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屿,我早就说过,徐大哥一定能治好你的。”
白妍上下打量着杨念屿,见她肌肤光洁如雪,脸颊白里透明,较之前越发娇媚,不禁打趣道:“徐大哥救了你的命,你该怎么感谢他?要我说,你就以身相许吧。”
“臭丫头,再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嘴!”杨念屿的脸羞得通红,捏住白妍腰间的软肉,“你还没嫁出去,我怎么可能嫁人。”
两个女孩子嬉闹着走进卧室,把客厅留给徐川和杨永。
杨永看向徐川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他没想到徐川真能治好杨念屿的病。
“徐大夫,这次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念屿可就麻烦了。”杨永旁敲侧击道,“不知道徐大夫住在哪里,我好去登门道谢。”
徐川摆手道:“只是顺手而为罢了,杨老板不用放在心上,我老家在村子里,现在住在一位长辈的家里,道谢什么的就不用了。”
听到这话,杨永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徐川的医术在高明,对杨家的事业也没有什么帮助,给些钱打发走了就是。
杨永取出一张银行卡,淡淡道:“这里是一百万,就当我给你的医药费,还请不要嫌弃。”
徐川摆摆手,“钱我就不要了,只需要杨老板答应我一个要求。”
杨永心头一跳,不情不愿道:“你说吧,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身为上市集团的总裁,在古原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的一个承诺,可比一百万值钱多了。
徐川像是没听出他话语中的不情愿,在日月炉上一抹,手中多了一张泛黄的婚书。
“当年我师傅和你定下婚约,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徐川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杨永头上,他愣在原地,直勾勾盯着婚书,思绪飘回了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他还不是位高权重的大老板,只是一个小公司的业务员。
那天他的妻子早产,送到医院的时候,母子二人的情况极其危急,大夫对此束手无策。
就在母子二人命悬一线之际,一位老者巧施妙手,救下母子二人的性命。
为了感谢老者,他答应老者的要求,为自己三岁的女儿订下婚约。
一晃已经过去二十年,那位老者从未再次出现,杨永只当是做了个梦,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现在,徐川忽然掏出婚书,这让杨永有些难以接受。
他接过婚书,上首诗杨永和古沧海的名字,二人的名字之下,是徐川和杨念屿的名字。
难怪杨永听到徐川名字的时候,莫名感觉有些熟悉。
“徐大夫!”
杨永声音沙哑,艰难地抬起头,眼前空空荡荡,早已经没有了徐川的踪影。
他愣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
“老杨,你怎么了?是不是女儿出什么事情了?”走廊里传来一个声音,一名衣着时尚的女人神色匆匆走进来。
她是杨念屿的母亲,名叫陈然。
杨永深深叹了口气,“女儿的病已经好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她很快就能重新回到舞台上了。”
陈然转忧为喜,一拳轻锤在杨永的胸口,娇嗔道:“你吓死我了,女儿的病好了,这是好事啊,你哭丧着脸算怎么回事儿?难道你不想让女儿恢复健康?”
杨永没好气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不希望女儿好?”
杨念屿在舞蹈界是女王般的存在,每次表演都万人空巷,是夏国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她引退之后,不知道多少人扼腕叹息,现在杨念屿恢复健康,重返舞台只是时间的问题,杨永怎么可能不为她感到高兴。
陈然诧异道:“那是怎么回事儿?”
“你自己看吧,”杨永把婚书递给陈然,前所未有的疲倦之感袭来,讷讷道,“有因必有果,当年我们欠下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什么?”陈然接过婚书,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杨永道:“你还记得当年你难产,我们遇见的那人吗?”
陈然心有余悸道:“当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如果不是他,我们娘俩就要一尸两命了。”
她猛然醒悟,“这婚书,是你和他定下的?”
“不错,”杨永的笑容越发苦涩,“当时念屿不过三岁,我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谁能想到,时隔二十多年,竟然真的有人拿着婚书找上门来。”
陈然的眉头皱成一个疙瘩,“那小子什么来历?如果他配得上念屿,嫁给他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杨永摇摇头,“那小子医术不错,相貌也是一流,可他的衣着打扮却是有些破落,我问过他,他老家是农村人,现在居无定所,绝非大富大贵之辈。”
“不行,”陈然斩钉截铁道,“念屿绝对不能嫁给他。”
杨念屿在夏国的影响力极大,不在影后云汐墨之下,怎么可能嫁给一个落魄的穷小子?
她未来的夫婿,至少的是富商巨贾,政界高官的后代,普通人根本配不上她。
陈然道:“他在哪里?我给他一千万,让他解除和念屿的婚约。”
她说得斩钉截铁,言语之中的霸气让无数男人都自愧不如,仿佛让徐川退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杨永叹息道:“徐川治好了念屿的病,再给他加五百万吧,一千五百万,不管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了。”
陈然点头道:“这样也好,他如果老老实实拿钱离开,我还可以帮他谋个好差使,如果他不懂事,”
陈然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那就别怪我不给他面子了。”
杨永假惺惺道:“这孩子毕竟救了念屿,你也不要做得太过分,赶走就是了。”
陈然白了他一眼,不了解内情的人,还真以为杨永是什么好父亲。
他不过是奇货可居,把杨念屿卖给好价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