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他多发几条。
司机送许星然到学校,许星然的小作文也写好了,刚发出去没几秒就陈森居然回他了。
这还是头一次,许星然当即没忍住,一个电话就打过去了,通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又后知后觉紧张。
还好陈森接的很快,让他纠结的时间很短。
“你还没睡吗?”许星然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干,咽了好几下口水。
“刚洗完澡。”陈森说:“你上课?”
“对,马上进教室。”
“你上吧。”
他这样说,许星然怕他直接把电话挂了,连忙“欸”了一声,“没呢,还有几分钟呢。”
“好。”他那边发出了悉悉索索声,陈森应该是躺下来了,“你说。”
“……”许星然有些局促,像是突然被老师提问的学生,“说什么呀。”
“没话?”陈森的语气听不出来,“每天发消息不是挺多?”
“你嫌我烦了吗?”许星然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不太有力气地狡辩,“也不算很多吧。”
“多。”陈森说:“看得眼睛累。”
“啊?”许星然想问他是不是近视了,又不敢说,也不想减少自己发消息的频率,就耍赖地把问题抛给对方,“那怎么办?”
“自己想。”陈森轻飘飘地扔下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许星然愣了好几秒,不知道陈森是不是生气了,想打回去又怕对方睡了,急地手心直冒汗。
根本没花多长时间考虑,定了当天回国的机票。
作者有话说:
陈森:谁懂啊,只是想和老婆多多打电话,没想到老婆直接来找我了
第116章久一点
陈森从办公桌前抬起头,一看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了。
他拿起手机,许星然没有发新的消息过来。
从他昨天睡前挂了对方的电话算起,已经将近二十四个小时了,期间,许星然就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陈森把手机反盖在桌面上,继续看起手里的文件,他想让自己不要受对方影响,但是越这样想却越办不到。
他的心根本定不下来,不受控地去想,没有找他的这十几个小时里,许星然在做什么呢。
让许星然去法国的时候,陈森不是没想过会重蹈覆辙,只是他仍然想看看,现在的许星然会和当年有无不同。
这一个月来,许星然每天都保持着高频率的短信和仿佛永远不会消耗完的热情,他很多次觉得,——或者真的不一样了。
但是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
他习惯了对方这么多天来热烈地存在在他的生命里,当对方只是稍微安静地多了一点点,陈森就开始怀疑起对方来。
怀疑他是不是倦了、不想追了;是不是又和当年一样,没有任何通知地抛弃他。
陈森不喜欢被困在这类情绪里,更何况,当对方是许星然时,他更觉得这些猜想、揣测通通都是无用的。
因为他还是会被过去影响,止步不前地像个胆小鬼,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压抑不住自己频频看向对方的冲动。
一边退缩,一边靠近。
太难看。
陈森阴沉着脸,一甩手将面前的文件全部扫到地上。
“哗啦——”
纸张纷纷扬扬散落一地,门外的助理听到声音,犹豫半晌还是敲了两下门。
“老板?”
“忙你的。”陈森这样说着,走向一旁的壁柜,打开了一瓶白酒。
-
许星然落地的时候已经将近夜里十二点了,他从机场打车到陈森家又花了近一小时。
进小区的时候特别幸运,刚好是和他认识的那个保安在值班,对方告诉他,“没见着你对象回来。”
上次他还说是“追的人”,这次直接升级了。
“还不是。”许星然纠正他,谢过对方后又马不停蹄地到马路上打车。
陈森不在家就是在公司,他决定去碰碰运气,实在进不去就等天亮了再说。
反正他是下半晚的飞机,还有十几个小时可以等。
到了陈森的公司已经凌晨两点了,许星然和门口的值班大叔掰头了半个小时,对方一寸不让,说不让进就不让进。
许星然无奈,进了旁边的一家便利店,打算坐着等天亮。
他买了杯水,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撑着下巴向外看,他实在是困,知道自己的眼睛快闭上了,突然听到身侧有人在叫他。
“许少吗?”
说实话,现在几乎没人这么叫他了,许星然几乎是被吓醒的。
一抬眼,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他没出声。
对方没让他多等,当即自报家门,“我是陈总的私人助理。”
陈总?
在这附近的,又能有几个陈总?
“陈森在公司吗?”许星然的尾音急促了几分。
“在的。”助理脸上格式化的笑容一直没变过,“我可以带您进去。”
作为陈森高薪聘来的助理,他如果连这点东西都没看出来那还不如早点回家养老。
许星然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已经跟着对方走进了电梯,突然开始紧张,问他:“这么晚了,陈森还没睡?”
“没有。”助理没有任何语气词地说:“老板在喝酒。”
许星然一愣,眉头蹙了起来,这才注意到对方手里一直拎着的便利店袋子。
助理感受到他的视线,又继续用汇报工作的语气和他说:“创口贴。”
“不小心碎了一个杯子,老板的手背被划了一下。”他说。
“严重吗?”
助理将许星然眼底的担忧看得清清楚楚,隔了半秒才答:“您放心,不严重。”
他虽然这样说,许星然也没放下心来,“这么晚了喝什么酒?他经常这样吗?”
助理踌躇了一下,回答:“还好。”
话落,电梯到了楼层,缓缓向两边打开,许星然还想问的话也咽了下去,马上就能见到陈森了。
助理领着他到了一个办公室前,对方给他推开门,室内灯光大亮,一个人都没看到。
助理指着一道墙,告诉他:“陈总在那道暗门后面。”说完把手里的创口贴给他。
许星然走了进去,门被对方从身后轻轻关上了。
还没走到扇暗门前,他就已经闻到了浓重的酒味。
缓缓吸了一口气,他推开了那道门。
门后,灯光昏暗,只有稀薄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的点点光亮。
在床的旁边,许星然看到了头倚着床坐在地毯上的陈森。
他的头低垂着,露出了一小截白色的后颈,一条腿支着,一只胳膊搭在上面,另一只手里握着一个银白的酒瓶,里面的酒只剩下四分之一多一点,正随着陈森的呼吸一晃一荡。
许星然突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