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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监狱附近。
陈云怀着略带一丝激动的心情,向着郑家村而去。
上午对于入梦的实验很有意思,让陈云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体验。
那种在梦中仿若无所不能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
梦境本身是一团存在于未知层面的精神力构建的世界,或者说不知道该不该用世界这个词去形容。
毕竟世界这个设定本身,是很丰富且复杂的。
它不仅仅包含了我们所熟知的物理空间、时间序列,还蕴含了深邃的文化底蕴、错综复杂的社会结构、以及微妙细腻的情感交织。
从宏观的宇宙星辰、自然法则,到微观的粒子运动、生命奥秘,每一层都展现着不同的规律与奇迹。
但是总而言之。
就算梦境还称不上是一个世界,那也是一个不知位于何处的、与现实规则迥异的奇异空间。
精神力在那個世界是主宰,是无所不能的本质所在。
足够多的精神力灌输之下。
可以肆意改写梦境的规则,随心所欲的塑造出各种各样的梦境。
而精神力比几百、几千个普通人都要厉害太多的陈云,在入梦之后就成了梦境的绝对主宰。
可以轻易的操控、改写别人的梦。
那是神明一般的感觉。
世界随着心意在变动,那是现实里的陈云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只是一个**力量一百吨,只会热视线的莽夫罢了。
这种表现夸张的随心改变世界能力,简直是神明的领域。
与他这个肌肉莽夫本来没半点关系。
但是通过梦境,陈云体会到了。
这么思考着,陈云很快回到了午后的小渔村。
这里沉浸在一片宁静而又生动的画卷之中。太阳悬挂在蔚蓝天空的正中,金色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蜿蜒的石板路上,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
村边,一排排渔船静静地停泊在港湾内,五彩斑斓的船身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渔民们或坐或立在船头修补着渔网,偶尔的交谈声和笑声随风飘散,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阳光洒在郑家村的青石板路上,泛起温润的光泽,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轻轻拂过归途中的陈云。
一切依旧安好。
唯有陈云因为刚进行过的第九次进化而有些心情激动。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梦境探索的渴望与兴奋,仿佛自己掌握了一把开启新世界的钥匙。
走进村子,熟悉的一切让他心境平和,但内心深处那份因梦境实验而觉醒的力量感却久久不散。
村民们或忙碌于渔网修补,或闲坐于门前谈笑,他们的生活简单而真实,与陈云在梦中所体验到的无所不能形成了鲜明对比。
回到郑玉良家的院子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碧绿的池塘,池水清澈见底,几片睡莲悠然漂浮。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条悠闲游弋的巨骨舌鱼。
它庞大的身躯在水中缓缓摆动,银色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院子的一角,毛色油亮的傻狗白金正自得其乐地奔跑着,时而追逐自己的尾巴,时而兴奋地探索每一个角落,它的欢快身影为这静谧的院子平添了几分活泼与生气。
在院子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静静躺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棍。
旁边堆着一小堆精心雕刻的木头飞剑,每一把虽只有指头大小,但形态各异,剑尖锐利,透露出匠人的巧思与对细节的极致追求。
一旁的木板凳表面也是油光锃亮,显然是刚被制作出来。
在板凳上坐下。
陈云开始思考如何将梦境中的体验转化为现实中的成长。
尽管在现实中无法像梦境中那样随意改写规则,但是这个能力带来的影响却是可以很有用的。
如果入梦的距离限制被突破的话,能够随时对千里之外的人进行入梦就相当有意思了。
目前来看。
入梦能力的发动条件是精神力触及。
但是陈云的精神力不止覆盖了附近五百米的范围,他还有一个强大的意识出窍的能力!
凭借着意识出窍。
他可以远隔天涯海角,在超视距的情况下用精神力触及别人!
在这种情况下入梦的话。
某种意义上来说。
这似乎可以当作一种视屏会议?
而不单单只是显得很大材小用的用来梦中杀人?
