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凝眉问:“书砚哥最近又受伤了?伤哪?你这丫头为什么不告诉我书砚哥受伤了?”
顾雅委屈说:“姐,前天他过来找我处理伤口,还让我别告诉你,说伤口不严重,不想让你担心。
不过伤口不严重,很奇怪,对方为什么每次都会刺他的胸口?而且力道很小,像小孩过家家一样,仿佛刺两刀就解气了似的。”
姜稚很震惊,“为什么是每次?”
沈卿尘看着她担忧林书砚的目光,满眼的醋意。
怎么总感觉林书砚在她心里,比他更重要。
在他看来,林书砚那个家伙,也挺神秘的,两人又合作,但他只透露有关江林川的事情。
那混蛋为什么那么神秘?
顾雅摇头:“我哪知道呀,他就说他倒霉,每次都被别人刺同一个地方,虽然很痛,但并不致命。”
“书砚哥还笑着说,他和你命不好,经常受伤,他说他要去求福,让你们都很健康。”
姜稚松了一口气,想到林书砚的身体,她还是很生气,他为什么就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
明明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姜稚瞬间就红了眼眶,那一刀刀,他到底是怎么承受的?
江林川,有朝一日,落在他手中,她会让他生不如死。
“顾雅,准备九龙丹的药材。”她必须想办法让书砚哥活下来。
他,一定要活下去,他是很多人的希望。
他是林家最大的希望。
顾雅很震惊,看着姜稚问:“姐,要准备好那些药材,非常难,特别是有两味药,要东国才能买到。”
姜稚说:“从现在开始慢慢准备,以后都会用上,这种药可以吊着人的性命,危机时刻,更是能救人一命。”
顾雅点头:“好!姐,我的考研结束了,成绩也出来了,我考上了,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去医院帮忙了?”
在这里呆着就是照顾孩子,也没什么事儿,她倒也不觉得无聊,每天都在学习。
但她是医生,她想救死扶伤。
姜稚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模样,笑了笑:“那就等着笑笑出月子后,你想去医院上班,那就去医院上班吧。”
“太好了,姐,我长大了。”顾雅给沈卿尘输液,然后又说:“姐,天凉了,你和沈总在一张床上输液吧,我就只拿了一个架子过来,我回去可能要半个小时才过来,我在做研究,现在要立刻回去。”
沈卿尘一听这话,给了顾雅一个大大的赞,这简直是贴心的小妹妹。
等他好了,给她好好送个礼物奖励的她。
姜稚看着顾雅的笑,有感觉她是故意的,可偏偏顾雅理由找的很好,她在做实验。
输好液后,顾雅就走了。
姜稚和沈卿尘,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沈卿尘躺着,姜稚坐着,气氛有几分怪异,却又多了几分温馨。
沈卿尘确实是难受,头昏沉沉的。
他也不知道伤口为什么会感染,早上明明输液的,为什么还会感染?
他伸出手,拉了拉老婆的手袖,委屈地看着姜稚。
姜稚垂眸,对上他委屈地眼眸,他像是要哭了:“怎么了?要喝水吗?”
她问,声线显得有几分不自然。
沈卿尘摇头,“老婆,你为什么不躺下?躺下会舒服些。”
姜稚还没有回答他,就被他拉着躺着,他声音低沉而痛苦:“老婆,我感觉头都要炸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太阳穴很疼。”
姜稚:“……”
她气极了,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怒道:“沈卿尘,你能不能不要说这样的风凉话?我在这里,会让你死,不好受,就闭上眼睛休息。”
沈卿尘依旧很委屈:“老婆,你摸摸我的额头吧,我的额头好烫呀,真的是高热了。”
姜稚看着他委屈的模样,终究是不忍心,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额头真的很烫。
“半个小时后就好了,你现在闭上眼睛休息。”要不是他割了一块肉给她,她也没必要管他。
所以,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欠钱好还,欠人情太难还了。
“好!”沈卿尘乖乖闭上眼睛,没有受伤的手臂却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姜稚很无奈,她摇头,正想找手机,才发现手机不在旁边。
她的手机在她房间里,这下好了,还真的无聊。
姜稚垂眸,看着沈卿尘沉睡的侧颜,也闭上眼睛想事情。
今天的事情,对楚胤府并没有太多影响。
楚胤府根基扎实,不是网络上虚无缥缈的舆论就能让股票跌价的,楚胤府靠的都是实力。
不管任何时候,实力才是击败一切阻碍的力量。
盛明雪和夜辰,这一计没有成功,下一次,一定会比这次更狠。
王家也小动作层出不穷一次舆论,让王家露出马脚,挺不错的。
姜稚缓缓躺下,心里有事,倒也忽略了一旁的沈卿尘。
沈卿尘感觉她躺下来了,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她还愿意躺在他身边,真好。
其实她有一些她自己都不设防的小动作,都是因为关切他,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而。
但抵不过身边的身体,很快就进了梦香。
姜稚在想事情,听到沈卿尘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垂眸看着他,淡漠的目光变得温柔似水。
三天后。
两人的伤都有了好转。
沈卿尘在姜稚的虚心照料下,恢复的很不错。
沈卿尘依旧没有回去,每天住在姜稚这边,中午有老婆陪,晚上有女儿陪着,幸福的有些不知所措。
幸福的日子过了三天,姜稚去公司上班,早上有个视频会议。
而盛明雪的新品,也正好今天上市。
帝都好几个专场,同时上市销售。
姜稚开完早会后,让城洲进来。
城洲走进来,把会议内容放在姜稚的办公桌上。
他愤怒地说:“姐,盛氏新品今天上市,公司的那些老股东,瞬间就坐不住了,他们也不想想,他们手中的分红,是盛家股东的三倍,他们太无耻了。”
姜稚看着她很生气,笑着安慰他:“城洲,贪婪的人啊,就像那永远填不满的黑洞,心中的欲望如同野草般疯长,却总也寻不到满足的彼岸。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但无论得到多少,都满足不了他们的野心。”
她笑意玩味,坐在办公椅上的她,身体往后压了压:“你现在也别生气了,现在轮到我们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