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还没来得及高兴的杜凌风愣在了原地。
不是,在摄政王府办他的生辰,这叫什么事儿?
而且这样的话,他和叶念初的计划要如何实施?
柳若云当然不会让杜凌风和叶念初的一片苦心白费。
“放心吧,这事儿本宫会和摄政王商议好的,何况今年我们喜添麟儿,你也算是为皇家做了贡献的,本宫不会亏待你。”
这话听上去是在夸自己,但怎么带着一股奇怪的味呢?
杜凌风觉得有些不自在。
柳若云这话,就好像一个相公对娘子说的,自己的身份这不就和她倒过来了么?
想到这里,杜凌风笑得有些勉强:“既然如此,多谢公主殿下悉心周全了。”
看着他硬生生挤出来的笑容,柳若云的笑容倒是很真诚。
“这些日子福安生病,也辛苦弟妹照顾了,这些东西,你带去给她吧。”
柳若云一挥手,春桃便拿出一个首饰盒子。
里面全是珠宝,只是细看上去,成色十分一般。
杜凌风不认识这些珠宝首饰的成色,只知道柳若云贵为公主,东西肯定都是好的。
于是赶紧眉开眼笑的把东西接过去,屁颠屁颠的走了。
看到杜凌风走远,不远处的季无忧这才上前,语气中带着嘲讽。
“蠢货一个,不过也难为人家春桃了,从你公主府里找那么些破烂出来。”
柳若云的眼神沉沉,低声道:“要不是为了让他们自食其果,本宫还不如把那些东西卖了,换些米粮一起送到边北那边去。”
说到这个,她看向花决:“花决,本宫交代你的事儿,如何了?”
“请殿下放心,您名下的三个粮铺,各出了百斤粮食,都跟着陛下派出的人,去了边北帮忙了。”
闻言,柳若云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能帮上一些忙总是好的。
“提醒我们的人,一定要杜绝贪污这类的事儿发生,灾民已经很可怜了。”柳若云叮嘱了花决一句。
之前些粮铺的人,都是叶念初的。
如今叶念初失势力,她的人并没有被赶出去,只是被换了下。
若是有点良心再聪明些,都知道感谢柳若云不赶尽杀绝。
但是若真的有些蠢货,因为没有从前的待遇对柳若云心生怨恨,帮叶念初做点什么事儿,那也只能说找死了。
柳若云抽空,在看书的时候,把自己打算在摄政王府办杜凌风生辰宴的事儿,跟燕诏说了。
燕诏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不同意。
“殿下还在意这些事儿?”
柳若云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形象,恨不得当场直接翻个白眼。
“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的,驸马现在又没有犯什么大错,本宫还暂无缘由休夫。”
听到柳若云说休夫的事儿,燕诏的眼眸亮了一点。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试探:“休夫?殿下想过休夫?”
“怎么,难道要本宫受这些气?只是他们和本宫之间,尚有问题没有解决,本宫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下场,落水狗就该有落水狗的样子。”
燕诏看着柳若云眼眸中气鼓鼓的样子,蓦然觉得这样的她,还挺可爱。
看着他想笑的样子,柳若云皱眉:“摄政王,你是不是想笑?”
“咳咳,没有,殿下打算什么时候用王府?本王吩咐下去。”燕诏转移话题。
柳若云道:“明日。”
燕诏没想到这么急。
“行,本王吩咐下去。”
看着他的表情,柳若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愿意想要解释。
“本宫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耽误女官选拔的事儿,要让他们老实一点。”
原来如此。
燕诏的嘴角挂上不自觉的笑容。
突然,他感觉到柳若云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的往自己的腰间瞄着。
柳若云抬眼,看到燕诏发现了自己在看他,脸上有些发烫,轻咳一声:“那天……本宫看到你受伤了,想问问王爷,伤势如何了?”
燕诏回过神来。
那日他追查福寿门逃了的一人。
追到城门外,却中了埋伏。
本以为福寿门的人不敢嚣张至此,没想到自己真的是低估了他们。
居然还真的有人守在城门口和燕诏抢人。
转瞬之间,燕诏就想到了一个策略。
他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小五。
小五立刻明白了,将手背在后面,给了其他的死卫一个暗示。
大家的动作都不再充满杀意。
燕诏跟那个接应的人缠斗几番,故意给出了破绽。
“哗啦——”
那人好像也很惊讶,自己居然伤了燕诏。
愣神片刻,福寿门人大喊:“快走!”
几个身影消失黑暗,不用燕诏吩咐,小五就带人悄悄跟上去了。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这伙人敢来,可能在不远处有接应的人。
燕诏记住了逃跑的那个人。
他在被抓的福寿门人中不算起眼。
身高外貌身手,看起来都平平无奇。
却没想到,还算是个人物,能从他的人手上逃脱,会让福寿门人冒险营救。
那个伤口不深,但是武器上面抹了毒,想必他们也不敢真的对皇城中的人下手,所以那个毒不致命,却让燕诏眩晕了很久。
这才没听见柳若云当时的声音。
看着柳若云眼里的关切担忧,燕诏笑着摇摇头:“殿下放心,无碍,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听到这句话,柳若云点点头,语气中带上了一点点的试探。
“对了,本宫当时好像看见……王爷的腰上有点什么东西……似乎是刺青?”
燕诏没想到柳若云看得那么仔细。
居然连那个刺青都看见了。
只是那东西,燕诏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特别是柳若云。
于他而言,那是应该抹去的耻辱。
“是……小王母亲曾经弄得。”
看燕诏的表情似乎不太想提起这件事儿,柳若云闭口不再讨论,只是说起明日的安排。
她本来只想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看来确实是有那个刺青的存在。
而且燕诏的母亲死的很早,这个刺青可以确定不是最近这些日子刺上去的。
难道燕诏,真的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那为什么,他从来没提过这件事儿呢?
柳若云轻抿着唇。
虽然怀疑,但她也不可能真的去问这件事儿。
还是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