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强的存在感。
日向翔阳第一个反应过来并起跳试图拦网截住灰羽列夫的扣球。
橘子头少年奋力朝上伸出双手,试图拦住这一击突袭。
但双方身高差距和力量差距在,日向翔阳的手几乎都没有碰到球,仅仅感受到自己奋力高举起的指尖顶端擦过一道风。
灰羽列夫:= ̄ω ̄=
很好,列夫,是超手!
你扣了翔阳一个超手,你超级棒的!
小狮子原地空翻。
“唔!”
日向翔阳身后,泽村大地闷哼一声,一个弓步险险救下这球。
灰羽列夫表情瞬间变(〃>目<)
——球被垫起来了!
影山飞雄时刻关注着球的动向。
作为二传手,几乎每一次进攻都有他的参与,他也必须参与进来。
目光一凝,影山飞雄锁定住了球的飞行朝向,双腿一迈,三步并两步跑到了落点下,黑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飞扬起来。
日向翔阳心所有觉地侧过头,橙色的暖融融眼瞳里迎着举起双手的少年和高高的正在下落的大球。
他的心似乎变成了一座钟,猛然被不知何处的棒槌给敲了一下。
影山要传球了。
没有丝毫犹豫,他双脚着地的瞬间便大步踏出,如同一道橙色的闪电,几乎以飞的方式跑位。
然后——蹬地而起。
橙发少年面容尚且稚嫩,一米□□的身高让他在排球比赛中看着像是一名误入了巨人国的小孩,但他的动作却毫不见生涩,果断,利落,坚决。
怪人速攻但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都会错失最佳的进攻时机。
他不能掉以轻心。
快速移动带起的风吹在脸上,将日向翔阳额前的流海吹了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
橙发少年以一种惊艳的方式一跃而上,双腿后屈成张弓状,双手后撤,犹如一对亟待煽动的羽翼。
起跳,挥臂,扣球。
右手分毫不差地撞上迎面落入他手掌的球,熟悉的球感几乎叫他浑身战栗起来。
“碰——”
一球扣出,从灰羽列夫已经举起双手但尚未形成完善防御体系的一侧快速滑过,又落在已经抬起手臂却因角度不对直接弹飞出球场的孤爪研磨手上。
音驹二传手维持着接球动作停顿了几秒,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介于笑与不笑之间的神情。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眼神又滚烫的吓人。
可偏偏。
他给人整体的感觉是冷彻的。
视线下移。
长长的眼睫打在眼睑上。
明明才刚开场,孤爪研磨便觉得自己脑门上似乎渗出了汗。
布丁头少年微微侧过脸,黑黄色渐变的头发在他的侧脸过程中稍微有点挡视线,深黄色的猫瞳直直盯向扣出这球的少年,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音驹与乌野的第一球,便带给所有人无与伦比的刺激。
摄像机也因为日向翔阳的快速走位未能跟上这球。
都是熟人,就不整什么虚的了。
试探什么的毫无意义。
上来就是刚!
开局一球直接将激烈的碰撞感、冲突感拉爆,肾上腺素瞬间“噌”的升起。
整个球场氛围被“唰”一下点燃。
鼎沸的人声几乎要把球场穹顶掀翻。
不知情的路人被场馆里喧嚣的热浪吸引进来。
尚未开始比赛的木兔光太郎携饲养员赤苇京治过来看比赛,第一球就被牵动了情绪,恨不得立刻马上到球场上和两支队伍一同比赛。
“冷静木兔前辈,我们枭谷和他们是不同赛区,想要对上只有决赛的时候了。”赤苇京治镇定地按住动来动去的猫头鹰。
“哦,好吧。”
木兔光太郎想得很美,“那你说我们到时候会对上谁呢?乌野还是音驹?”
黑白发相间的猫头鹰脑袋进入了幻想时间:
“虽然和音驹打得练习赛很多但是正式比赛上的音驹给人的感觉更加亢奋啊,还有乌野,徒弟弟的速度是不是又快了?他的一传也提升了不少呢!呜啊,好想和他们都打一场啊——”
赤苇京治目光平静中带着淡淡的麻木。
木兔前辈你要知道对上音驹或者乌野的前提是我们都得进入决赛,而我们这一分组里就有貉坂和井闼山,而乌野音驹一战决出胜负后还有鸥台在等着他们。
不管是谁想要晋级决赛,都不是一件易事。
当然,他没有说出这话来打击木兔光太郎的自信。
赛前安抚还是要做到位的。
十六进八的比赛,枭谷可不能失去最强战力。
灰羽列夫舔舔嘴唇,碧色的瞳子盯着笑容灿烂的日向翔阳看,有些不痛快。
——啊啊啊啊好想拿下比赛的第一分啊!明明刚刚已经打了翔阳一个超手了!!就差一点点!
背后拍上来一只手,夜久卫辅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表现得不错,列夫。”
“夜久学长!”俄罗斯蓝猫惊喜转头。
夜久卫辅抬起下巴:“要是你接下来的比赛都能保持这个水准,这场比赛就不需要担心你了。”
刚刚那两个来回的主要交锋点都在前场,他们后场几个人没什么参与感,排球就算这样,距离进,球速又快得蛮不讲理,扣到哪儿就是哪儿,一点反应机会都不给留。
灰发少年眼睛一亮,音调高高的:“我会保持的!夜久学长!!!”
“还有,不要随随便便俯视我,这个眼神角度我看不惯很久了。”甩下一句话,夜久卫辅转身回到后排。
山本茜正在努力克制自己小鹿乱撞的心跳。
呜呜这球实在太帅气了!
可惜扣出这球的是音驹的对手!
大将优五官皱在了一起。
“怪物,都是怪物。”他碎碎念着。
第一球就这么剑拔弩张,你们不会后面每个球都打算这么打吧???
这就是你们基友校彰显“友好”的方式?
恕他理解不了。
第二球依旧是影山飞雄的发球局。
夏目盯着那只被攥在手里的球。
和夜久卫辅一样,因为各种凑巧,他们身处后排位置的几名选手几乎没有参与到刚刚的防守进攻中,乌野也是同理。
夏目曾经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流着汗水和一群人在一个并不宽阔的赛场上拼尽全力地参与到比赛之中,这种多人的赛事,其实是有时间休息的。
人这么多,就算稍微休息一会儿也无伤大雅。
这种观念在他进入音驹排球部第一天的时候就被黑尾铁朗推翻了。
他告诉他,球场同一边的选手,都是一个整体,选手们并非一个个独立存在的,而是互相托付后背的关系,是机器的螺丝和齿轮,是一个人身上的不同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