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57
“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先整理到这吧,剩下的也不多了,我和我哥拿回家再分分就弄好了。”
江安拿出一小半能吃拨到簸箕里,的递给姜月墨,这是姜姐和祁大哥今天帮忙的报酬。
“这些能吃,收好,别弄混了,筐里的是不能吃的。”
姜月墨接过,递给祁年初叮嘱他放好。
“好,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
江平站起来,抻了个懒腰,骨头都嘎嘣嘎嘣的响。
“唉哟,真是累死了。走走走哥跟你搬你那地铺去。”
江平把胳膊搭在沈即白肩膀上,一副没骨头的样子,他一米九的大个子,把刚刚有一米八的沈即白压的站不稳。
两个人来到昨夜沈即白睡的地铺前,说是地铺,其实就是三块木板上铺了一个厚厚的褥子和一床被子,枕头是旧衣服卷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先凑合着,等房子盖好了,哥给你打个床。”
沈即白已经很满足了,在猴子洞他睡的都是草窝,竹床他根本放不进去,也就有个茶几还像模像样的。
还因为茶几太大,他没拿过来。
“已经很好了,谢谢…谢谢哥。”
沈即白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以来他都在麻烦别人,不是姜姐就是江哥。
“谢啥,你以后就是我亲弟弟,我江平罩着的人,挺起腰板来,别丧眉耷眼的。”
沈即白抱着姜月墨给他的被褥,江平扛着木板,后面跟着身前身后都背了一个大筐的江安。
那筐太大,甚至遮住了江安的脚,看不清脚下,走两步拌一下,姜月墨笑的前仰后合,又怕她摔个好歹,急忙上前。
“好好好,行了,我帮你搬,个子不高还挺有爆发力。”
对上姜月墨戏谑的笑眸,江安气鼓鼓的抱着筐,走的步子又大又快。
都说她矮……好伤心
终于都处理了完了,姜月墨和祁年初洗漱好,躺在床上紧紧相拥。
夜晚的寂静只有心在跳动,床铺的柔软犹如云端,姜月墨安然入睡,祁年初却眉头紧锁。
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姜月墨的肩,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失去她了。如果他能再强一点,再警惕一点,就不会让姜月墨陷入今天那般险地之中了。
她睡的很香,呼吸绵长又有规律,听起来让人安心。
是啊,她从哪来又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她留下来了。并且会一直留在自己身边,这就够了。
想通了这一切,祁年初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在姜月墨的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抱着她入眠。
……
一早上起来的姜月墨,在祁年初的督促下,不情不愿的扎了半个小时马步,又打了半个小时的军体拳。
终于结束了,吃完早饭正准备出发和祁年初去打猎呢,就被风风火火敢来的江平抓壮丁了。
“快快快,跟我走,工具我都借好了,盖房子去姜姐。”
“盖啥?”
盖房子,她哪会啊!她虽然之前只是种地博主,但也不代表她农活全能吧,而且那只是个人设!
“盖房子,咱先砍树,砍哪颗我都选好了。”
“这么急?你不会一大早上就忙着找人处理盖房子的事吧?”
“裤裆着火当然了!盖房子,多大个事呢,你怎么一点不激动。而且我们去运木头,还有酬劳呢。”
“运个木头还有酬劳?多少?”
姜月墨觉得沈即白也太客气了,这点小忙也要给钱。
“当然了,少说也得三十积分吧。”
“夺少!”
三十!为什么这么多?
“这活急,当然是这个价。我还看在沈即白的面子上,没多要他的。等会你多出力,咱俩三七分,你七。”
“仗义!”
祁年初觉得今天的打猎计划要被迫夭折了,盖房子确实是个很急的事。
“确实要抓紧打好地基,不然过几天有人反悔,这房子可能就盖不成了。”
更别提冬天逼近,今天比昨天还要冷上好多。
姜月墨真是对这个世界的人情往分叹为观止,感情还能收钱不办事。
哦,不对。是花钱买了个人情体验卡。
“那快走吧。”
江安姜月墨祁年初,三个人一人拎了个大斧头,急吼吼的上山了。
一路上遇见了很多拾荒者,都对这仨避而远之,深怕他们发疯拿斧子到处砍人。
江安和沈即白则是去请人打地基,和买砖头水泥。
适合建房子的松木生长区,离着基地不算近,哪怕他们三个走的步子快,也得走将近一个半点。
一开始姜月墨还有点兴头,后来越走越难受,顶着日头溜了一大圈,终于到地方了。
“要是有辆车就好了,哪都能去。”
“姜姐你可真敢想,不说汽油多贵了,就那太阳能的小三轮都是我爸妈攒了一辈子的积分才买了一个三手的。”
江平家的三手三蹦子,他一天天稀罕的跟宝贝一样,除了上次姜月墨进医院,还真从来没见他再开出来溜溜。
哪怕他去很远的地方打猎,也都没有开出来过。
“最主要的,如果出入都坐车,体力上的消耗,很有可能会减少许多,能做更多的事情。”
“花的积分也打把打把的,快别想了,到地方了。”
江平摸了摸面前的松树满意的拍了拍,抡起膀子就开干。
祁年初则是陷入沉思,车的事,也不是完全不能想。
三个人砍了两颗树,足够给沈即白的房子搭房骨了。
这松树长的参天的高,一颗就有两百米,更别提还有其余的枝枝丫丫。还能给沈即白打一整套家具,甚至围个栅栏,再打个仓库都绰绰有余。
可怎么运回去,成了个难题。
三个人又把松树劈成四段,由姜月墨这个怪力少女和祁年初一起运回去。
姜月墨终于知道自己来这里的作用是什么了,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用啊!
二十一积分!区区二十一积分就想买我的命!
姜月墨生拖硬拽,终于把木头运回来了。
来的时候一个半小时,回去整整走了两小时,身后拖着上千斤的树,远远看去好像树长腿了一样。
只一趟,一趟姜月墨就走不动了。
她要累死了。
姜月墨和祁年初的手,都被栓树的绳子磨出血泡,肩膀也勒的泛红,磨的生疼,更别提两条腿直打颤。
心疼的祁年初眼圈泛红,冷着脸,直接将人抱回家,一点点细心点擦着药。
这就是自建房的痛苦,所有材料自备,所有后果自己承担。
另一棵树肯定是运不回来了,江平只能自己背着两百多斤的松树枝丫,徒步走回来。
“你怎么这么拼。”
姜月墨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拿过药剂学着祁年初的模样,擦在他同样磨出血的肩膀上。
“没有我帮他,谁又能帮他呢,靠江平和沈即白,要多少天才能把那些木头运回来,就要入冬了,早些建好,还能暖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