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瞬间心领神会。
啊,学长们果然是在给木兔学长下套。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猫猫有给猫头鹰挖坑?
抱歉,他刚刚眼瓢了一下,什么都没看见。
芝麻团子进度(60%)
枭谷这边,察觉到音驹两道并不明显视线的也只有一个赤苇京治。
猫猫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虽说这句话并不一定适用于所有比赛,但基于他这两年和音驹打练习赛以来的经验,孤爪研磨一定不会坐以待毙。
说不定已经开始采取措施了。
只是他们还没人发现。
枭谷二年级二传手敛下视线,对木兔光太郎说道:“木兔前辈,等下一定要小心不要中了音驹的陷阱,我怀疑他们可能在酝酿什么大招。”
身前眼睛亮亮浑身上下散发着王牌气质的猫头鹰挥挥翅膀,用力5的力量拍拍自家二传手(赤苇HP-100),放声道:“放心吧akaashi!我一定每一球都扣到他们接不到也拦不到的地方!”
这样不管对面用什么计谋也都没有用啦!
猫头鹰脑袋里的想法就是这么直接又单纯。
——就是因为你这种语气才更让人担忧啊!!!
队友们纷纷用眼神谴责。
而且你这话听上去真的很像什么flag!
暂停结束,木兔光太郎重回发球位。
第二球依旧是个帅气又凌厉的跳法。
排球犹如出鞘的利剑刺向前排2号位孤爪研磨方向。
音驹二传苦着一张脸不情不愿接了个一传。
“木兔选手大力跳发!直指音驹的司令塔研磨选手——”
“研磨选手——他居然凭借一己之力接下了木兔选手的跳发!!!”
两名解说员的声音冲破了穹顶。
不只是解说员,观众们也十分意外。
“——那个孤爪居然接球了?”
“看到现在我还以为他只会传球呢!”
我接个球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还会跑呢。
布丁头二传露出半月眼尽力忽略手臂上因接球而传来的阵痛,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虽然接下了,但毕竟是木兔的大力跳发,直接飞旋着朝横过了一个场地朝着音驹左侧飞去。
出界了!!
夜久卫辅炮弹似的冲了出去,关键时刻一锤子将球捶过了球网。
“嘭!!”
迎接他的是木叶秋纪的一击探头球。
落点恰好靠近音驹前排4号位和白色的边界线处。
夜久卫辅人还在场外飞不回来,其他选手们又距离过远。
枭谷得分。
“耶!!
木叶秋纪乐得张臂拉了下弓。
“好样的木叶,不愧是样样通样样松——”观众席的损友们忍不住大喊出声。
“给我把后面几个字去掉啊——”木叶秋纪扭头骂道。
第三球,木兔光太郎依旧发了个利落又强势至极的跳发。
福永招平一击轻巧的四两拨千斤将球救起,双色大球回旋至上空,给到了孤爪研磨一个几乎完美的A·PASS传球。
音驹大脑扬起脑袋,黑色黄色相交的发丝在重力作用下顺滑地下垂,露出一双好看又令人不敢同他多对视的深色竖瞳。
他朝上举起了双手。
在他身侧,4号球衣的主攻手气势汹汹地助跑,悍然一跳!
矫健有力的腿蹬在地上的瞬间浮现出清晰可见的肌肉线条。
他飞上了天。
“我!”
山本猛虎张大了双臂,大喊要球。
枭谷前排拦网瞬间被他的声音吸引过去,脚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只此一瞬的停滞,让音驹二传手抓住了机会。
孤爪研磨理也不理山本猛虎的唤球,直接托给了后排起跳的黑尾铁朗。
音驹主将脸上挂着一如既往邪气的笑容,像一道无论人走到何处都会伴随着的影子,悄无声息地从后方跃了起来。
“糟了!”
“左翼左翼——”
枭谷前排众人慌忙调整方向。
哈!
“晚了!”
黑尾铁朗振臂一挥,直直扣上排球中央,迸发出一声响亮激鸣!
“嘭!”
一道教科书式的斜线球被计算好了球路避开了一众选手,顺着路线径直卡在了后排底线处。
枭谷后方边裁低头看了看,思索半秒不到就将手里的小旗子朝地上一举。
——界内。
“音驹的声东击西还有各式假动作真的层出不穷啊。”解说员感慨。
“没错,”另一名解说附和道,“借用视觉听觉等多重角度的干扰,成功扰乱了枭谷的判断,多点进攻也得以顺利展开。”
“别说是枭谷,在场恐怕很多观众也被唬住了吧。”
被骗到的观众们:谢谢cue我们哈:)
一球声东击西扣球成功的黑尾铁朗朝正对面猿杙大和露出一抹熟悉的笑容。
猿杙大和的微笑唇又微笑不起来了。
下一球是孤爪研磨发球。
布丁头少年站到发球位,抛了个球,抬手一扣。
排球飞过球网。
“我来我来——”
一传起。
“掩护!!”
排球在两支队伍的中来回不断飞跃,从球场一侧到另一侧,从球网到无限接近地面,从三米多的扣球点到鱼跃扑救的最低点,所有人都心弦被一同牵引了起来。
就连呼吸都被球场内遭人的空气感染地急促起来。
呼气吸气之间全是排球在空气中摩擦的破空声、美津浓鞋底同木地板交错的刺耳声,还有球场上少年们不断的呼喊声。
“嘭——”
“咻!”
“嗵!”
排球是很吵的比赛,只有在观赛时才能切身感受到。
队友们需要喊话来互相支持和叫球或者给暗号,应援团们需要给自己支持的队伍不断鼓励。
扣好了要喊,扣坏了要喊,拦网成功了要喊,一传一触也要喊。
发球成功要喊,发球失误也会喊。
纷乱嘈杂的声音混合在一块,就是排球这项运动啊。
“怎么说呢,排球比赛某种程度上看着比棒球要刺激多了。”神谷卡尔罗斯抱着手臂唏嘘道。
一群人追逐着一只球,任凭这只球在球网两边来回飞越,就其目的就是不让球落地,时时刻刻紧绷着一根心弦。
前一刻球被传到了球网对面,还没松口气,下一秒球就被打了过来,一刻喘息的机会都不给留下。
这种强度可比轮流攻防尤其是当打手时能够休息的他们强多了。
“嘛,也就一般般吧。”成宫鸣撅着嘴言不由衷地说。
一双天蓝色的澄澈眼睛仔细地盯着球场上不断跑动的人们,心里一边给音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