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空之所以到燕北来找我,是担心他一个人搞不定,想让我过去帮帮忙。
只是一听圆空说的这些,我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当初那个戏园子一下烧死了那么多人,肯定怨气极大,比我当初遇到的鬼夫妻死的人还要多。
鬼夫妻的那个酒楼,也不过是烧死了两三百人,这可是上千人,这么多人都死了,那必然怨气深重,无法控制,圆空的那个师祖,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体作为镇物,将自己封印在了镇魂塔种之中,才勉强镇住了那个戏园子无数亡魂的怨气,现在那镇魂塔突然失去了作用,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镇魂塔的法阵失去了原本的作用,起到的封印之能在不断弱化,要么就是那些被封印的鬼物,怨气越来越深重,已经超越了镇魂塔的极限,才又会有冤魂出来作祟。
不管是哪个原因,这事儿都非同小可,必须要过去瞧一瞧。
只是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点儿油水都没有,实在是可惜。
敲定了这件事情之后,我让小胖订了车票,我们一行三人直奔辽东而去。
我们是一大早出发,下午的时候,才到了辽东。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边还有人过来接应我们。
而且还是丹东本地特调组的人。
带头的那个特调组的组长叫赵伟凡,对我们十分客气。
就是这个叫赵伟凡的人,联系了觉明禅师,然后觉明禅师才让圆空特意来辽东的。
赵伟凡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只以为我是跟着圆空一起过来处理这个镇魂塔的事情的。
如果这小子知道我也是特调组的人,而且还是燕北特调组的一个副组长的话,那肯定态度又不一样了。
毕竟我是从燕北过来的人,也算是他们的上级。
但是我并没说,感觉有些太显摆了,本来我就是一个特别低调的人。
接到我们三个人之后,赵伟凡先是带我们去吃饭,顺便跟我们说一些关于那个镇魂塔的事情。
圆空比较着急,一下车,就想去看那个镇魂塔。毕竟是他师父交代的事情。
但是我觉得还是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贸然出手,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圆空对于我的话,还是很顺从的,便答应了先去吃饭。
赵伟凡自掏腰包,请我们在一家饭馆里吃饭,由于圆空是出家人,大多以素食为主。
不过我和小胖则是荤素不忌,啥都能吃。
在吃饭的时候,赵伟凡便跟我们说起了那个镇魂塔的事情。
其实,这个镇魂塔又叫做广济寺塔,之前这里是一个茶楼,后来改成了戏园子,事情发生在1937年农历正月初三,正值人们欢度春节的时候,戏园子从奉天请来了名角唱戏,戏园子一票难求,一下涌进来了一千多人来听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发生了火灾,当时人太多了,发生了骚乱,出现了踩踏事件,而且看守戏园子的人,担心那些人逃票,还将大门给关上了,整个戏园子都是木质结构,大火一烧起来,根本无法遏制,这一下烧死了将近一千人,大火熄灭之时,到处都是被烧焦的尸体,死状那叫一个凄惨。
后来的事情,圆空都跟我说了,是圆空的一个师祖路经此处,帮着封印了这些亡魂,可能是当时那师祖的修为不够,一下无法超度如此多的亡魂,于是只能用镇魂塔镇住他们。
还将自己的法身也一并放在了镇魂塔里面。
要说起来,圆空的这个师祖也真是太拼了,竟然舍弃了自己的性命,用自己的身体作为阵眼,来封印这么多的冤魂,我反正是做不到这一点。
圆空听完了赵伟凡的讲述之后,便正色道:“赵组长,我问一下,这个镇魂塔最近出事是在什么时候,有没有人因此丢了性命?”
“最近出事是在一周之前,有两个喝醉了酒的人,大半夜的时候从那镇魂塔附近走过,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两具冷冰冰的尸体,那两个人死的十分诡异,眼睛瞪得很大,好像是在生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见过那两具尸体,三魂七魄都没有了,七窍流血,眼睛里全都是红色血丝,我感觉,他们的魂魄可能已经被鬼物给吞噬掉了。”赵伟凡正色道。
“还有没有其它的事情?”我也问了一句。
“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们特调组便在那镇魂塔附近布置了一道法阵,还将那镇魂塔给圈了起来,不让人靠近,可是接下来的几天还是有人出事了,人倒是没死,就是一个拾荒的老太太,从那镇魂塔附近经过,第二天就变的疯疯癫癫,谁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现在这些事情都是封锁阶段,很少有人知道,当初那个建造镇魂塔的高僧,留下过一句话,说是这镇魂塔以后出了事情,可以联系金陵城灵觉寺的和尚过来处理,所以……我们便联系到了觉明禅师。”赵伟凡解释了一番。
“看来那镇魂塔的封印效力没有那么强悍了,被封印住的那些冤魂,被困在了那里几十年,怨气越会越来越大,这件事情必须尽快处理,要不然后果会非常严重。”圆空双手合十,念诵了一声阿弥陀佛。
“谁说不是呢,那镇魂塔就在闹市区,这么多年了,没有任何人敢动,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丧命,我们哪里敢耽搁,连忙联系了灵觉寺的僧人,我想这件事情也只有灵觉寺的僧人能够解决。”赵伟凡叹息了一声。
一边说着,我们一边吃饭,很快我们就酒足饭饱。
圆空已经迫不及待了,看到我们都放下了碗筷,便催促赵伟凡赶紧带我们过去瞧瞧。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赵伟凡说再晚一会儿过去,现在人多眼杂,特调组的人不方便出面。
我们只好答应了下来,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赵伟凡才带着我们去了那镇魂塔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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