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吃完饭做藕粉吧,我超会!”
祁年初宠溺的看着她,感觉有点凉了,在姜月墨惋惜的眼神中穿好了衣服。
“我知道你最厉害了,但是现在主要是你养好脚,你指挥,我来干。”
虽然他也会,但,要两个人都有参与感才好。
姜月墨开心的扒着橘子,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真甜~
“呕~酸酸酸酸!”
噗!
祁年初笑着拿来垃圾桶,接住她吐出来的橘子,给她擦嘴。
“酸就先不吃了,吃苹果,我先去洗莲藕。”
“好~”
门口放的那些藕,足足有一百斤,洗完它们,整整过去了一个小时,连藕皮都削了一大筐出来。
祁年初晃了晃酸痛的肩,抬头向窗户看去,姜月墨正低头认真的缝着什么,样子温柔又虔诚。
这样的日子,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真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里。
祁年初拿出一个大盆,把削好皮的莲藕在擦丝切上反复擦磨,研磨出两大盆藕浆。
“磨完藕浆之后呢,墨墨,墨墨~”
“过滤呀,你不是买了屉布嘛。”
“哦~墨墨真棒。”
姜月墨的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开心的缝着手里的羊皮袄子。
祁年初拿出自己买的陶罐,这才发现,陶罐根本不够用,无奈搬出大水缸。
四个陶罐刚好把水装满,水缸用来过滤藕粉。
放上一个大的圆簸箕,正好扣住缸口,铺上屉布,开始过滤藕渣。
他一个人没有办法晃动屉布,只能把姜月墨从屋子里抱出来,坐在椅子上两个人一人扯两个角,左右晃动屉布,让藕粉水更快的流到水缸里。
随后,将屉布团成团,压紧,挤压出里面多余的藕粉水。
“祁年初你这样不行,我来我来。”
姜月墨好想动手试试,她的手工因子狠狠振动了。
“你歇着吧,都用不上力,我抱你回屋子。”
“那正好我给你量量,我那件做一半了,我们的羊皮袄,正好用了一张羊皮,剩下的边角料可以做个靴子,手套啥的。”
“好。”
祁年初又把姜月墨抱回屋子里,姜月墨继会走路之后,再一次体验当小朋友的感觉。
量好尺寸,姜月墨把属于祁年初的那份皮子裁出来,尽量做的大一号,里面还可以出门多穿点,更保暖。
祁年初过滤好的藕粉水,刚刚好装满了一缸,接下来静置一天,就会实现水粉分离,已经完成80%了。
“墨墨,中午想吃什么~”
他现在强的可怕,能做一桌满汉全席。
“不饿,你烧点热水。”
姜月墨发现这羊皮有点硬,最好用熨斗或者热忱拉抻一下,这样外形更好看。
但是她们没有熨斗也没有热忱,只能用热水了。
在等热水的功夫,两个人对付着吃了一口清炒洋河姜,继续各忙各的。
祁年初把鸭绒被打散,收起来。
他打算打一个柜子,放他和墨墨的衣服,只是屋子太小了,放不下柜子。
仔细想想,他打算把柜子打到床上面,在墙上做一横排,虽然衣服不能挂在里面,但至少有个收纳衣服的空间了,而不是挂的到处都是。
姜月墨从床上移到了桌子旁,用装了热水的袋子熨好羊皮后,将羊皮剪裁出前襟、后背、袖子、毛领子,忙忙碌碌了一整天,晚饭又把中午剩下的清炒洋河姜吃完了,直到九点多,才将将缝完了自己的。
还剩下一些细节没有完善,但是这样已经很好了,比这个世界大多数没有冬衣的人都要好。
“墨墨已经很晚了,休息一下再缝吧,眼睛会难受。”
祁年初叮叮咣咣一整天,姜月墨已经烦不胜烦了,被他敲的脑仁疼。
对他男朋友的恋爱滤镜破碎了,她现在只想睡觉。
“你钉好了没,我有点困,打扫一下我要睡觉了。”
祁年初看了一眼时间,晚上9:53
他们平时要十一点才会睡觉,今天已经很累了,现在确实也差不多了该睡觉了。
“稍等一下,我把被子铺好。”
姜月墨趴在桌子上,玩羊毛球,她闲着没事用掉下来的毛,戳了个羊毛毡玩。
“姜姐,你在家嘛~东西我放门口了…”
江安看到屋子里还亮着灯,但是院门锁着,大声的冲着里面喊,正要转身离开。
祁年初听到声音,从屋子里出来,打开了院门。
“唉?祁大哥啊,姜姐睡了吗。”
“没有,有什么事进来说。”
江安的脸在夜色中晦暗不明,让人看不真切,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如往常一般轻松平常
“不用了不用了,这是姜姐让我帮她买的东西,十个积分,待会转给我就行,我先走了。”
江安想尽快结束对话,还好不是姜姐出来,她不希望姜姐担心。
“好,早点休息。”
“好的好的。”
祁年初目送着江安踏入夜色,走进自家院门后才关门回屋。
“这是…啊,我知道了,给我就好了。”是内衣~
祁年初把东西递给她,倒了两杯水,一杯给她,一杯给自己。
“江安好像有点不对劲。”
【祁哥,我今晚不回家,你和姜姐帮我多照看照看江安,感谢,回去给你们带好吃的。】
江平的消息突然发到祁年初的腕表里。
“江安怎么了,受伤了?”
“那倒没有,好像…是…不太开心?”
祁年初感觉应该是这样,那姑娘平时风风火火像个蚂蚱是的上蹿下跳,今天却有点反常。
“我问问……”
“还是明天再问吧,晚上和她讲太多,容易冲动。”
冲动!
“你说她会不会冲动然后出些什么事啊,不行不行,我得去。”
姜月墨拿着今天祁年初打柜子的时候顺手给她捡的木棍子急匆匆出门,那木棍还带了个叉,像个Y,正好当拐杖。
“你慢点,别急。”
“小安,小安我知道你没睡,开开门。”
江安听到声音,有些惊讶,急忙从被子钻出来,擦干了眼泪,对着镜子笑了笑,看起来没有那样颓废了。
“等一下姜姐,我穿衣服呢。”
其实她在往脸上抹锅灰,想要尽量把脸上的痕迹遮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