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森的手机不在里面,但是看到了几张医院的费用单。
挂号单的时间是今天凌晨,陈森确实和他打了电话说王港不舒服,没什么问题。
还有几张缴费单,上面的药剂名称他又看不懂,正打算折起来放回去,突然看到最底下还压着一张挂号单。
许星然打开,这张上面的时间是今天下午的五点半。
五点半?
他记得,那会陈森给他发了消息,问他晚上吃的什么。
但是却没有和他说在医院。
他发这条信息的时候,旁边站着谁?
王港还是许星灏?
从下午五点半到晚上十一点这五个半小时里,他们在做什么?
他想到陈森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只觉得一阵反胃。
那晚“不舒服”的真的是王港吗?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陈森和许星灏已经偷偷联系多久了。
真够恶心人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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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森洗完澡出来,差点撞上站在门口的许星然。
许星然倚着门框,不知道是不是被浴室里涌出的水汽熏的还是怎么回事,眼里湿漉漉的。
“你先洗,”陈森往旁边让了让,“我帮你找睡衣送进去。”
他说完就要走,许星然勾住他的衣角,很轻地拉了下,陈森停住,扭过头半挑了下眉。
许星然歪了歪脑袋,说:“再陪我洗一遍呗。”
陈森看着他,没说话。
对方避开他的视线,抓住他衣服的手却紧了紧,抿嘴轻声反问他:“不想?”
“好。”陈森从来对他毫无办法。
可能因为刚才的吵架,两个人都显得有点拘谨,许星然脱衣服的时候,注意到陈森看都没看他,目不斜视地去调水温。
许星然的眉眼垂下来,手停在裤腰上,叫陈森的名字。
“怎么了?”陈森终于看过来。
“帮我脱。”他说。
陈森的眼神似乎暗了下,水汽太重,许星然没有看清。
他走过来,一只手摸上他的裤沿,许星然按住他的手,“蹲下来。”
陈森便蹲在他面前,许星然低头看着他,他的动作不急不缓,拉下他的裤子,让许星然扶住他的肩膀,一条腿一条腿地拿出来。
他的睫毛很长,许星然很多次都以为对方会擦到自己,但是都没有。
脱掉外裤后,陈森要站起来,许星然摁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意有所指地说:“还有呢。”
他全身光溜.溜的,只剩一条白色的三角内.裤。
陈森抬眼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有点深,看得他红了半边身。
还好陈森很快低下头去,许星然暗松一口气。
他的指尖勾着边边顺着他的腿慢慢往下拉,表情依旧平稳,一点看不出来在干扒人衣服这种没羞没臊的事。
到脚踝的时候,他只吐了两个字:“抬腿。”
很简短,但是嗓音略沉,许星然满意地弯起嘴角。
“不抬,”他说:“我想要。”
陈森的喉结重重滚了下。
他单腿跪在地板上,半蹲的姿势,许星然一只脚踩上那条腿,半垂着眼,漫不经心的,命令道:“舔.我。”
……
许星然有点站不住,手在空中四处乱摸,什么都没摸到,只能靠抓着陈森短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头发维持身形。
他软着身子被陈森推到墙上,墙面已经被水流冲得温热,他一点不觉着冷。
陈森一只手掐住他的腰,将嘴里的东西吐在另一只手上,全部抹到他的下\身。
“别……”他微微扭腰挣扎。
“别动。”陈森声音很沉,让他的心狠狠一颤。
他咬着唇,企图做最后的抵抗,“……脏。”
“不脏。”陈森哑着嗓子,在他的耳垂亲了下,“放松。”
……
中途,他闹着不要后背位,陈森就把他抱起来,面对面抵在墙上。
许星然的双手在陈森身上摸着,一副意.乱.情.迷,完全受不住的样子。
陈森的眼神越来越沉,很重地吮.吸他的唇。
就像飘在云端,沉在海底,许星然一面快乐,一面痛苦。
结束后,他躺在浴缸里,无力地被摆弄着清洗身体。
许星然面无表情地扫视着陈森的身体,检查第二遍。
再次确认,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xing爱痕迹。
洗完被抱到床上,陈森靠过来,他冷着脸将人推开。
“别碰我。”
“不碰。”陈森说:“抱着睡。”
“不要。”许星然把自己缩起来,“我自己睡。”
灯被熄灭,陈森从背后抱住他,许星然没躲。
陈森的唇贴在他的脖颈,低声问他:“今天为什么不高兴?”
许星然想起陈森那两条公式化的短信,衣服上许星灏的香水味,以及对自己撒的谎,觉得没一个是能在此刻问出口的。
他不想显地自己矫情、多疑,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背后真正的原因是他在害怕。
陈森身上没有伤口,证明那天晚上受伤的确实是别人;没有痕迹,也不能肯定他和许星灏什么都没做。
那天晚上,真的是王港不舒服吗?
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许星然不着痕迹地在枕头上轻蹭了下,回答对方:“没有,我没不高兴。”
陈森没再问,或许是睡着了,又或许是觉得他难伺候,不想再管他。
真没意思。
还好身体够累,不允许他想东想西,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陈森起的时候,他跟着起了。
陈森似乎想说什么,许星然假装没看到,自顾自地洗漱。
“你今天去店里?”陈森站到他旁边挤着牙膏,问他:“不看动画片了?”
“不想看了。”许星然就着泡沫含糊地说。
“怎么不想看了?不是挺喜欢的。”
“不想就是不想。”他含了口水,咕噜咕噜一会,低头吐干净了才继续说:“我喜新厌旧得很。”
把牙杯放回原处,从镜子里看着陈森的眼,似笑非笑得反问他:“还是你不想让我去?”
“没有。”
许星然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已经一月下,天气更冷了,他在陈森面前不讲究什么风度,怎么保暖怎么来,套了好几件衣服,把自己裹得和粽子一样,临出门前,又在柜子里翻出一条围巾来。
“走吧。”许星然艰难地把戴着手套的手塞到羽绒服口袋里。
反观陈森,皮糙肉厚似的,只穿了件黑色皮夹克,脚上蹬了双棕色马丁,哪怕不看那张脸,光是背影都能迷倒一片。
许星然不太高兴,问他为什么大冬天不穿棉服,想去勾引谁。
陈森笑了,和他解释:“穿薄一点好做事,太热了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