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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姐扭动着常年练瑜伽保持的腰身走出卧室并轻轻带上门。
见着站在门口的文姨和江烬寒还微微愣了下,似乎有些意外。
她捂着小嘴挺惊讶地看向江烬寒,那眼神说不出的妩媚:“哟,烬寒,这又是去花园吸烟?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
赵小姐来这两天,经常见他去花园吸烟,一边吸烟还一边看手机,也不知手机里有什么好东西。
江烬寒一个眼色也没给她,态度明显疏离地说:“回家看看。”
对于这位赵小姐他已没了之前的客气,最初为了求人办事他是不得不以礼相待,但赵小姐也不是吃素,张口就要他先给一百万,还是定金,江烬寒为了文姨,也答应了。
如今两人不过是我给钱,你出力的关系,他只是拿出甲方爸爸最正常不过的态度。
赵小姐明显一滞,到底是个女人,脸色多少有些难堪。
不过她好歹也是小有名气的心理学医师,自有几分傲气在身上。
赵小姐拿出医生的威严,挺严肃地说:“烬寒,文小姐是你陪了一夜才勉强安抚住情绪,我也是趁她不注意实施的催眠,这催眠过程难免草率,效果也会打折扣,万一等会文小姐醒了发现你不在,岂不是前功尽弃。”
“烬寒,这时候孰轻孰重你可得分清楚,别因为一点儿女情长就丢下自己亲人不管不顾!”
“眼下文小姐离不开你的。”
说完,文小姐神色颇有些自得。
她觉得自己方才一番言论发挥得不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任谁也不可能在这时候不听医生的话。
可她却忘了,眼前这人可是律政界首屈一指、从无败绩的活阎罗江烬寒,跟他比嘴皮子功夫,怕是活腻了。
气氛忽然安静,赵小姐等着江烬寒让步,一旁的文姨战战兢兢地看着二人。
可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丝毫不见为难或者犹豫。
不一会儿,江烬寒忽然轻笑出声。
他微微侧头,那双好看且深邃的眸子凝视着赵小姐,似无底深渊。
开口,不再是客套的疏离,而是明晃晃的嘲讽。
“赵小姐医术不好就直说,还给自己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丢心理师的脸!”
“这两天一夜的时间也不短,我对赵小姐的本事已经了解了七八分,赵小姐不如今天收拾下就打包走人吧,那一百万定金就当赏你了,其他不必再谈!”
说完,江烬寒冷着脸就要走。
赵小姐惨白着脸忘了反应。
一旁的文姨听到赵小姐要走就慌了,她拉着江烬寒的手乞求:“烬寒,赵小姐走了,芮芮可怎么办?”
江烬寒忍着最后一丝耐心,尽量温柔地说:“文姨放心,我已经通知秘书安排新的心理医生,就在来的路上,您不必担心。”
文姨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烬寒明显是做足了准备,她没理由再留人家。
犹豫间,她松了手。
身后,赵小姐踉跄几步扶着墙壁,屈辱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
他怎么会如此绝情?
赵小姐自认长相不错,身材也是火辣,这两天明里给文芮做心理辅导,可暗里一直在设法勾搭江烬寒。
谁知这江烬寒跟个柳下惠转世似的,对她无动于衷!
如今又这般不顾情面地羞辱她,赵小姐有些崩溃!
然而,即使赵小姐哭的梨花带雨,江烬寒看也不看一眼,转身利索下楼,驱车离开。
……
他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公寓里的灯完全灭了,整栋公寓漆黑一片,像是黑暗童话里巫师的城堡。
江烬寒有些失落,以往他再晚回来,她都会给他留一盏灯。
他停好车,拿出一根烟点上,一边抽一边慢悠悠走着。
到了公寓门口,不远处的栀子树下传来窸窣的动静。
江烬寒打开手机电筒,看到树下一只小白猫正吃得兴起。
他恶趣上来,将小猫轰走,就看到熟悉的饭碗里装着一块被啃的七零八落牛排。
他忍不住蹙眉,怪不得瞧着眼熟,这碗分明是他常用的那个!
