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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就去搜天师的房间哇,他还留着当年陷害我大舅舅的东西当战利品呢。】
皇上悄悄吩咐心腹总管去搜查。
总管再回来时,对皇上点了点头。
皇上怒地猛拍扶手,吓得奶团子一哆嗦,小揪揪都晃了晃,直拿眼神瞥他。
“来人,把天师拖入大牢,择日问斩。”
天师愣住了,懵逼求饶:“皇上,臣做错了什么啊?皇上饶命啊。”声音越来越远。
奶团子深藏功与名:遇上我是你的劫。
皇上对孟云湛和颜悦色,也不忘给自己找场子:“恭喜孟卿过了朕对你的考验,朕准你还俗,并封你为御用天师。”
突如其来的转变和惊喜砸晕了孟云湛:“臣,领旨谢恩。”
“你在灵隐寺潜伏那么久,有何异样啊?”皇上问。
“回皇上,灵隐寺正定方丈被人下药,常年昏睡,灵隐寺所有的僧人全部大换血,原来的僧人们也不知被藏在了何处。”
坐在皇上腿上的奶团子,小手拽着他的袖口,急的挤眉弄眼的。
【我我我知道哇,我可是万事通,恨我自己太小还不会说囫囵话。】
竖着耳朵听完的皇上咳了声:“灵隐寺僧人一事便让你同你二弟三弟去办了,朕倒要看看是谁敢搅浑水。”
“是。”
皇上夸赞:“你外甥女极讨人喜欢,朕会好好奖赏,也会奖赏她的爹娘。”
“不不……咘……”奶团子嘴唇噗噗,口水噗了皇上一脸。
【赏我和我娘就好了,渣爹有什么好赏的,他是个坏的,坏得流油,背叛我娘,还要杀我,还有还有,天师和他那么好,也一起害我大舅舅了,可惜没证据哇。】
皇上震惊,没想到一向以’深情好夫婿,好父亲著称’的臣子竟是个烂了芯子的货。
想到他多次让朝臣们以林泽尧为榜样学习,便觉得老脸火辣辣的。
沉吟片刻,皇上找补:“母亲的生恩最大,赐流光锦五匹,册封五品诰命宜人。”
奶团子急得用大眼睛瞥她:“窝……窝……”
“没忘了你。”皇上让孟云湛抱着奶团子稍等片刻。
两刻钟后。
孟云湛同手同脚的抱着宵宵。
耳边还轰炸着小外甥女略带嫌弃的心声。
【小气皇上,抠门皇上,不给我好吃的,把龙袍上的龙剪下来给我干什么!】
奶团子白嫩嫩的小手捏着龙,嘴巴嘟的老高,都能挂油瓶了。
皇宫外,孟家已经天塌地陷了。
孟北言道:“我要入宫面圣,大哥才不是邪祟,我为大哥担保,要抓抓我。”
孟怀安道:“我愿交出兵符,提前告老还乡,只要保大哥安康。”
孟大将军叹息:“咱们孟家一个都不能少,我会交出孟家祖产,让孟家嫡系辞去所有官职。”
可当他们看到孟云湛抱着奶团子安然无恙的出来时,都呆住了,再听完皇上的奖赏和决定,更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一连几连问。
“皇上杀了张天师?”
“皇上封你为天师了?”
“皇上让我们兄弟仨一同办灵隐寺的案子?”
“小妹是五品诰命了?”
“皇上把龙袍上的龙剪下来给宵宵了?”
等等,孟家人直勾勾的瞅着气嘟嘟的宵宵。
“她怎么在这?”
林家,孟知微已经疯了。
宵宵丢了,她一条街一条街的找,喊的喉咙都哑了。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林家,迎上几张让她作呕的脸。
林泽尧虚情着急:“夫人先回去歇息,我会去找女儿的。”
林玉儿更是把林云凤往她怀里塞:“嫂嫂,让云凤陪陪你,你就没那么难过了。”
他们巴不得死丫头丢了才好,省的他们动手了。
“我现在烦着呢,少在我跟前碍眼,宵宵若丢了,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好过!”
耳边传来叫娘的小奶音让她心神一震。
她僵着脖子回头看去,看到女儿的瞬间,捂着嘴痛哭了起来,牙齿都在打颤,抖着腿跑了过去,气得她挥起巴掌。
奶团子也懵了,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珠,泪花在眼圈里直打转转。
可怜的小模样让孟知微咬住唇,把她抱进怀里,紧紧地搂着。
“瞎跑什么!你是不是想吓死娘!”
奶团子也意识到自己错了,懂事的给她擦泪:“娘亲……不哭哭,打……宵……屁屁。”
孟知微哪舍得打她,恨不得揣兜里,再上个锁。
缓好情绪的孟知微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刚想问什么,林泽尧情绪略激动的上前:“大哥,你怎么安全出宫了?皇上没惩罚你么?”
孟云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妹夫很希望我被皇上惩罚。”
林泽尧怔住,忙敛了口吻:“大哥误会了,我是关心则乱,语无伦次了。”
“受惩罚的不是我,而是那位虚伪至极的张天师。”孟云湛故意贴近他的耳朵:“皇上说了,也要责罚张天师的同伙。”
林泽尧的呼吸都重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代表皇宫的马车停在了边上,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走了下来,笑眯眯的看向孟知微:“宜人安好。”
问好刚落下,林泽尧陡然看向孟知微,眼底皆是不敢置信:“公公您叫她什么?宜人?五品宜人?”
公公看向林泽尧便是笑意不达眼底了,还故意说了句刺心的话:“自然,皇上亲封的,说起来,林大人同夫人的品级一样呢。”
这话让林泽尧的脸火辣辣的,他可不愿和头发长见识短的深宅妇人平级。
“敢问公公,是不是皇上有何吩咐?”林泽尧恭敬问。
“林大人,皇上让你进宫一趟。”
林泽尧想到孟知微的五品诰命,内心火热,不由得想:皇上必是也想奖封我。
他高兴的跟着上了马车。
孟知微有一肚子的话同家人说,对管家道:“晚间不必备我的饭菜了,我回娘家。”
“是。”
林玉儿叫住她:“嫂嫂回娘家怎的不和老夫人说一声,难道不怕老夫人生气么?”
要知道,以前孟知微哪怕上茅房时间久了,都生怕老夫人多想呢。
孟知微破玉碎冰的眸凉凉的看她:“我是五品诰命,我敢同她汇报,她敢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