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失去了休息特权的姜月墨,扎了半个小时马步,又围着城东的城墙跑了两大圈,她感觉自己腿都要溜细了。
“不行了不行了,今天什么活我都干不了了,累死了~”
祁年初轻笑,把人扛在肩膀上。
“那你在旁边坐着,看我干活。”
院子里,是江平一大早就拖过来的湘妃竹,一整根有百米长,切开的竹圈,比重型卡车要用的轮胎还大一圈。
“这竹子做什么用?”
姜月墨被祁年初放下了,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温水。
“打个柜子,放点东西。”
“要用这么多竹子嘛?”
“剩下的用来围篱笆和做其它家具,江平出去买防腐漆和加固剂了,等下他们也要来咱们家一起做家具。”
祁年初一边处理着竹子一边回答着姜月墨的问题。
“江安和江平可真热心,不但在我们落魄那段时间帮助我们,如今又这样帮沈即白。”
祁年初难得的露出回忆的神色,神色温柔的看着姜月墨。
“小时候,江安和江平的爸妈也对我多有照顾,后来遇到一次兽潮,他们的爸妈都出了意外。就剩下八岁的江平和五岁的江安。”
“当时我九岁,我们三个也算是相依为命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加入佣兵团离开了这里很久,只是时不时回来一次,也算是给他们撑腰。”
姜月墨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他小时候的事。
“对了,现在我沈即白和你都喝了那水,那江平和江安……”
说曹操曹操到,江安和沈即白拿着一堆工具来到姜月墨家。
“早上好啊,姜姐。”
“早啊小安,吃了吗。”
祁年初知道姜月墨什么意思,冲她点点头。
姜月墨麻溜的搬过来四个小板凳,顺手扯着沈即白进屋子。
“我想给江平和江安,也喝能源石泡出来的水。”
沈即白震惊,没想到姜月墨居然会把这种东西分享给他们,看来江平和江安在姜月墨心中份量还挺重的。
“当然行了,你决定就好了。”
“不过要你帮忙打掩护。”
“OK”
两个人从屋里倒了一杯水给江安,四个人围着劈开的竹子坐了一圈。
“喝了半管营养液,早点干完早完事,我还等着吃沈即白的暖屋酒呢嘿嘿。呀,姜姐这水真甜。”
姜月墨神秘莫测的笑了笑,并不言语。
沈即白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想到自己那马上就要完工的房子,满是甜蜜,像娶了媳妇似的开心。
“一定一定,窝这还有自己酿的青梅酒桃子酒,到时候都拿出来给你们喝。”
在猴子窝三年多,他唯一的消遣可能就是酿酒了。
“天!我最爱青梅酒了,期待期待。”
一听到青梅酒,姜月墨眼睛亮晶晶的,恨不得现在,就把沈即白的青梅酒扣出来喝,但是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沈即白,你怎么选果子酿的酒?”
“就是选大个的饱满的,一看就好吃的?……这还有什么讲究嘛?”
江安和姜月墨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你没把不能吃的挑出来!”
姜月墨也才想到这点,难道是猴子帮他把能吃的挑出来吃的?
她都要被这个世界腌入味了,下意识就想到怎么可能有人吃高辐射食物,可沈即白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啊,难道是因为那水?
沈即白哑口无言,组织半天语言才发出一个疑问“我好像……一直都是随时拿起来就吃,也没有选过高辐射还是低辐射。”
姜月墨从一旁的篮子里,掏了一个高等辐射浓度的花椒,递给沈即白。
“吃一口我看看。”
花椒……
“你生吃一口花椒我看看。”
江平一进院子,就发现他新认的小弟被当猴一样观摩着。
“干嘛呢这是?正好我渴死了,一早上没喝水,老弟你可真是借哥的光,老板看在哥的面子上,这点东西才花了三积分,你赚了。”
江平顺手从姜月墨手里接过水,灌了一大口,笑嘻嘻的冲着沈即白说道。
江安从震惊中回过神,扭头看江平。
“哥,你有没有想过,沈即白在林子里三年吃的是什么?”
“不就是……等等!”
江平也反应过来了,沈即白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他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吧,在沈即白眼里,这里的东西大个饱满,鲜嫩多汁,都能吃!
“嚯,你小子怎么活下来的,百毒不侵?”
姜月墨适时的开口,冲沈即白使眼色。
“可能是因为他喝了什么东西?”
沈即白瞬间心领神会。
“啊,对,我们星球的人会喝特制的营养液,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营养液!什么神奇的营养液,居然能吃三年辐射植物也能活下来?”
江安和江平对着沈即白啧啧称奇,沈即白则是拿出姜月墨事先给他的营养液,倒在水碗里。
“你们也试试,说不定有用呢。”
江安和江平迫不及待接过,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个大惊喜。
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无论到哪都饿不死,无论在高辐射地区待多久都能活,整片大陆他们横着走。
江平激动的喝了水,像虔诚的教徒,连姜月墨都没拦住,眼看着他从地上薅了一根不知名小叶子塞进嘴里。
吃了之后,三步倒地,浑身抽搐。
目睹全过程的江安和姜月墨,发出尖锐的土拨鼠尖叫,祁年初和沈即白也吓坏了,急忙给江平灌水催吐。
折腾了一溜十三招,江平差点丢了半条命。
“那不行啊老弟…呕~你那东西…呕…是不是过期了”
沈即白吓得小脸煞白,同时在场的五人中,除了江安江平,剩下的三人都知道,沈即白能吃高等辐射浓度的食物,和那溪水没关系。
沈即白尴尬死了,用光脑给姜月墨传讯。
【姜姐,有可能是我光脑的能量,在自动修复我的身体,所以我才吃什么都没事。】
“你……”
江平又是天旋地转的吐,看的江安心塞塞的,一万句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但是自己大哥这小黑脸都变得撒白的,全部想说的话化为一声叹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哥你也太冲动了,神农尝百草啊,好点了吗。”
“好点了,好点了。”
祁年初和沈即白把人扶到床上,喂了最后一管B级药剂,江平股喉咙的那股灼烧感才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