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盛明雪这句话,城洲和姜稚都愣住了。
盛明雪这是怎么了?
为了一个陆闻笙,要把她撬走。
别说城洲想不通,姜稚也想不通了。
一个陆闻笙值得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吗?
姜稚颇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看着盛明雪露在外边那双眼睛无比认真,她知道盛明雪是来真的。
“盛明雪,你没发烧吧,你要把我撬走?”姜稚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盛明雪。
盛明雪点头,语气很认真:“不错,姜稚,只要你开个价,不要太过分,我让你来我公司做执行总裁。”
“我知道你的能力,自从你回来之后,去年你们公司的预计增加了60%,60%可真是让人意外。”
“楚胤府大小姐就是个缩头乌龟,把所有的压力都放在你们身上,只要你们跟了我,我一样可以让你没有更好的发展前途。”
“城洲,姜稚,你们好好想想吧,你们永远是她的,可在我这里,你们是每个地方的执行总裁。”
盛明雪自以为抛出最大的诱惑,姜稚和城洲一定会感恩戴德的感谢她。
城洲气笑了,忍不住嘲讽她:“盛小姐,你爷爷就出自楚胤府,你觉得楚胤府的人,会背叛大小姐吗?”
“楚胤府这么多年也只出了你爷爷一个叛徒,求求你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不要把我们变成和你爷爷一样的人。”
“而且,我们是不会背叛大小姐的。”
城洲的话,瞬间就踩到了盛明雪的尾巴,疼得她心里发闷。
这件事情是她爷爷心中的痛苦。
他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放下痛苦,爷爷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让哥哥也在国外发展,就是为了超越季源洲。
她从小被大小姐这三个字压得喘不过气来。
现在要要把楚胤府的人撬走,还要被大小姐这三个字力压一头。
“大小姐,大小姐,这缩头乌龟就只能躲在你们后面吗?有本事让她出来和我一较高下。”盛明雪激动的怒吼,那瞪大的眼珠子里,怒火清晰可见。
大小姐,一个连名字都不敢暴露的人,一定是一个奇丑无比的人。
城洲凉薄的目光看着她:“盛小姐,你连我们这些虾兵虾酱的都斗不赢,怎么斗我们大小姐了?”
盛明雪一愣,刚才太着急,口不择言,她知道楚胤府的人最是忠诚。
她又恢复了冷静,冷笑:“是呀,你们楚胤府对背叛者,那是往死路上逼,还真没有谁敢背楚胤府。”
她又看向目光清冷的姜稚,她看起来在笑,可是那笑里藏着一抹不可碰触的冷艳,让人敬而远之。
“姜稚,说吧,你要怎么做才能放过陆闻笙。”那个蠢货,夜店里的女人很多,为什么偏偏要找一个普通人?
现在好了,把自己搭进去了。
最后还不得不向姜稚提条件。
为了和陆太太碰上关系,陆闻笙是他的远方侄子,她才会给陆闻笙合作机会,她也见过陆太太,陆闻笙一出事,陆太太就让她来捞人,只要把人捞出来,陆太太的手中的市场最好的席位都会给她。
姜稚道:“这件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看里面的那位小姐是怎么想的。”
盛明雪瞬间就看到了希望,也许不用求姜稚,她查过那个女孩,和姐姐相依为命,刚刚大学毕业,是学设计的。
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这样的人用钱最好搞定。
盛明雪不走了,和姜稚一起在外等着。
天色渐晚。
华灯初上,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医生站在门口,看着最先送陆知意过来的姜稚说:“里面那位小姐的耳膜破了,她的耳朵之前就受过严重的伤害,如果能请到Z神医做手术,或许还有一丝希望,我们这边没办法。”
姜稚凝眉,所以说,这个手术目前为止只有她能做?
医生摇了摇头,“可惜Z神医已经很多年没有消息了。”
“她公司名下生产的药丸,有针对这方面的药,如果能买到她的药,这位小姐的耳朵还有。”
城洲看了一眼姜稚。
姜稚淡漠地开口:“医生,谢谢你,我现在可以进去患者吗?”
“嗯!她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你们和护士一起过去吧,接下来的还要输液。”
姜稚说了“谢谢”后,跟着护士一起过去。
陆知意已经醒了,看到姜稚,她很激动:“姐姐,谢谢你救了我。”
姜稚:“不用谢,你好好休息。”
随机,想到她听不到,她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出来:[不用谢我,你好好休息,不过对方有人来找你和解,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有我在,你别怕。]
姜稚才给陆知意看完消息,盛明雪就迈着高傲的步伐走进来。
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陆知意。
“陆知意,陆总是真心喜欢你,一时间情不自禁,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情,你们是情侣,是男女朋友关系……”
姜稚冷漠打断她的话,提醒她:“盛明雪,她听不到。”
盛明雪更生气,眼底透着怒火。
陆闻笙这个混蛋,简直是个超级大混蛋。
是个正常人她还想的,这是个聋子,他也要……
盛明雪想了想,拿出手机,把刚才说的话打成字。
[陆知意,陆总是真心喜欢你,一时间情不自禁,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情,你们是情侣,是男女朋友关系,你去警察局说清楚,我会给你一笔报酬,让你以后衣食无忧,我知道你急需要人工耳蜗,我可以帮你。]
陆知意看着她,眼底都是愤怒,生活在底层,她明白没有钱的苦。
姐姐为了挣钱给她做手术,每天都要很晚才下班,为了成就她的设计师梦想,姐姐高中就退学,让她继续上学。
因为她身带残疾,姐姐说如果她有一技之长,以后就能生活得很好。
现在姐姐还在上班,还不知道她出事的事情。
可眼前这个人一句话就能让她做人工耳蜗。
这么天差地别,她觉得不公,但也认命。
但她就活该被这些人欺负吗?
不,她不会给她们欺负她的机会,知道她们有钱,想用钱息事宁人,可是那个男人事后也不会放过她。
她愤怒地吼:“我不同意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