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即白知道,姜月墨家连屋带院子总共就五十平米,更何况有祁年初在,她也没办法收留自己。
“好,那我去问问江平。”
姜月墨下地活动动的脚腕,没想到一夜过去就好了,除了刚刚落地时还有点借不上力,接下来走路走习惯了就没有任何不适了。
“我带你去吧,我和他们还有些交情。”
祁年初不置可否,一个人在家准备他们的早餐。
一夜过去,雪早就停了,外面银装素裹,姜月墨拍响了江安家的院门,还抖落了不少雪花。
“江安,江平,你们在家嘛?”
江氏兄妹正要出门,一人扛着一个大筐。
“唉,姜姐,我们要去采花生,要一起去嘛”
“先不去了,脚还有点疼。我这次来是因为沈即白从佣兵团出来了,暂时没地方住,想问问你们野猎队还缺人嘛。”
江平一把揽过沈即白,笑嘻嘻的锤了他一下。
“那当然没问题了,沈老弟这身体素质一个顶俩,以后跟哥好好干,走走,正好我们一起去摘花生。”
沈即白感动死了,自告奋勇的帮助江安拎筐。
但刚才还对他一脸善意的江平,看到沈即白和江安搭话,立刻耷拉个脸,面色不善的看着沈即白。
那眼神在说:“我盯着你呢~”
江安尴尬死了,把筐接了回来,转身又给沈即白从院子里拿了一个。
“行了行了,别跟别人欠你八百万一样。”
沈即白不敢吱声,他看明白了,江平是个妹控。
“谢了江平和小安,晚上来我家吃饭。”
“没问题,祁大哥做饭最好吃了。”
姜月墨笑着和江安挥手告别,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回到了自己家院子。
“什么!要先训练再吃饭!”
姜月墨拿起筷子都要开炫了,可惜筷子被祁年初无情的夺走了。
“以后你每天都要在早饭前做一个小时特训,现在要从最基础的练起。也就是说,平时四点半起床,你要提前一个小时三点半起床。而且训练过程中,我不会手下留情。”
姜月墨唉声载道,没办法,她也知道这是为了她好…而且是她自己要求的。
不然再遇到危险她只能硬刚,没过几招就被人拿下了。
这个懒是不能偷的,等她练好身法后,以后再遇到抢她东西的那几个小卡拉米,那新仇旧恨……姐完全不带怕的!
斗志满满,腰也不酸了脚也不疼了,完全能抵抗得住早餐的诱惑了。
祁年初点了点头,很满意,他带着姜月墨到院子里,姜月墨扎马步,他则是打了一套军体拳。
“我先演练给你看一遍,你在心里记一下,等扎完马步,就要练这套健身拳。”
“没问题!”
问题大了!
半个小时的训练下来,虽然只简单扎个马步,姜月墨就感觉要痛苦的升天了,腿好酸,好想坐下…
她额冒冷汗,头晕目眩,手臂打颤,那感觉,真是还不如让她出去干一天活来的痛快,半个小时怎么过的这样慢。
但她不知道,她觉得生不如死的时候,其实时间才过去五分钟。
训练结束后,姜月墨颤抖着双腿,被祁年初拎着在屋里溜达了几圈,说是给她放松肌肉,否则以她现在这个状态,只会越练越累。
放松肌肉?
放松,她很放松,她还不够放松吗!
她现在软的像滩烂泥,被生活反复捶打,变得肉质Q滑紧实。
“才十五分钟,再坚持一下。”
“才!”
她都已经扎马步扎了十五分钟了。
姜月墨在心里抱了抱自己,宝宝,你已经很棒了~
再次接触到早餐,已经是早上七点十五了。
姜月墨狼吞虎咽,她现在这种状态,真是吃嘛嘛香。
祁年初默默叹气,她真是态度良好,资质极差,并且越菜越爱玩。全靠她那一身蛮力撑着她,不然也坚持不到现在。
不过第一次这种成绩,已经很好了,还是他要求高了些,慢慢来。
昔日的祁大队长,已经忘记自己训练佣兵们,用的是什么标准和手段了,完全被姜月墨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给降伏住了。
姜月墨狠狠扒拉到嘴里最后一口蔬菜粥,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
“啊~真香。我们待会出去再找点菜吃吧,吃不完的还可以做成菜包,这样冬天也能吃。”
“好,你休息一会,我去刷碗。”
姜月墨说得对,冬天的第一场雪已经下过了,冬菜却还没有着落,要抓紧了。
但是今天这个时间,想要找到好挖的冬菜也不会有好地方了,要往偏远一点的地方走,碰碰运气。
刷过碗后,两人开始准备出去的装备。
昨天下雪过后,温度大幅度下降,两人穿好之前赶制出来的羊绒大衣,披上防辐射服,脸上还罩了面罩以防冻耳朵。
只能说是,就差从头发丝武装到脚后跟了。
“晚上回来用剩下的边角料做两双羊绒靴,这样我们冬天就不冻脚了,还要做个帽子,面罩有点奇奇怪怪的。”
祁年初点点头,以前他都是穿佣兵统一的冬衣,从来没有自己准备过这些,还是第一次穿佣兵团以外的衣服,对这些准备的不充分。
“好,还可以看看杂货铺有没有出售杂皮子的,可以用杂皮子多做几条裤子。”
祁年初装好撬棍砍刀,这两个家里仅存的武器。
顺手,把那支从霍九手里抢回来的银色手枪,装进姜月墨的绿色小挎包里。
以防出什么意外今天回来晚,祁年初还多带了两只营养液和药剂。
姜月墨背着一个大筐,里面装着锹和铲子。
两个人裹的像狗熊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
这个冬天对姜月墨来说真的很不一般,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雪。
虽然雪里可能有辐射物质,会对她造成伤害,但她依旧很兴奋,从路上折了个木棍到处比比划划。
祁年初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着,上次霍九对他的控制,让他到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虽然控制器被他破坏掉了,但他总感觉不把身体里芯片取出,会有大麻烦。
祁年初调出腕表上的身体检测仪,从现在开始记录他的身体状态,以便于分析他的各项数据,等芯片取出来,方便有参照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