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也敢打劫,不怕被朝廷缉拿?
难不成是他们去小县里卖肉,赚了点银子,被他们盯上了。
莫哥他们还没回来,硬碰硬可使不得,还是先把人都给保下来再说。
老旧从后绕到前面去,“几位别闹了,他们都是被抄家流放的人,口袋比脸还干净,从哪里给你们拿出银子来?
我这有三两银子,请你们喝个茶,你们权当卖我个人情,让我们走,我们也当做没见过你们。”
“这点钱,打发要饭的?”
“给你人情,你他娘谁啊?听不懂吗,我们不仅要钱,还要女人!”
老旧更加强调道:“我们是官差,她们是朝廷的犯人,惹官的下场你们想清楚后果……”
“不就是处于极刑与流放,还有被你们穿马甲的围剿,这块混不了,大不了换一个山头,”
几个土匪从老旧的手里抢过银子,推了他好几下,语气轻蔑,丝毫不把他与盛国朝廷放在眼中。
老旧差点跌倒,就没遇到这么狂妄、不知好歹的土匪。
毕竟自己这边人少,不占多大优势,他还想试图把损失降到最小,“非要闹得不可收拾?”
“银子、女人归我们,你们男人都可以走。”
“也就是没得商量了?”
“废劳什子,唔……”大胡子土匪双眼蓦然突出,低头一看,胸口竟然被插入了把短刀。
老旧往后一推,他就倒在了地上。
“好话不听,非要逼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老子是看流犯的解差,一群乌合之众也想打掉老子的饭碗?”
他盯向那群土匪,眸底透着股阴狠,“放倒了一个,还有十二个,秋生、大军抄家伙,咱们一人四个。”
“在一旁早他妈憋不住了。”
“一个字,干!”
哗哗哗!
三人整整齐齐的也抽出了腰上的刀,个个面容一变,带着怖人的煞气。
土匪看到死去的人懵了懵,旋即也不再装模作样,与老旧、秋生、大军厮杀起来了。
打斗很激烈,刀剑与刀剑的碰撞,噼里啪啦地在空中冒出一串火星。
然而,这群人不是会三脚猫功夫的普通山匪,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老旧、秋生、大军三人也不弱,他们是猎户出身,从小都练了自家的家拳、箭法,有童子功。
入衙门后,还跟衙门督头抓捕犯人、看守流犯……有过不少的作战经验。
但,对面人数是他们的四倍,起先他们还能一鼓作气,在气势上占了一些上风。
后来打着打着,就进了土匪们设置的包围圈,老旧的背,出其不意地被划了一刀。
三人即便背挨着背,团结合作,还是渐渐落入了下风。
大军、秋生的腿,在不经意的时候,各挨了一刀。
“旧哥怎么办,这些山匪,作战整齐,出手利落狠,每出一招,都像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比我们还像经过训练的。”
“死在土匪手里,那得多憋屈啊!”
老旧也没法子了,盯了下破庙门口,莫哥快回来啊,出大事了……
“哈哈哈,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原来都是一些绣花枕头,受死吧。”
十几人杀招袭来,老旧、大军、秋生,挡出去的剑都被劈断了。
他们看着手里的剑柄,头冒着冷汗,完了,真完了!
在近乎绝望的时候,阿武加入了进来。
他一脚踹飞,距离他最近的个山匪。
那人从墙上掉下来,墙壁上竟多出了一个人印。
他身形一闪,用拴在手上的粗链子,勒住了个土匪后颈。
几乎没怎么用力,就其活活勒死了!
老旧、大军、秋生,吞了吞口水,他们打了那么久,只杀了最开始的那个人,还是偷袭成功的。
他只出了两招,就干掉了两个人。
晋王的侍卫,太强悍了!
猖狂、得意在大笑的土匪,笑不出了。
他们迅速调整,换了一个打法。
几人攻他下三路;几人攻他腿;几人飞身运起轻功攻他头;有人从后面攻击;从他身侧攻击。
简直把他当麻包捅,正面左右两面,每一面都不放过。
且出招更狠辣阴险,速度更快,杀意更凛然。
阿武一下没找到突破口,被他们围困了起来,由最开始的攻击变为了防御。
“我们来帮你。”老旧、秋生、大军见状,捡起地上那死去的土匪的剑,冲了过去。
谢稚柳内心震撼,武侠电视剧、电影里的武打片啊,还是现场直播。
好精彩也好危险,真的拿命在搏斗,看得她腺上素飙升,每一个画面都不愿错过。
刀剑无眼,万一这群土匪打红眼了,把剑对准他们来了就糟了。
福管家推着轮椅,要把盛祈年藏到身后,那一尊佛像后面,“主子,咱们先躲一躲。”
他见谢稚柳,还在滋滋有味地观看,拍了她的肩一下,“臭丫头,不要命了。”
“哦哦,福叔。”谢稚柳反应过来,跟在他们身后。
遽尔的,她看到老莫他们待过的地方,地上有两把弓箭,还有一些是昨日打猎剩下的竹箭。
她大学时,入了学校里的射箭部,跟里面的学长学姐学了些射箭技巧。
出社会,也会去射箭馆练练,技巧不好,她还找了教练专程学呢。
直到家里出事,工作越来越忙了,她才没有去了。
说实话,作为业余选手,她练得算可以的了,箭无缺漏靶,偶尔能有几支直中靶心。
谢稚柳跑去拿起弓箭,跟福管家他们到佛像后,准备偷袭。
怎么也是晋王团的一份子,那几个看守打得也费力,她要是能出一份力,共同抗退这群山匪再好不过了。
她从石像后,探出半个脑袋,把箭搭在弓箭上,拉起了弓,眯眼对准了一个土匪。
“小柳,你在做什么?”
“我帮下他们。”
“你别捣……”福管家担心她误伤了人。
京城里的姑娘,除了极个别的武将的女儿,几乎不会学箭术的。
小柳她会吗,别好心办了坏事。
他来不及制止,咻的一声,谢稚柳已经把箭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