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听到我的话之后,娜姐还是朝着王婼林那边飘了过去,无数长发四处游走,每一缕长发就像是游蛇一般,朝着王若琳身上缠绕。
王婼林的怨气也很重,自然不会束手待毙,一时间浑身黑色煞气暴涨,径直朝着娜姐的方向冲撞了过去。
这两个鬼物一打起来,场面确实热闹了许多,阴风阵阵,鬼气森森。
那棵大树不停的晃动着,一时间落叶纷飞。
站在一旁的我,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我提着胜邪剑,就在一旁看着,并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对付王婼林,我对娜姐还是十分有信心的,毕竟娜姐当初差点儿是要入了魔的鬼物,这世上,能够比她道行还高的鬼物肯定有,但是我没见过,起码王婼林是打不过她的。
不过我感觉娜姐明显有些放水,以她的实力,估计五六招之内就能将王婼林拿下,但是娜姐却迟迟没有动手。
归根结底,娜姐还是有些不忍心将她给吞了。
因为娜姐也经历过类似悲惨遭遇,甚至于比王婼林还要凄惨。
以前的娜姐冰冷无情,我发现跟我在一起时间久了,竟然也有了一些感情出来。
然而,娜姐迟迟都没有放出杀招出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王婼林竟然全力以赴,直接化作了一道浓郁的黑色煞气,朝着娜姐猛撞了过去。
娜姐立刻也化作了一道紫红色的煞气,跟王婼林对撞在了一起,并且迅速将其包裹。
看到这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娜姐还是出手了。
吞了王婼林,娜姐的道行又能拔高一个档次,我自然是希望娜姐越来越猛。
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道红光从那大树的方向,径直朝着娜姐打了过去。
那道红光一落在娜姐凝结的那道紫红色的煞气之上,娜姐当即一声闷哼,紧接着快速凝结成了人形,朝着我这边飘飞了过来。
正是因为那一道突然冒出来的红光的缘故,娜姐并没有将王婼林给吞了,但是她也再次受到了创伤,身影看上去没有之前那般真实了,直接退到了那大树的附近。
娜姐的目光朝着大树的方向看去,眼神再次变的冰冷无情,显然,刚才有人偷袭了她。
我也变的紧张起来,提着胜邪剑朝着那大树靠近了几步,想要看看刚才是什么人偷袭的娜姐。
直觉告诉我,藏在大树上的那个人肯定是个厉害的高手,刚才我围着大树转了一圈布阵,都没有发现大树上竟然还藏着一个人。
“什么人?跟个贼似的藏在大树上,有能耐就下来说话,让我看看是哪路高手。”我朝着大树的方向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但是片刻之后,那大树上传来了一阵儿哗啦啦的声响,大片大片的树叶从树上掉落了下来。
那些树叶并没有落地,而是径直朝着我这边飘了过来,速度越来越快。
等那些树叶离着我不到五米的时候,我才看的分明,那根本不是树叶,而是一大片绿色的飞虫,幕天席地,浩浩荡荡,成千上万,当我看到那些绿色的飞虫靠近的时候,当即悚然一惊。
下一刻,我连忙后退了几步,手中的胜邪剑一抖,激发出了冰魄之力,一剑朝着那些绿色的飞虫横扫了出去。
胜邪剑之中顿时打出了一大片寒霜出来,将前面的那一大片绿色的飞虫全都给冰冻住了,哗啦啦的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但是后面还有很多绿色飞虫,依旧快速的朝着我扑来。
这时候,冰魄之力无法将这些飞虫全部灭掉,幸好之前我布置了法阵在这里。
当即,我从身上拿出了一面五行令旗出来。
刚才布阵,我用了四面令旗压住了阵脚,留下了一面令旗在自己身上。
这面令旗便是操控整个法阵所用。
我手中拿着那面令旗,猛的一挥舞,地面之上顿时腾起了一团蓝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将那些绿色的飞虫全都包裹了起来。
随着一阵儿噼里啪啦的声响,那些绿色的飞虫全都被点燃了,化作了一团团的灰烬,哗啦啦的掉落了一地。
藏身于那大树之上的高手,肯定是个十分厉害的蛊师。
这里可是贵省,也有不少苗寨,还有些是在深山密林之中的生苗。
华夏乃是藏龙卧虎之地,高手如云,没想到今天我竟然也撞到了一个。
灭了那些绿色飞虫之后,我将那面令旗收了起来,再次看向了那棵大树的方向,语气顿时客气了很多:“这位前辈,不妨下来说话,我们应该没有什么恩怨,下来咱们聊一聊,说清楚便是,没必要的打打杀杀的,您说是不?”
我并没有必胜的把握能够对付大树上的那个人,先将对方叫下来,搞清楚对方的来路,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愣头青上去就干,只会死的很快。
我知道,那大树上的人,肯定跟王婼林有些关系,说不定还是她的亲人。
王婼林之所以刚死没多久,就有这么强的实力,肯定跟大树上的那个人所为。
不多时,大树上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好坏不分,助纣为虐,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你插手了这件事情,那就是与我为敌,所以,你也必须死。”
这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语气之中满是愤怒。
显然对我十分不满。
“老人家,你炼化王婼林杀了这么多人,也不是什么正道所为,晚辈乃是燕北风水王李玄通的徒弟,捉鬼降妖,替天行道,这没错吧?”我据理力争道。
“那些人不该死吗?他们合伙欺负了我外孙女,让其含冤而死,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陪葬!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你现在就滚,可以饶你不死,你若是还不走,那只能对你不客气了。”那老太太怒视喝道。
“别人我可以不管,但是景源是无辜的,他并没有参与其中,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要再错下去了。”我苦口婆心的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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