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会。”
崔向东真心道歉后,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塑料厂看大门的老张头,今天上午和我闲聊时,他说在当兵时,学过一些正骨的手艺。走,我带你过去。”
要不是看她疼的厉害,崔向东绝不会站在人道主义上,带她去自己租赁的厂子里找老张头。
楼小楼几乎崩溃:“既然你不会,为什么还帮我正?”
崔向东如实回答:“是你让我帮你弄的。你是县长,你的话对我来说,就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你——”
楼小楼算是看出来了,崔向东刚才给她正骨,就是趁机收拾她,大叫:“我这个县长让你去死,你去死吗!?”
崔向东愣了下。
轻飘飘的吐出了两个字。
(问答题,崔镇说出的那俩字是什么?)
楼小楼狂怒。
但她却即将歇斯底里时,及时冷静了下来。
她和崔向东的第一次交锋,已经输的一塌糊涂。
如果再歇斯底里,只会让她更丢分。
“崔向东,请帮我去你的厂子里。”
楼小楼发出了最真挚的请求:“但我现在的脚,疼的无法走路。”
崔向东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背你?”
楼小楼擦了把脸,正色道:“我相信你,不会借此机会,就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呵呵。
这个娘们倒是挺会玩心理战。
崔向东冷笑了下,回头冲树林那边喊道:“李老实,你给我过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把你的青天大老爷背到那边的厂子里,从轻处罚!”
楼小楼——
忽然想到了,李老实光着膀子的那副尊荣。
如果她被这样一个老男人,背在背上时,两只手托着屁股,那会是啥感觉?
她宁可去死!
躲在树林那边的李老实,正在和儿子说话,却因风雨很大,听不到崔向东的喊声。
“李老实,快点过来。楼县需要你!”
存心要恶心楼小楼的崔向东,迈步走向了那边。
李老实父子俩,终于看到了崔向东。
看到他走过来后,这爷俩没有任何的犹豫,双手扯着蛇皮袋子挡着暴雨,转身就跑。
妈的!
一点都不懂享受的傻瓜。
要不是某个豪门少奶奶,当时疼的要死要活,必须得赶紧被治疗;你们就算求爷爷,告奶奶,也别想背她一下的好吧?
崔向东很无语的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
楼小楼正双手扶着麦秸垛,暴雨中的小花朵那样,死死盯着他。
她当然能看出,崔向东去找李老实来背她,就是为了恶心她。
楼小楼并没有阻止。
因为她很清楚,她阻止不了崔向东的“帮忙”。
却能拒绝被李老实背负!
她宁可疼死,也不会被那个老男人碰一下的。
崔向东希望这时候,能来个人。
楼小楼的秘书过来也行啊。
偏偏放眼望去,除了茫茫暴雨,就看不到一个人。
他也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走到了楼小楼的面前。
转身背对着她,双手后伸出,蹲了下来。
楼小楼慢慢的趴在了他的背上,双手只能搂住他的脖子,拎着一只小皮鞋。
崔向东顿时就感觉出了,背上传来的软、弹感。
不过他心思纯洁的一塌糊涂,当然不会因此想入非非。
只是很正常的站起来,双手托住了楼小楼的屁股,低头迎着西北来的狂风暴雨,走向了几百米处的厂子。
暴雨把很多泥土,都冲到了失修的公路上。
导致路很滑,也很泥泞。
好几次,崔向东都差点摔倒。
生怕被他摔着的楼小楼,本能的用力,抱紧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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