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露梳洗打扮一番,找到百无聊赖的张依依,“走吧。”
二人来到赵家庄园,庄园在京州城外,占地数十亩,红砖绿瓦,古香古色,充满了江南水乡的韵味。
李寒露收回目光,赵家也是百年氏族,底蕴深厚,怎么就生出赵玉秋这么个没脑子的货色?
赵玉秋的生日宴会极其盛大,往来车辆将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二人的车等了半个多小时,才驶入赵家的停车场。
场内豪车如云,京州有名有姓的人物来了一半。
李寒露皱起眉头,看来这不仅是赵玉秋的生日宴会,也是她和徐子豪的订婚宴会。
徐家确实式微了,不然也不会和十大家族排名末尾的赵家联姻。
她和张依依下了车,走进会客厅。
厅中已经有了不少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高定礼服,端着红酒凑成一个个小圈子。
李寒露走进来,不少人举杯示意,但没有人敢和她搭讪。
谁不知道李家大小姐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谁会去找触她的眉头?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寒露,你来了!”
李寒露转过头,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几名衣着华丽的女子。
她露出一抹笑容,带着张依依走过去。
沙发上坐着七名女子,都是京州有头有脸的世家贵女,其中两个最为醒目。
一个是纪家大小姐纪非烟,她容貌极美,眉宇间带着女王般的高傲,坐在人群中,自然而然就成了C位。
她身边坐着一个年轻女子,容貌清丽,和纪非烟相比也不落下风。
只是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的玻璃娃娃,一碰就会碎。
李寒露走到她身边,呼吸都不由轻了一些,“萧妹妹,你的病好些了吗?”
女孩名叫萧青篁,是萧家的老小,从小体弱多病,常年住在医院,萧家这次竟然舍得让她出来。
萧青篁笑道:“我好多了,最近能自己走路了,只是有时候还会咳嗽。”
李寒露挨着她坐下,握住她的小手,屋内的暖气很足,穿着薄薄的礼服也不觉得冷,但萧青篁的手掌像冰块一样。
李寒露说:“我在清江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有空我介绍给你认识。”
萧青篁还没开口,张依依已经不屑道:“夏国最厉害的医生和最好的医院都在京州,青篁的病京州都看不好,清江那种穷乡僻壤能有什么办法?”
萧青篁展颜一笑,如同百花开放,容光一时间竟然隐隐压住了纪非烟。
“话不能这么说,夏国十几亿人,藏龙卧虎,当年我爷爷的病,整个京州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还是一位不知名的医生出手,救回了他的性命。”
她叹了口气,“我爷爷常说,如果那位先生在,我的病一定可以药到病除。”
“有这么神吗?”张依依不太相信。
当年萧青篁的母亲怀着她的时候受了惊吓,八个月就生下了萧青篁。
刚出生的萧青篁,体重只有正常孩子的一半,在恒温箱里住了一个多月才保住性命。
虽然活了下来,但落下了先天之症,身体虚弱的厉害。
“当然。”萧青篁眼睛弯弯,“寒露姐刚从清江回来,你说的不会是回春神针秦老先生吧?他的药我吃过,没有太大的作用。”
“不,他比秦老更厉害。”李寒露想起徐川的医术,那种能把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医术,实在太强了,“他叫徐川,是秦老的好朋友。”
“你说什么?”
纪非烟一激灵,猛地转过头,“他叫什么名字?”
“徐川啊,”李寒露不明白她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狐疑道,“你也生病了?”
生病吗?
纪非烟苦笑。
自从在怀安见过徐川,纪非烟的脑海中不时会浮现出他的身影。
她摸了摸胸口,那里有一份婚书。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婚书撕碎之后,她又捡了回来,重新拼在一起。
“或许是不甘心吧,”纪非烟气恼道,“天底下只有我甩别人的份,从来没有人可以甩我。”
如果有机会,她会毫不犹豫把婚书摔在徐川脸上,“我和你退婚,记住,是我主动退的婚。”
纪非烟收回思绪,淡淡道:“我的一位长辈受了伤,我想找人帮他看看。”
“原来如此,”李寒露没有多想,“小篁,你和家里商量商量,如果确定了,我安排你们见面。”
“多谢寒露姐。”
萧青篁脸上笑眯眯的,心里却没有当真。
这些年她几乎都在病房里度过,中医西医不知道看了多少,身体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虚弱了。
“叮!”
一声钟鸣,把众人的目光拉到客厅前方。
一个身穿西装,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上舞台,满面红光道:“欢迎各位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我替她在这里谢谢各位。”
台上的人是赵玉秋的父亲赵广,他扫了一圈,京州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五成,不由心中得意。
一挥手,灯光移到二楼,一名女子穿着华丽的礼服出现在灯光下。
在她身边,站着一个帅气的男人,二人手牵着手,从楼梯上面走下来。
李寒露皱起眉头,是赵玉秋和徐子豪。
看他们的样子,徐家和赵家的联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时,张依依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萧青篁,“青篁,我记得萧家也和徐家有门婚事,不会是你吧?”
徐家老祖和萧家老祖有着过命的交情,早在萧青篁还没出世的时候,就给两个孩子定下了娃娃亲。
萧家这一代有三个男孩,可女孩只有萧青篁一个,难道这桩婚事要落在她头上?
想到徐家这一代的那几个男人,张依依忍不住皱起眉头。
她只能用一句话形容,鲜花插在牛粪上。
说到这个,萧青篁脸色一暗,摇头道:“和我定亲的是徐三叔家的孩子,他比我大几岁,不过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定亲的两个人,一个已经去世了,另一个天生体弱,随时可能撒手人寰,徐萧两家,都默契的没有提起这桩婚事。
听到她话语中的死气,李寒露握紧了她的手,“你信我,徐川一定能治好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