突然想到什么,江烬寒打开手机微信,看了眼下午沈栀夏发给他餐厅地址。
一家有名的意大利餐厅,那这牛排自然是……
江烬寒低笑,将嘴里的烟丢在地上轻轻踩灭。
他明白了,小丫头这是在生他气呢。
他俯身拾起碗,不远处一直偷偷等着的小白猫眼见着食物被抢,壮着胆子喵喵地叫了几声。
江烬寒一愣,咕哝一句“小没良心的”,又将碗里的牛排丢在地上。
把碗拿走了……
卧室里漆黑一片。
沈栀夏已经睡了。
江烬寒悄悄走进来。
卧室没拉窗帘,月光倾泻,将她莹白肌肤衬得特别剔透。
床头柜上放了一张平板和一叠手稿纸,明显是她一直工作到犯困才放那的。
江烬寒看了眼,忍着冲动还是去了浴室洗澡。
这几天他在江宅连个澡都没洗,也没人关心一下,他浑身难受得不行。
温热的水流淌过身体,他舒服地轻哼出声。
他忍不住回想起在江宅透过手机看到的热血场景。
很快,他就有了反应……
几分钟后,他擦干身体出了浴室
……没穿睡衣。
他熟悉地走到床边,单手将她从被窝里捞起,不由分说就开始亲吻。
几乎是下意识的,睡梦中的沈栀夏配合着张开小口由他侵略。
良久,迷迷糊糊的沈栀夏发现不对。
她推开他,眼睛水润润的,声音糯糯却总带着几分委屈:“江烬寒,你还知道回来?”
江烬寒忍得很辛苦,闻言喘着粗气抵在她颈窝里冷静。
沈栀夏自是知道他这般状态是为何,虽然她也有感觉,但总觉得不问清楚些未免有些太草率。
她也是有感情的人,这短短一天时间被放两次鸽子,任谁也不可能没有半分抱怨。
江烬寒实属缓了好一会。
沈栀夏等了半天没有反应,试探着拍拍他的后背,问:“江烬寒?”
“……”
江烬寒突然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沈栀夏被他的样子吓一跳。
只听江烬寒喘着粗气说:“抱歉,夏夏,等会跟你解释!”
沈栀夏:“唔……”
所有的话语都被淹没在黑夜里……
沈栀夏能感觉到他应该是空窗许久,否则不会有这样的好兴致,一遍又一遍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舒服了,翻身到一旁打开床头灯。
沈栀夏多少还有点羞涩,忙扯过被子遮住身体。
她累得不成样子,可侧头却看到餍足的江烬寒挺有闲情逸致,甚至点了一根烟徐徐抽了起来!
沈栀夏心里突然来了气。
怎么就二话不说就被他吃干抹净了!连句解释都没有。
她赌气不说话,裹着床单往浴室走。
江烬寒哪能不知,他就是还在计较跟小白猫用同一个饭碗的事!
浴室里传来水流声,江烬寒掐掉烟,起身走了进去。
呼啦,门被打开。
“江烬寒,你干什么?”
“……”
沈栀夏不停的低骂:混蛋,禽兽……
不到五分钟,她的声音变小,变得细碎不堪。
浴室里传来暧昧的动静,还有带着水汽的求饶……
事毕,江烬寒又亲自给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了个遍。
末了,还体贴地把她抱出浴室。
沈栀夏嘴里自是不闲着,把毕生所学国粹精华温习个遍。
彻底纾解,江烬寒身心轻松,对于夏夏的“甜言蜜语”他通盘接着,丝毫不见生气。
等她骂累了、词穷了,他翻身将她抱进怀里轻哄。
那些脸红心跳的骚话他张口就来,甚至承诺以后沈栀夏洗澡的工作将全部由他来代劳。
沈栀夏骂他不要脸。
分明是在吃她豆腐,还那么理直气壮。
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从江烬寒的身上她也得到了最好的享受,还有最刺激的感官体验……
总之,她又一次心软原谅。
这样绝色的男人,那么撩人的情话,再加一晚上的极致缠绵,恐怕没哪个女人抵御得了。
在他数不尽的情话中,沈栀夏累得睡了过去。
半夜,她听到细微动静。
微微侧身,看到江烬寒在穿衣服。
她忍不住咕哝:“这么晚了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