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赵崇山从梦中惊醒,他接通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让他如坠冰窟。
直到挂断电话,他依旧浑浑噩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齐斌,杜青衣,金岭全军覆没,齐家父子身死,齐家别墅被烧成白地。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个人。
徐川。
赵崇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难道真的没有人能制得住他?”
这时,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刘威!
刘奇的哥哥,剑阁玉剑级高手。
如果还有谁能杀了徐川,那么非刘威莫属。
赵崇山脸色阴晴不定,刘威和刘奇两兄弟自小父母双亡,是刘威一手拉扯大了刘奇。
他虽然是刘奇的哥哥,却尽到了父亲的责任。
徐川杀了刘奇,刘威自然不会放过他。
可作为刘奇的老板,赵崇山也难逃其咎。
现在去找刘奇,可能徐川还没死,他先一步被刘威宰了。
找不找刘威,这是一个问题。
赵崇山思索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死!”他面目狰狞,拨通一个电话,“我是赵崇山,我找刘威。”
……
齐家覆灭了。
这个消息如飓风席卷整个清江。
齐家,赵家,林家,顾家并称清江四大家族,任何一个人发生意外,都是震动清江的大事,更别说整个家族一夜覆灭。
一夜之间,清江各大家族发布了一条禁令。
“这段时间都给我老实点,不准惹是生非!”
徐川并不知道这些,他回到苏家,客厅中坐满了人。
“小川,你没事吧?”苏天琅担忧道。
“我没事。”
和苏天琅打了声招呼,徐川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这是?”苏天琅疑惑道。
“齐家的股权书。”徐川打了个哈欠,“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他说完,起身上了二楼。
苏宇豪难掩激动之色,迫不及待打开股权书。
先有了赵家的股份,现在又有了齐家的股份,单论资金之雄厚,苏家在整个清江都是独一档的存在。
就连顾家和林家也要逊色一筹。
他颤声道:“爸,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些股份都是我们的了?”
苏宇豪感觉晕晕乎乎的,他前脚听到齐家被大火烧成白地,后脚徐川就拿来了齐家的股权书。
这让他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苏天琅神色冰冷,怒喝道:“住口,从今天起,这件事情都给我咽进肚子里,谁要是敢透露分毫,家法处置。”
苏宇豪打了个冷颤,急忙道:“爸,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他也醒悟过来,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了。
赵家的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最后死亡的,不过赵秋雨一人,以顾家的能力,瞒下去不是问题。
可这次不同,齐家所有人无一幸免,连别墅都被付之一炬,闹得整个清江沸沸扬扬。
如果官府追究起来,徐川难逃关系。
徐川是厉害,可官府也有专门对付武者的真龙殿。
真龙殿的创始人,就是京州燕家的老祖,夏国唯一一位确认的神境高手。
苏天琅叹了口气,徐川的师傅来历不简单,希望看在他师傅的面子上,真龙殿不会对他轻易动手。
……
徐川一觉醒来,一缕淡淡的幽香钻进鼻孔。
他转过头,苏雅穿着衣服躺在身边,眉头轻蹙,秀美的脸庞噙着忧色。
接手了赵家的产业后,她的工作量增加了好几倍,每天加班到一两点,早上六点起床上班。
徐川也劝过她,可苏雅嘴上答应,却从来不按要求执行。
徐川摇了摇头,轻轻脱去她的外衣,又盖上被子,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楼下,苏天琅在客厅中打拳,他的拳法古朴雄厚,一招一式都极为刚猛。
见徐川下来,他收起架势,笑道:“你醒了,睡得怎么样?”
徐川伸了个懒腰,体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从来没像昨天睡得那么舒服,爷爷,我看你的拳法刚猛有余,柔和不足,继续修行下去,对你的身体没什么好处。”
苏天琅叹道:“当年遇见战乱,家族迁移,这门功法丢失了一部分,因此后人修行起来,对身体损伤极大。”
“我不传授宇豪和小雅的原因,就是不想让他们走了我的老路。”
徐川眼睛一转,“爷爷,能给我看看你的功法吗?”
他这个要求很冒昧,能修出内劲的功法,放在哪里都是宝贝,岂能随便拿出来给人看?
苏天琅没有丝毫迟疑,从保险箱里取出一本小册子。
册子表面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徐川翻开册子,上面记录的是一套名为碎玉诀的法门。
碎玉诀是一套内外兼修的法门,修行到极致,肌肉骨骼如玉石一般坚硬。
只可惜,苏天琅手里只剩下修行内功的部分,外功部分都丢失了。
没有与之匹配的外功,肉身无法承受霸道的气劲,修为越深厚,对身体造成的伤害越大。
苏天琅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事情,实际上身体内部都是暗伤。
徐川看了一遍,从桌上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苏天琅好奇的凑过来,就见他画的是一副人体经络图,图上还标注着一条红线。
他看的有些眼熟,忽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碎玉诀的运行功法吗?
徐川笔锋一转,红线转入一条全新的经脉中。
苏天琅隐隐有了推测,呼吸不由变得急促起来。
一老一少站在书房,一个画,一个看,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小时。
徐川收起笔,抹了把汗,把一沓纸递给苏天琅,“爷爷,你看看这个。”
苏天琅迫不及待接过白纸,一页一页翻看下去,脸色越来越精彩,到最后,已经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他合上白纸,对徐川深深弯下了腰,“你的大恩大德,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
这时,苏雅从门外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惺忪的睡眼一下子睁得老大,“爷爷,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扶起苏天琅,狠狠瞪了一眼徐川,似乎在责备他不应该让苏天琅行礼。
“不关小川的事情,是我自己要给他行礼。”苏天琅解释道。
苏雅不满道:“我们是一家人,他又是您的晚辈,您怎么能给他行礼。”
苏天琅听到苏雅口中吐出一家人几个字,脸上笑容更甚。
从一开始他就发现了,苏雅和徐川貌合神离,二人各干各的。
现在二人之间,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生分。
这样下去,他抱重孙子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
他解释道:“你应该知道,我小时候不允许你们学武,是因为家传的功法有缺陷,修行起来对身体有害无益,现在不一样了。”
苏天琅的眼睛亮得惊人,“小川帮我补上了碎玉诀缺失的部分,不,是比原来更强,有了这套功法,我甚至可以冲击一下宗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