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菊虽然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困惑不解,但她看到儿子如此英勇果断,心中的担忧也稍微减轻了一些。
“儿子,你去外面躲躲吧,这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李秋菊一面说,一面把冯唐往外面推。
“不,我哪也不去。”冯唐将李秋菊扶到座位上,给她到了一杯热茶,说道,“妈,您放心,高利贷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
“快别说傻话了。”李秋菊叹了口气,说道,“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你又没工作,从哪弄这么多钱呢?”
“妈,工作很快就会有的。”冯唐安慰她道,“我回来的路上看到万峰集团的招聘信息,上面的待遇非常不错,我明天就去碰碰运气。”
冯唐自然要去找一份工作,不但为了债务,更为了给家里人创造一个舒适安定的生活环境。
这些年,他亏欠这个家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了结高利贷这件事。他知道,这些蛀虫们通过法律手段无法彻底解决。他必须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彪哥?
好吧,就拿你练练手。
在都市的底层世界里,像丧彪这样的角色有着自己的生存规则和影响力,有时候,与之打交道就必须用他们能理解的语言。
第二天傍晚时分,冯唐找到了丧彪经常出没的地方——一家破旧而热闹的地下酒吧。
酒吧内烟雾缭绕,喧嚣声不断,这种环境让丧彪这样的人如鱼得水。
冯唐穿着一件普通的夹克衫,走进酒吧,目光犀利地扫视着周围,最终锁定在吧台角落里正在豪饮的一名壮硕男子身上——那正是丧彪。
“喂,老兄,讨杯酒喝。”冯唐径直走过去,一把揽住了丧彪的肩膀。
丧彪抬眼瞥了他一下,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嫌弃的叫道:“你丫是干嘛地?老子跟你很熟吗?滚开!”
一旁的胖子认出了冯唐,但迫于冯唐的手段,不敢直接上手,于是凑上去说道,“大哥,他就是冯建军的儿子,冯唐。上次我们去讨债就是吃了他的亏。”
“哦?冯建军的儿子?好哇,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到自己送上门来了!”丧彪眉角一挑,露出了几分杀气,“兄弟们,把门口给我堵住,我要给这小子好好的松松筋骨!”
冯唐并未被丧彪的威胁所吓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彪哥,你可能不了解我。”冯唐松开揽住彪哥肩膀的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在喧嚣的酒吧内异常清晰,“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打架斗狠,而是想给你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丧彪见状一愣,周围的混混们也都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他们从未见过有人敢在彪哥的地盘上谈什么“命运”。
“哈哈哈!”丧彪闻言,咧开嘴大笑起来,说道,“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今天出不出的去这个门还要两说,现在居然跟我谈命运!你脑子烧糊涂了吧!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周围的小弟闻言,也跟着大笑起来。
冯唐没有理会众人的嘲笑。他手腕一翻,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枚古朴的铜钱,这枚铜钱在酒吧昏暗灯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承载着某种神秘力量。
冯唐将铜钱轻轻抛向空中,铜钱旋转翻飞,化为一道流光射向空中,旋即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整个酒吧内突然间寂静下来,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全场,让人感到窒息般的压抑。
冯唐紧盯着丧彪,目光如炬,语气平静却充满了无比的自信:“彪哥,今天我来找你,并非为了找茬,而是想告诉你,你的命运轨迹正走向一条危险的道路,如果不改变现在的做法,你将会面临一场难以想象的劫难。”
丧彪的笑容逐渐收敛,他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安,但身为底层世界的霸主,他不愿意在手下面前示弱,故作镇定地说:“小子,你唬谁呢?别以为有点小把戏就能吓住老子!”
冯唐并未退缩,反而进一步逼近:“彪哥,信与不信,全在于你。但这枚铜钱所揭示的命运,是死劫。你如果选择继续追债不放,那这场即将到来的灾祸将无法避免。反之,如果你肯放过我和我的家人,我可以助你避开这次劫难,甚至有可能让你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酒吧内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丧彪的反应。
丧彪眯着眼睛看着冯唐,仿佛在权衡利弊。
突然,酒吧内的灯光闪烁了一下,仿佛呼应着刚才铜钱消失时的异象,让人感觉像是某种神秘力量正在暗中起作用。
丧彪嗤笑一声,虽然看上去满不在乎,但他内心深处却早已升起一丝寒意。毕竟,江湖上的人都对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抱有敬畏之心。
他瞪着冯唐,试图找出破绽:“小子,你以为老子是被吓大的吗?就凭你的三言两语,就能让我和你的债务一笔勾销,别他娘的做梦了!”
冯唐耸了耸肩膀,不紧不慢地说道:“5年前,也是在这个酒吧里,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你亲手干掉了你这辈子最好的一个兄弟。他没有做错什么,是你背叛了他。”
“你……你说什么?!”丧彪的瞳孔突然放大了数倍。
“3岁那年,你家里发生了一场火灾,本该与你同龄的亲兄弟被火烧死,而你在母亲的保护下侥幸活了下来。你现在大腿两侧应该还有烧伤的痕迹吧?”冯唐继续说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丧彪的下巴几乎拖到了地上。
“26岁那年,你老婆和你的一个小弟在床上乱搞,你一气之下将你老婆和小弟全部活埋了,埋尸地点就在平阳市南郊的那片松树林里。”
“两年前,你为了扩张势力,与邻市的大佬私下达成交易,用一个无辜女孩的生命作为代价,换取了地盘,那个女孩姓刘。”冯唐道,“怎么样彪哥,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丧彪一脸惊恐的看向冯唐。
这几件事,除了他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酒吧内的色调越发暗了,每个人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丧彪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握紧拳头,努力保持着镇定,可心中却早已波涛汹涌。
“别说了,你说的已经够多了!”丧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彪哥,我并非要揭露你的过往来羞辱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宿命是存在的,而且并非无法改变。”冯唐停顿了一下,给了丧彪一些思考的空间,“如果你认可我刚才的话,那么,我下面要说的就是重点了。三个月后,你的生命将会走到尽头,杀死你的人就在你的这帮小弟之中。我可以帮你把他揪出来,让你破除这场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