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当晚。
周衡安和蔡钰乘坐同一匹车马回到了周家。
“今日天色已晚,衡安哥哥,我先回客栈了。”
“天色已晚,要不,今晚先在这里住下吧?”
“好。”
蔡钰甜蜜地回答。
周衡安看着眼前的美人,不禁想到了蔡钰的父亲,疑惑道,“你说你此次来京城是因为当今状元郎林史过阵子有花烛之喜,请了你和你父亲,你父亲呢,何时来?”
“父亲最近身体抱恙,正好过几月父亲要入朝复命,进宫当太医,所以干脆晚几个月再来京城,状元郎的婚礼便只有我一人来。”
“原来如此,不过你父亲与那状元郎是如何结缘的?”
说起这事,蔡钰有些骄傲,“父亲当初还在乡下做个乡野大夫时有一日偶然遇到了破庙里晕倒的一位男子,为他救治后并留了后续药方离开了,没想到他进京考取了状元,挂念着我父亲的恩情。”
“你父亲当真是医者仁心啊。不知你父亲是否会喜欢我。”
蔡钰轻声细语地回道,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周衡安,“你是有着军功的将军,父亲自然同意。”
周衡安甜蜜的捧上了蔡钰的手,“多谢上天,让我遇到你。”
“衡安哥哥,没多久,我们便结为夫妻,到时我父亲也正好入朝为官,双喜临门,我不知该有多欢喜。”
“我也是,待你进门,我必不会亏待你。”
蔡钰低头浅笑,随后想到了云落昭,“衡安哥哥,云落昭她……今日说入朝向圣上请求和离书,可我们今日向圣上请一道婚书时,圣上丝毫不提此事,你说,云落昭她……”
想到云落昭,周衡安想起白日里云落昭决绝的话,“或许,还在等着我哄她呢,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有像圣上提出和离的事,无妨,即使她不与我和离,在这周家,我依然待你更好。”
得到周衡安肯定的话,蔡钰开心,面前的情郎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她。
二人举止亲昵,言语亲密的进了周家大院。
夜色浓厚,月亮悬挂着天空中散发出盈盈白光。
这个点,周老太想必已歇下了。
但东院里还亮着灯笼,正屋还亮着烛光。
周衡安领着蔡钰到了东院正屋门前,“大嫂应当还未休息,我请她问问还有东西院哪屋空着,你今晚先将就。”
“知道啦衡安哥哥。“
“你这么喜欢那个狐媚子!你怎么不跟她一起滚出周家!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周桂安!”
突然一声刺耳的陶瓷碎裂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吵闹的争吵声。
“娘子,你为何不信我!你若执意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周衡安脸上的笑容凝固,这几句争吵声明明白白的传入了他的耳朵里,是大嫂李婷和大哥周桂安的争吵声。
蔡钰止住了脚步,她也听出了这是何人争吵。
“好,你无话可说是吧!那我们去请母亲来说说理,看她怎么说!”
“这么晚了你叨唠母亲作甚!”
正屋的门被用力地推开,李婷从里面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这一出来,和站在原地面色尴尬的周衡安及蔡钰撞了个正着。
李婷慌忙擦去眼泪,“衡安,你怎的回来了。”
周桂安在身后追了出来,见到站着的周衡安和蔡钰,也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家长里短的事被直端的暴露在自己的弟弟面前,还有些尴尬。
“衡安,从宫里回来了可是。”
“是,大哥。”
“大嫂,我想问问,东西院可还有空屋子,蔡钰今晚暂且住下。”
李婷平复心情,看了眼蔡钰,“东院左右两侧屋子还未打扫,灰尘多,就西院有个空屋子,可以正常主人,应付一晚可以。不过是那个狐媚子的!”
提到‘狐媚子’,李婷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忍不住又要发火。
“衡安,干脆你评评理!自从那个狐媚子出去后,你大哥就魂不守舍的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那个‘狐媚子’,周衡安自然知道李婷指的是谁——云落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