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体力消耗这么剧烈,跳发失去原本的精准性也是常有。”
她当年也不是每次跳发都不出界,刚接触排球那会儿天天全垒打猫又老头也没说她什么。
同样看上去淡定的还有宇内天满,和一脸震惊的千切豹马相比,他只是长长叹口气。
“跳发可是发球中失误最多的发球了。”
到现在才出现失误,也真是满不容易的。
能够一直保持专注状态,即便是曾经的小巨人,也很难不表示欣赏。
只可惜,遇到了井闼山。
在进入到第三局决胜局后,井闼山所有人呈现出一种不同于音驹的规整感。
秩序俨然。
“这就是连续多年打进全国大赛的强队的从容吗?”山本茜眼睛紧紧盯着球场上黄绿色相间对付的选手们,揪紧了喇叭带子,手小幅度颤抖着。
两支队伍比起来,就像杂牌兵和正规军一样泾渭分明。
“真是淡定的可怕。”灰羽艾丽莎攥紧了手。
*
佐久早圣臣发球,球一脱手,起初线路还是直的,越过球网后瞬间拐了一道弯,朝着音驹右路方向飞去。
“熟悉的回旋发球!佐久早选手的标志!!”
福永招平横空后中路插出,一脚朝前跨出,半蹲着弓步接下这球。
“好样的!福永选手一传到位!”
球高飞至上空,是个还算可以的B·PASS。
孤爪研磨朝右挪了一小步,双手上举,微微后弯,指尖和排球一触即分。
黄蓝色大区顷刻间被朝后托去!
山本黑尾夏目三人三点攻,加上以一个同样起跳了的福永,几乎是全员攻手的阵容。
“嘭!”黑尾铁朗贴近了球网,对着拦网亚久津慎太的手扣下一击。
球回弹到球网上,在落下的前一刻,一道急速的身影从下方窜出。
古森元也及时出现,一只手将球捶了起来!
“古森选手出现了!这次球没有过网!他成功地接下了贴网球!让我们恭喜他!!”
古森元也清晰地听见亚久津慎太发出“噗嗤”一声笑。
脸瞬间一黑。
井闼山自由人:别提我黑历史。
球被他救起,径直飞向右翼方向,佐久早圣臣已然起跳,高高抬起自己的右臂。
“左路左路!”黑尾铁朗协防拦网。
令众人惊讶的是,佐久早在挥臂扣球的前一刻,右臂突然缩起,左手一同上伸,朝自己左边托了个球。
“是,是假扣真传!佐久早选手的假扣真传!!!”
“——他传给了饭纲选手!天哪!惊人的组合!!”
佐久早圣臣左边,饭纲掌出人意料地直接跃起,没有任何口令,没有丝毫预兆,就这么平静地跳了起来。
“嘭!”
平白的球路突破毫无防备的音驹右路上空,在夜久卫辅和福永招平赶来之前落至地面。
“还有机会还有机会。”黑尾铁朗拍拍手,鼓励式地说。
夏目微微喘息,感觉自己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衣服粘在身上,狼狈的很。
佐久早接着发球,这次擦过了球网。
本就旋转诡异的球路走向更是扑朔迷离,夜久卫辅直接扑空,半路连忙调转方向——“快!接球!!”
他大声喊。
声音都嘶哑了起来。
“咚!”
“噗通。”夏目急行至落点处,双臂对着球自下而上一捶,惯力作用下没刹住车倒在了地上。
球被垫过球网。
“机会球机会球!”亚久津慎太张大了手臂,仰着脑袋喊。
“我来!”古森元也一传,标准的A·PASS给了饭纲掌。
“佐久早——”
他将球托给佐久早,井闼山主将和王牌配合了一个漂亮的快攻。
球旋转着飞过拦网的手臂,直直朝后场边界线处撞去。
夜久卫辅拔腿朝后场跑,关键时刻用悍然赴死的决心朝前一扑,咚的一声响,球被垫起,人也砸了个结结实实。
喘息中,夜久卫辅还摆手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他左手撑着腰站起来。
球朝着二传不远处飞去。
……
孤爪研磨感觉从暂停上来,自己的每一步就像踩在刀尖上。
双也酸得几乎抬不起来,可他还是以不同往常的毅力强迫自己抬起。
汗水、酸痛、还有各种烦躁的情绪密不透风地将他包裹起来,就像被裹在了一个又窄又小的黑屋子里。
有种一点点被人掐着脖子逼到窒息的感觉。
就连呼吸,喉咙中都难以透进多少新鲜的空气。
这种感觉,是他最讨厌的。
他真的已经很累了。
除了呼吸和大脑运转,其他的感官几乎都从他感知中消失掉。
啊,球落过来了。
他要干什么?
一向敏捷的大脑卡壳了一下。
他怔怔地望着上空,像是看着不存在的飘渺虚空。
“研磨——”黑尾铁朗瞪大了眼喊。
快托球!托球啊!!
快托球啊!行使你大脑的职责托球啊!!
触电一样的感觉瞬间袭满全身,孤爪研磨浑身一怔。
对!他要托球!他要传球!
他是音驹的二传,是血液们依赖的大脑。
一瞬间醒悟过来的布丁头二传双手上移至空中,瞬间确定好托球人选。
然后,指尖触球,传球!
圆滚滚的球在空中形成一道平滑的轨迹,直直飞向左侧起跳的少年。
在接下上一球球后,夏目连忙一个翻滚直起身子,不带停歇地站了起来。
他再一次起跳。
冥冥中心里有一道声音在和他说:这一球研磨学长会选择我,我要快点起跳!
茶发少年跃至高空,果不其然的,二传托出的球在几乎和以往相同的时间到达。
但在瞥见球路的瞬间,夏目心道不对。
这不是他的最佳扣球点!
以至于,都不在他的扣球甜区!
托出球的研磨心里也漏了一拍。
糟糕!偏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夏目在空中临时调转姿势,拧转身体带动右臂,抡上了球。
“咚!”
一双白皙宽大的手从横空出世,在球网另一侧不由分说地将球直直拦下。
“哔——”
19:22。
尖锐的哨声像长刀一样刺进血肉,又血淋淋地拔出。
刀剑上的血一滴滴滴落,染红地面,又一点点爬上他的脚、他的腿,红色丝绸状摸不着的液体一点点爬满全身。
浑身冷得彻底。
传出来的一瞬间研磨后悔了,但事实已经如此。
他只能看着球被夏目勉强调整扣出,又被拦网拦下。
刺目的场面他甚至说不清和长刀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