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琛的大手轻轻掐了从容的腰一下,激得她抬起哭得红彤彤的眼睛看他。
“满意了吗?”他哑声问道。
从容“嗯”了一声,又把脸埋进了他的颈弯,扶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开始肆意游走。
帮了她,他也要适当收取一点利息。
“姜律,只要从容安心工作,霍氏和贵所的合作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耳旁,霍霆琛和姜律摊开了说。
薄唇寻到了她的唇,手机被抛到了真皮座椅上,从容被他扣着头接吻。
霍霆琛现在吻技是越发精进。
从容被他搅得七晕八素,迷蒙之间,突然想到她把霍霆琛调教得这么好,回头如果输了,人被从安抢走,她怕不是能气吐血。
“不专心?”
胸口一痛,从容抬眼,落入男人深井一样见不到底的黑眸中。
“想什么?”
霍霆琛被她撩起了兴致,随口问道,俯首,咬住了目标。
从容吃痛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一张口,溢出来的都是不堪入耳的声音。
她在想什么,自己不会和霍霆琛说。
没有男人会希望自己被女人当成争抢的筹码,从容仰起脸,难耐地眯起眼睛。
嗯……
男人么,都是觉得女人对他们是真爱,霍霆琛也不例外。
从容捧起他的脸。
伸手,指腹从高挺的鼻梁上滑过,他的鼻梁堪称名品,指腹微顿,鼻梁的中段,有一块鼻骨微微凸起。
“好看吗?”霍霆琛看着她,觉得她看着自己脸有些失神。
他是愉悦的。
他的脸,他自己清楚。
“嗯,”从容低头,落了一个吻在他的鼻尖,“我喜欢你的鼻梁,可以滑滑梯。”
霍霆琛嗤笑出声,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
从容的唇滑到了他的鼻翼,她隐约记得鼻子可以看出来男人欲望强不强,可是具体是怎么样算强,她记不清了。
“一会儿去我那?”霍霆琛的声音暴露出了他的想法,眸子凝视着从容。
“嗯。”她点头应允。
她很喜欢霍霆琛,这个男人多金又大方,还完美地长在了她的审美上,他们之间进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就差最后一步了。
霍霆琛既然发出邀请,她也不矜持。
宾利的后座上,从容跨坐在霍霆琛的腿上,和他缠吻,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雪松香气。
唇舌交缠的声音之中,隐约响起了手机的震动声。
霍霆琛松开了从容,伸手拿了手机,扫了一眼屏幕,动作微微一顿。
他接了,从容挨得很近,隐隐地能听到电话那头女人的撒娇。
“霆琛,我和妈妈吵架了,你来陪我喝酒好不好?”
从容就这么搂着他的脖颈,听到他很温柔地和从安说话,让她不要自己喝酒,等着他。
这一刻,从容很想笑,笑自己痴心妄想。
霍霆琛压根就没把她当一回事,没有男人能当着自己心上人的面光明正大地关怀另一个女人。
如果有,那这男人够渣。
从容抿了抿唇,霍霆琛可不是渣男,甚至可以说,相当的洁身自好了,目前为止,她只在他身边发现了从安。
那么剩下的答案就只有一个。
霍霆琛根本不在意她的想法。
“抱歉,一会儿要直接送你回去了,不能陪你。”霍霆琛长指刮过从容的耳朵,他一向很喜欢把玩她小巧的耳朵。
“是从安吗?”从容明知故问,她知道自己作为一只金丝雀,最好知情识趣,可是就是想试探。
“嗯。”霍霆琛明显不想和她多提起从安。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从容抬眼,“毕竟你上次被下药是和她在一起,我不太放心。”
这是在怀疑从安给他下药?
霍霆琛帮从容把她被解开的衬衫一颗颗扣好,“从安不会这么做,上次就是意外。”
他很信任从安。
从容感觉自己像浸入了一池深水,水压得胸口发闷,喘不过气。
她不知道霍霆琛和从安之间的过往,不知道他对她的信任是从什么时候培养出来的。
宾利把从容放在了竹境社区的小巷口,悄然驶离。
从容转身,低头,看着地上的一滩积水,映出她的脸,她看到了自己脸上的嫉妒。
对从安的嫉妒。
父母双全,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霍霆琛在时时刻刻等着她。
从容突然就不想这么早回家,回去,面对她的是空无一人的房子,妈妈去世后,她就经常睡到半夜醒来,看着空旷的房间沉默无言到天亮。
从安在吊着霍霆琛,她看得出来,这也是她的机会。
从容拎着手中的包在社区里转着圈,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地上的石子,想着心事。
反正姜律给她开了这么多天的假,不用白不用,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和霍霆琛相处……
悦耳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想到刚刚她和霍霆琛情到浓时就是被从安来的电话打断,烦躁涌上心头,接起电话的语气就没太好。
电话那头,是易璐薇,显然在外面,背景很嘈杂。
“怎么了?”从容停下脚步,易璐薇似乎在和什么说着话。
“他是我朋友,人我要带走……”
“我易璐薇的面子你不给吗?”
……
从容皱眉,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易璐薇就开口了:“从容,你现在在哪?有没空来一下帝豪?”
帝豪是本市最出名的一家夜场,从容对它很熟,印象也很差,之前她被下药撩上霍霆琛,就是在那。
“在家,发生什么事了?”
帝豪的包厢,面色铁青的孟恬看着易璐薇一把拉起时星川,走了出去。
气得她摔了一个杯子。
“我晚上和几个下游分销商见面,正要走呢,你猜猜我见到了谁?”易璐薇看着被自己拎出包厢的时星川,他面色痛苦地靠着墙,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时星川!”
“他根本没有回清大读书!又和孟恬混在一起,在帝豪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