也和稻荷崎的那对双胞胎一样染发彰显自己的不同?
白鸟泽队员们一边训练,一边拿余光瞄了好几眼这些穿着鲜艳队服的cityboys。
鹫匠锻治咳嗽了一声,将白鸟泽正选们召集起来。
“这个老头看上去好凶。”
“感觉不好惹的样子。”
“这么一看,咱们教练简直是个天使。”
“犬冈,虽然我知道你国语不太好,但麻烦下次用词提前给我们个警示。”
白鸟泽的正选们几乎各个都是高个子,就连自由人山形隼人也有174,站近了看两边队伍高低分明。
“他们的发型都很别致啊。”黑尾铁朗的目光顺着站位一溜看过来,忍不住嘀咕。
夜久卫辅:“你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
站二人中间的海信行:……
教练组短暂的寒暄过去,双方队员进行热身。
白鸟泽众人先前热身做了一半,如今只需要再熟悉一下球感。
于是乎,来自东京的猫猫们头一回见到了仙台土生土长的牛大炮的威力。
和木兔光太郎一样,身材健硕的牛岛若利浑身上下散发着强者的气息。
或许是因为头一回见,对方一本正经板着脸的模样使得他的气势比木兔光太郎更强。
他身侧一个浅棕色头发斜刘海的人给他托了个球,这位著名的大炮双腿蹬地,同时起跳。
起跳动作流畅老练,双手后摆至身后,像只张开翅膀亟待猎食的成鹰。
他右手前伸,左手后拉。
紧接着,对着降至身前的球,振臂一挥!
被气流裹挟着向前冲的排球直直飞向球场,发出震耳的撞击声。
“嘭!”
黄蓝双色排球在地上一撞,高高弹起,飞至二楼空地处。
一球扣完,牛岛若利若无其事地轻轻扫了他们一眼,示意白布贤二郎继续给他托球。
“左利手,真是少见啊。”
“威力好大!”
“连扣球动作都好难习惯,等下接球有得我们适应了。”
猫猫们议论纷纷。
“和木兔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呢。”
“一看就知道精神很稳定。”
“而且靠谱。”
“而且内敛不爱炫耀。”
众人连连点头。
光看脸就觉得值得信赖。
哦,还有身材。
但鉴于上一个身材这么好的人还是木兔光太郎,所以身材这项暂时不列入考评标准。
这么一看,是个牛逼哄哄的劲敌啊!
“话说那边那个5号拦网看起来有点像木兔学长诶。”夏目道。
“你是指发型还是眼神还是精神状态?”福永招平相当会抓重点。
夏目:“……”
别说,乍一看更像了。
他向球网另一侧看去,敏锐度拉满的天童觉同一时间看过来,一双红色的眼瞳在一瞬间缩了缩,随后,对着夏目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夏目没什么反应,他身后背对着球网的芝山优生不禁抖了抖。
牛岛若利困惑地问天童:“你在看谁?不热身吗?”
“看到了一个感觉会有点有趣的小家伙~”红发少年扬了扬自己本身就不低的眉毛,发出好奇的声音。
大平狮音抱着球,老实地说:“先为那个小家伙默哀一秒吧。”
“刚刚那个人,”夏目往犬冈走身边凑过去,用眼神示意天童觉,“我在看他的一瞬间他也看到我了。”
“我敢保证不是碰巧,他是察觉到稳定目光的同时锁定住了我的方向。”他笃定地说。
“这么说来,”犬冈走眨眨眼,“——也是一个直觉系!”
他眼睛发着光,灼灼地看向网对面。
正在和队友聊天的天童觉感受到背后如芒刺背的目光,眯着眼睛一转,和一双狗狗眼对上了。
“哦呀,是一只混进了猫猫队伍里的小狗呢~”他眼睛也亮了一下。
“若利,你说我等会儿比赛的时候如果欺负小狗狗,小狗狗会不会哭啊?”
“小狗狗?”牛岛若利反问了一句,“除非你弄痛它或者让它伤心了,不然不会轻易哭。”
他停了停,又问:“为什么我们比赛的时候会有小狗狗?”
“这不重要。”天童觉摆了摆手。
“反正我直觉会发生有意思的事情~”
*
“好久不见啊,锻治。”玲子对着鹫匠锻治打招呼。
“你的眉毛还是那么有特色呢~”
鹫匠锻治矜持地点点头,但暗搓搓在搓的手显示出他的不平静。
川西太一对着山形隼人悄声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直呼鹫匠教练的名字。”他顿了顿,“天童学长除外。”
“而且用这种话调侃,教练居然都没有生气!”换平时肯定早就跳起来把人骂的狗血淋头了。
绝对不是个简单角色!
山形隼人也有些好奇:“这位和教练什么关系?看着和音驹那个13号是亲戚吧。”
五色工被二人的谈话吸引了注意,“鹫匠教练有关系很好的女性吗?他通常不都是从大清早就开始盯着我们训练了,哪来的时间和女孩子聊天?”
天童觉竖着耳朵听到了他们对话,伸出缠了胶布的手,戳了他的腰一下,怂恿他:“那你上去问问呗。”
精神小伙收到了一干队友们“你好坏”的眼神。
但没人制止。
齐刘海君:“……天童学长,我只是某些方面一根筋了点,但没那么容易往枪口上撞。”
他也是有脑子的好吗?
“呐,这样啊,真可惜~”
玲子在鹫匠锻治身侧戴眼镜的监督惊恐的目光和倒吸一口冷气的背景音中抬手拍了拍鹫匠锻治的背(用很轻的力道)。
“这么多年还在坚持力量和强度的理念呐。”
鹫匠锻治扯了扯嘴角,看上去有点勉强的笑容却是他真心写照。
“还得多亏了你,如果当年没有看到你的那场比赛,我说不定还不会走上教练的道路。”他的眉眼稍微舒展开一些。
玲子从来不站哪一个派别,对她而言,打什么球用哪种方式打球都取决于她的喜好和偏好,就像当年在音驹,她也依旧我行我素走单线大主攻的路数,她的防守不好就不想着防守,一门心思进攻。
她在球场上的任务就是得分、得分、再得分。
说她是另类也好,独具匠心也罢,反正谁都无法改变她的想法。
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