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众人愣在原地,看得目瞪口呆。
清虚子忘记了胸口的剧痛,震惊地从地上跳起来。
宗师内劲外放,劲力可达到百米。
一旦过了这个距离,力道就会急速衰减。
可徐川隔着上百米的距离,一拳将一位宗师后期的大高手击杀,这是什么样的力量?
徐川收起化龙诀,气血如怒涛翻滚,杀意在胸中翻涌不休。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再用化龙诀了。”
这门功法太邪异了,每次使用,都像在深渊之上走钢丝。
一不小心,就会堕入无尽深渊。
徐川恢复正常,转头看向黄少林。
黄少林打了个哆嗦,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徐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有个规矩,我会杀死任何一个向我出手的人,你说我要干什么?”
“啊!”
黄少林大惊失色,急忙道:“你,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黄家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
徐川冷笑道:“我连陈家都不怕,岂会在乎你一个黄家?”
不给黄少林开口的机会,徐川一把扭断他的脖子。
收拾了黄少林,徐川回过身,朝纪非烟道谢,“谢谢你出手相救。”
纪非烟冷笑道:“早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我何必自作多情来救你,清虚道长,沐雨,我们走。”
她扶住清虚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徐川脸上流出一丝苦笑,“真要我娶这个女人,我宁愿去死。”
他摇摇头,准备和秦老一起离开。
忽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徐川顺着香味走到车前,推开黄少林的尸体,打开车门。
在车子的后座上,放着一个长条形盒子。
徐川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枯枝。
他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最后你终究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拿到了半灵药,徐川心情很好,他朝远处扫了一眼,目光中闪过一道冷电。
不远处,白江海身体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发现我们了。”
“啊?”
白出云惊讶地捂住嘴巴,他们和徐川隔着一千多米,还有白江海这位宗师后期的大高手掩护,怎么会被发现?
白江海苦笑道:“这小子的实力,比我想的还要恐怖。”
他一路尾随徐川,正好碰上黄家的人找事。
他本打算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和徐川搭上线。
没想到徐川的实力恐怖如斯,三拳打死了雷震霆。
白江海自诩没有这个实力。
他沉声道:“看来我们要改变计划了。”
徐川和秦老回到酒店,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回清江的飞机了。
纵然徐川心急如焚,也只能老老实实等到第二天。
他回到房间,拨通秦寒月的电话。
“小月,爷爷和苏伯伯他们还好吧?”徐川问道。
‘苏伯伯和赵阿姨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苏爷爷一直昏迷不醒。”秦寒月担忧道。
徐川道:“我点了苏爷爷的睡穴,在我回去之前,他会一直维持这个状态,你不用担心。倒是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快去休息吧。”
二人又聊了一会,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徐川挂断电话,打开房门。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男子。
“你是?”徐川皱眉道。
男子掏出一张请帖,笑眯眯道:“小的是扬哥的人,特意来给徐先生送请帖。”
“请帖?”
徐川眉毛一挑,接过请帖打开,上面写着:“今晚七点,我在鸿彬山庄设宴,请徐先生务必赏脸。”
张扬说的客客气气,可谁都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徐川冷笑道:“我和张扬没那么深的交情,这请帖你拿回去吧。”
男人脸上仍旧挂着笑,恭敬道:“扬哥说了,这次不仅有您,还有纪非烟纪小姐,他做个东,好好理理之前的事情。”
“嗯?”
徐川嗅到一丝不祥的气息。
纪非烟身边有清虚子这个宗师高手,张扬不是不知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旧敢邀请二人,想来一定有什么底牌。
徐川可以不去,但纪非烟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终究是帮过他,倒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掉入陷阱。
“也罢,回去告诉张扬,今天晚上七点,我们不见不散。”
“那是自然。”男人深深一鞠躬,“我就不打扰徐先生了,我们晚上见。”
等男人离开,秦老从旁边的房间走出来,担忧道:“小川,姓张的不怀好意,你去了,只怕凶多吉少。”
徐川笑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姓张的是地头蛇,他想搞点小动作,我们防不胜防,倒不如主动出击,看看他玩的什么花样。”
“对了,”徐川拦住秦老的话头,“今天晚上你去顾伯伯那里吧,他在怀安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张扬不敢动他。”
秦老知道对徐川来说,他就是一个累赘,只能无奈答应。
另一头,纪非烟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那里有纪家的私人飞机等着她。
她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流水般从眼前淌过。
短短两天,比她前二十多年都过的惊心动魄,先是险些被侮辱,后又卷进武道宗师的战斗,真如做梦一样。
忽然,车子猛地一顿。
纪非烟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皱眉道:“你怎么开的车?”
司机委屈道:“不管我的事情,前面的车忽然刹车,我差点撞上去。”
纪非烟抬头一看,前面一辆大卡车车身横摆,将本来就不宽敞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换条路走就是了。”她心中记挂长生丹,不想节外生枝。
司机苦笑道:“只怕我们哪都去不了了。”
纪非烟环顾一圈,车子的前后左右被堵得水泄不通。
除非车子会飞,不然休想出去。
清虚子皱起眉头,沉声道:“小姐,有些不对劲。”
纪非烟也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担忧道:“清虚道长,你的伤没事吧?”
清虚子摇摇头,唏嘘道:“幸好我的拂尘挡住了大部分掌力,不然我就算不死,也要重伤。”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他的拂尘有冰蚕丝编织而成,每一根冰蚕丝都要数年的时间才能达到编织的要求。
这么一柄拂尘,清虚子足足用了十五年的时间。
没想到,却毁在了这里。
纪非烟安慰道:“清虚道长的拂尘是因为我的缘故毁了,纪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这次回去,您可以去纪家的库房中选一样合手的兵器。”
清虚子心情好了不少,笑道:“小姐客气了,贫道身为纪家客卿,绝不会让小姐出事。”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纪非烟的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