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转身,看到是林书砚,她很惊讶。
他穿着很休闲,白色的t恤,蓝色的牛仔裤,下面搭配一双小白鞋,看上去就像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帅气清隽。
姜稚平时看惯了他西装革履的模样,再看如今的他,反而有些不习惯。
“书砚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
林书砚笑道:“我和姜爷爷通过电话,他允许我过来,我昨天就过来了,姜爷爷说,这里的医生找到了一种草药,对我的身体恢复很有帮助,爷爷让我过来试药。”
姜稚想到他的身体,也很担忧:“书砚哥,只要你一直吃我的药,你不会有事的,你的内脏会慢慢修复,但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经常受伤。”
上次他受伤,那是明显的刺伤,而且是近距离刺伤。
到底是谁伤了他,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书晚温柔一笑:“楚楚,我一直都有好好保护自己,最近我都没有受伤,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活着的。”
他会好好活着,在暗中保护她,照顾她。
“嗯!”姜稚淡然一笑。
“走吧,我已经试完药了,我是专程过来找你去吃晚餐的,我去捉了一些螃蟹和鱼回来,晚上吃你爱吃红烧鱼。”林书砚目光微微含笑,却无比的温柔。
姜稚点头:“好!”
两人到了餐厅,就听到了爷爷爽朗的笑声。
“小静禅,你说你连眼镜王蛇都不怕,怎么会怕一条毛毛虫?”
“太爷爷,辣条子我不怕,看到了辣条子,我还揪着它尾巴玩,可是毛毛虫不一样,它那一拱一拱的身体,掉到我手背上了,真的吓到我了。”
“太爷爷,树林里的世界太危险了。”小静禅看着受伤的小手,很委屈:“太爷爷,我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不能训练了?”
老爷子目光宠溺的看着他担忧地小脸,揉了揉他的头,看着他委屈的模样,很心疼。
“小静禅,手不能动,可是腿还能动,每天早上起来跑步,中午一样的上文化课,不影响你训练。”
“耶!太好了,太爷爷,既然手受伤了,那我就好好上文化课。”
小静禅原本担心不能训练,现在他安心了。
站在门口的姜稚和林书砚相视一笑。
林书砚笑着说:“楚楚,小静禅已经培养出了很好的习惯,他已经习惯了每天的训练,他很优秀。”
姜稚也觉得儿子很优秀,她说:“全靠他自己努力。”
“就算是努力,也要他愿意才行。”林书砚看着她的目光深了深。
姜稚没有注意,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不远处的儿子身上。
两人进去和爷爷打招呼后,坐下来吃晚餐。
这里靠海,吃的大部分是海鲜。
老爷子看着林书砚说:“书砚,今天辛苦你了,这些海货都是你打的,你可要多吃点,这是红烧鳐鱼,肉质很不错。”
林书砚给姜稚夹了几块鱼和虾。
姜稚说:“书砚哥,你也吃,我自己来。”
“好。”林书砚看着老爷子,笑着说:“爷爷,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这小子,客气什么呀,赶紧吃,这些都是你的功劳。”老爷子也低头吃饭。
林书砚看了一眼姜稚,他的眼睫毛很长,浓密,显得眼瞳更加黑,神秘又黑白分明,此时蕴着浓浓的温柔。
姜稚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抬眸看向他的时候,林书砚又自然的低头吃饭。
姜稚微微抿唇,低头继续吃饭,红烧鱼的味道很鲜美。
姜稚吃了一碗米饭,又吃了几只虾,肚子很撑。
饭后,她带着小静禅出去散步。
林书砚在家里收拾碗筷。
老爷子在小院里打太极。
一切都那么惬意,姜稚牵着小静禅没有受伤的小手,小家伙儿子长得特别快,她低声问:“宝贝,手还疼吗?”
小静禅笑着摇头,声音很软:“妈妈,你帮我呼呼就不疼了。”
姜稚就蹲下,帮他呼呼受伤的小手,小家伙开心的合不拢嘴。
“呵呵……”
姜稚开心地笑了笑,拉着他继续散步。
高高的围墙,挡住了外边的世界,小院你的世界很临近。
附近偶尔传来猴子的叫声。
这里,出了几栋显眼的大楼,几乎是与世隔绝。
爷爷出生于雇佣兵,他很喜欢这样的地方,才会决定留在这里。
这里,能让他感受到年轻时候的热性,以及训练场上给他带来很桀骜野性,都能让他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几岁。
隔壁就是训练场,晚上也有很多保镖在训练,训练场上传出来的声音,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妈妈,隔壁的叔叔,是太爷爷训练给我的。”小静禅很傲娇,“但我要更厉害,才能让他们服我。”
小静禅陷入了一种竞争习惯里,姜稚看着他满是热血的小脸,鼓励他:“宝宝加油!”
小静禅笑着说:“妈妈,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会把我当成宝宝,在妈妈怀里,永远都是孩子。
在这里的所有人面前,我是未来的继承人,他们对我都是小心翼翼,妈妈,为了服众,我一定要努力。”
姜稚一听这话,心很疼。
因为,当年,作为继承人的她和季源洲,也是这样把训练出来的。
姜稚停下脚步,看着他问:“静禅,你想见见你爸爸吗?”
姜稚知道对小静禅和沈卿尘都不公平,他们应该是彼此相认的。
小静禅微微一愣,又满眼笑意:“妈妈,我暂时不会和爸爸相认,就算我不在他身边,我能时时刻刻知道他的消息。”
“妈妈,我知道他是爸爸,他做的事情都能影响到我,和有爸爸在身边是一样的,无非就是缺少了他关爱,可是舅舅和太爷爷还有林叔叔,他们给我的关爱都很多,妈妈等我再大一点,等我能保护好妈妈,我再和他相认。”
他要做妈妈最大的靠山。
姜稚见她坚持,就没有在坚持。
溜达了半个小时,姜稚就带着小静禅回去睡觉。
看着小静禅躺下,她坐在一旁发呆。
想到她离开的时候,沈卿尘抱着她低声诉说的模样,她很久不曾见到沈卿尘那样不安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