思考着。
陈云带着一丝好奇的用意识出窍的能力,直达位于菲国吕宋岛的阿巴·勒纳身体内的生死符上。
···························
此刻,吕宋岛的天色尚未黑下来。
午后,阳光懒洋洋地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阿巴·勒纳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将原本冷硬的赌场办公室染上了一抹暖意。
他并没有坐在那把象征权力的旋转椅上,而是选择躺在办公室角落的沙发上双眼微闭。
似乎是在小憩,实则思绪万千。
这些天他忙碌的很。
自从被那位伟大的白石大人收为小弟之后,他就矜矜业业的按照那位白石大人的要求做事。
因为白石大人不喜欢他做一些黄赌毒之类的勾当。
阿巴·勒纳这些天一直在尽量削减自己手下相关的企业,将很多涉及到不法勾当的人都给了安家费,然后通通都遣散了回去。
这对于阿巴·勒纳来说绝非易事,要彻底改变长久以来形成的地下王国要做很多的工作。
每天他的办公室里都堆满了各种文件和报告,记录着一个个曾经繁荣的非法生意如今面临的转型或关闭。
就在刚才,阿巴·勒纳还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眼神紧盯着最新的财务报表。
为了响应白石大人的要求,他必须亲自监督每一个环节,确保转型过程中的资金流向透明且合法。
他首先着手的是赌场。曾是非法赌博中心的场所,正逐步转型成为一家集娱乐、餐饮于一体的综合性度假村。阿巴·勒纳聘请了专业的顾问团队,对原有的设施进行改造升级,引入更多的家庭友好型娱乐项目,同时严格遵守当地博彩法规,只保留有限的合规博彩区域,并加强了对未成年人的保护措施。
除此之外,旗下的夜总会和酒吧过去常常与毒品交易和地下钱庄挂钩。
阿巴·勒纳坚决清理门户,解雇了所有涉及非法活动的员工,并重新培训了剩余的员工,强调合法经营的重要性。他还与国际知名酒商合作,将夜总会改造成高端的品酒会所,吸引合法的高端客户群体。
这个过程中,阿巴·勒纳遭遇了不少阻力,包括来自昔日合作伙伴的威胁和内部的不理解。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
毫无疑问是在割肉。
过去,他的帝国建立在灰色地带,以灵活的手腕和隐秘的交易在地下世界中游刃有余。但现在,他必须亲手拆解这些建立多年的网络。
每一次的切割都仿佛是从自己的血肉中拔除一根根刺。
要不是白石大人还收服了四个其他城市的地头蛇,有其他的队友一起合作,势力与资源因为自砍双臂而不断缩水的他早就被别人给吃掉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
阿巴·勒纳也在不断统合着手下的其他各部分资源。
因为白石大人嘱咐的不只是不要做一些过分的违法勾当了,还嘱咐他们将一个金属圆球送上太空。
为了做到这一点。
最近他们通力合作在走关系,试图让政府新增一个卫星发射计划。
阿巴·勒纳与四位从其他城市来的地头蛇,他们各自擅长不同的领域,有的在科技产业有深厚的背景,有的则在政界人脉广泛,还有在金融和媒体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在公关方面,他们利用媒体资源,向公众宣传这一计划的科学意义和社会价值,塑造正面形象,争取民众的支持。
至于与政府的沟通,他们采取了分步策略。一部分团队成员积极与教育部、科技部等相关部门接洽,强调这个计划对于提升国家科技创新能力、促进科普教育的重要性。
另一部分成员则通过私人渠道,与决策层建立联系,争取政策上的倾斜和实际支持。
总之就是都在努力。
所以阿巴·勒纳这几天倒是真的有些累了。
午后的宁静给了他难得的思考空间,他脑海里反复盘旋着相关问题接下来,应该通过哪些渠道,接触哪些关键官员,才能确保增加卫星发射项目的计划顺利运行,甚至进一步拓展?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每一次敲击都仿佛在心里勾勒出一张错综复杂的人脉网络图。
阿巴·勒纳微微皱眉,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位官员的名字,他们或是教育机构的关键人物,或是能左右政策走向的实权派,或是军方参谋集团的专家……
他逐一分析这些官员的性格特点、利益倾向,以及他们近期的公开言论与私下动态,试图从中找到最合适的切入点。
是通过举办慈善晚宴邀请他们?还是通过中间人递话,更隐蔽地建立联系?又或者说是举办一些小型的私人聚会?
每一种策略都有其利弊,需要他进行精心权衡。
如此深思熟虑着,阿巴·勒纳的思绪如同潮水般起伏,每一个想法都如同浪花拍打着心岸,既充满活力又令人疲惫。
在这样的专注与筹划中,他未曾察觉时间的悄然流逝,也不曾留意到身体发出的细微预警。
直到一阵难以抵抗的倦意如薄雾般悄然袭来,轻柔却坚定地包裹住他的意识。
午后的阳光。
本应是充满活力的金色。
此刻却似乎被时间施加了魔法,变得柔和而慵懒。
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带来一种说不出的舒适与安宁。
这温暖的光辉,搭配着办公室内逐渐沉寂的氛围,似乎在空气中添加了一剂催眠的成分,使得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种昏昏欲睡的气息。
阿巴·勒纳的眼皮开始感受到一种莫名的重量,仿佛被细软的羽毛轻轻覆盖,每一次尝试抬起都显得格外艰难。
他试图用意志力与这股困意抗衡,却发现自己就如同被温柔的波浪推向沙滩的船只,无力反抗自然的规律。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随着他的意识一同放缓了节奏,办公室内偶尔传来的轻微响动,也被这温暖的午后气氛渲染得不那么真切,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就在这份不可抗拒的困意彻底将他淹没的瞬间。
一切景象骤然变换。
眼前不再是办公室里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和闪烁的电脑屏幕,而是一片幽邃而又神秘的所在。
他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竟跪在一片虚无缥缈的石制平台上。
四周被浓厚的迷雾紧紧包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层朦胧所吞噬。
浓厚的迷雾既温柔又霸道,轻柔地抚摸着每一寸空间,同时又强硬地拒绝着任何视线的穿透。
这迷雾似乎有着自己的意志,将所有的好奇与探索**,都温柔地扼杀在摇篮之中。
阿巴·勒纳努力地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异常沉重,仿佛被看不见的枷锁紧紧束缚,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压制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他此刻感觉周身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寂静和未知包裹,仿佛整个宇宙在此刻都屏息以待。
沉吟片刻。
阿巴·勒纳四处张望观察起来。
他发现四周的迷雾浓得几乎可以触手可及,它们如同活物般缓缓流动,却无论如何也望不到边际,让人感到一种莫
他尽力抬头,目光想要穿过层层迷雾,试图捕捉到哪怕一丝清晰的景象。
在他的正前方,隐约可见一条石阶蜿蜒而上,它像是从迷雾中生出,又似乎要引领着旅人穿越迷雾,走向未知的彼端。
这一排古老而庄严的石阶蜿蜒而上,它们似乎无视了周遭的迷雾,坚定地指向那未知的高处。
阶梯的尽头消失在迷雾的最深处。
无论他如何眯眼凝视,也只能看到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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