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又一道信号弹,出现在天空。
冷砚文眉宇间一闪而过不悦的情绪,扭头,对纪梵音说道:
“这次再见,我又更期待,下次的再见。小音音,下次再见,记得问我想听的问题。”
纪梵音气得怒急:
“你休想听到!”
冷砚文扬手挥挥,踩着清风,消失在视野。
纪梵音泄愤似得,把地面当做某人的面,一脚一脚,狠狠的踩上去。
走出窄巷。
一抬头。
看到队伍排的更长了。
她怒骂:
“该死的冷砚文!害我还要重新排队。”
低头,看向手中的折扇。
纪梵音的心里,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她无声的握紧扇柄,从未如此肯定心中的渴望。
包思慕也好,火流萤也罢,亦或者是其他尚未出现的姑娘,都休想从她身边,抢走水清尘。
这辈子,下一辈子,他都是她的男人。
纪梵音眼中闪烁着危险的火苗,以她对水清尘的了解,干脆……哈,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他就不能再生出二心了。
如此打算着,她掌心凝气,将扇子震碎。
她不再排队,一步一步,穿过长长的队伍。
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来报仇的一样。
正在为病人诊脉的水清尘,感受到来自前方的危险注视,慢慢的抬起头,看见纪梵音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满是严肃和凝重。
他睫毛轻眨,开口问:
“怎么了?唔……”
纪梵音左手“啪”的一声,按在桌上,右手抓住水清尘的衣襟,往上一提,隔着桌子,弯腰,吻了下去。
一刹间,所有人都被骇世惊俗的一幕,震愣。
坐在最近的暮蝉衣,脸上的表情有点僵,她仿佛听到了周围发出的抽气声,还有自己受惊的心跳声,她尴尬的正要垂下眼睛,忽然看见水清尘唇角愉悦的上扬,当即又愣住。
纪梵音原本拽住他衣襟的手,慢慢松开,却并没退后,而是霸道的捏住他的下巴,不容他反抗,贪婪的吸取他如莲香般的气息。
起此彼伏的窃窃私语声中,纪梵音离开了他被自己咬肿的唇瓣,指腹带着挑/逗之意,轻轻摩擦着他的嘴唇,转头,宣告主权:
“想看病的,就老老实实的排队。
至于,那些四肢健全,身体康健,又想滥竽充数,趁机占便宜的。
我成全你一番求医的心,打断一条腿,不算是重伤吧?
哎~不如,让我一寸寸捏碎你的骨头,让俏神医贴身为你接骨,怎么样?”
笑盈盈的黑眸,极具杀伤力,一寸寸从那些吓得铁青的小脸上瞥过。
她目光一沉,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吓得心脏险些停止跳动:
“还不走!俏神医是我的男人,不懂这一点的,我不介意用拳头说话。”
专程过来看俏神医的少女、贵妇们,诚惶诚惧的撒腿就跑。
看美男子虽养眼,但,命更重要!!
纪梵音似刀子般犀利的锐眸,往隔壁的队伍一扫。
一些浑水看暮蝉衣的浪/荡公子们,吓得立即拔腿跟着跑。
长龙似的队伍,瞬间消减大半。
工作量,大大减少。
纪梵音英姿飒爽的扬起下巴,这感觉,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