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马上把住客登记表,放在了陈勇山的面前。
“秦峰?妈的,怪不得我看着他眼熟呢。”
陈勇山看到秦峰这个名字后,脑海中灵光一闪。
他想起来了!
两个多月之前,因晨阳集团去彩虹镇投资的负责人凡隆盛,逼着楼晓雅敬酒,被崔向东打残的次日;王海芸等人,就赶去了彩虹镇。
那天,崔向东恰好去羊城卖鱼。
但陈勇山却参加了,接待王海芸一行人的工作。
当时和王海芸一起来的人中,有个很目中无人的年轻人,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只是王海芸并没给谁介绍年轻人,他呆了会就走了。
陈勇山也就忘记了他。
“原来,他就是燕京秦家的人。”
“他怎么能搞到崔镇的照片?”
“他为什么千里迢迢的跑来这边,跟踪崔镇拍照后,又要举报呢?”
心里想着这些事,陈勇山回到了车上。
老楼赶紧问:“查出对方的来头了没有?”
“查出来了。边走边说。”
陈勇山启动了车子:“事情可能比我们,所想象的还要更严重,我们必须得尽快联系到崔镇。”
“东子也是,怎么不买个大哥大?最不济,搞个bbj也行。”
老楼埋怨了句,说:“为今之计,只能在公司内等东子的电话了。希望,他今晚能给闵柔打电话。”
今晚——
一整晚,守在电话前的老楼,都没等到崔向东的电话。
天亮了。
感觉左肩伤口越来越痒的崔向东,把上衣脱掉,光着膀子打着哈欠走出洗手间,来到了角柜前,拿起了话筒。
昨晚在粟颜的催促下,崔向东忙着完善电子血压计,忘记了给闵柔打电话报平安。
今早也不晚。
崔向东刚拨通,话筒内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哪位?”
老楼?
崔向东笑了下,说:“我是崔向东。”
“哎哟,我的个好女婿唉!一整个晚上,我可算是等待你的电话了。”
老楼习惯性的抱怨了句,就说道:“东子,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
难道楼晓雅的孩子——
崔向东下意识的这样想时,门开了。
昨晚值班的粟颜,亲自端着个白色托盘,来给崔向东换药了。
看到他光着膀子后,她莫名脸红了下。
鬼知道咋回事。
原本在粟大夫眼里没性别之分的各类患者,现在分成了两种。
一类是病人,一类是崔向东。
看到崔向东光着膀子后,就忍不住的脸红。
这两天脸红的次数过多也就罢了,关键是每次脸红时,她的心儿就会剧烈跳一下。
也不知道咋回事——
不过她很快就端正好了心态,端着托盘来到柜子前,放下后又拿起剪刀,开始给崔向东拆除绷带。
患者打电话时,医护人员给他换药,这是很正常的事。
崔向东也没在意,只是问话筒那边的老楼:“说,出什么大事了?”
出大事了?
正准备给他剪开绷带的粟颜,立即停住了手,竖起了耳朵。
好奇。
好奇而已!
“东子,我先问你个事。”
老楼不答反问:“你现在青山,是不是曾经抱着个和娇娇大小的小女孩,还有个女人,一起在街头上走过?”
女人?
小女孩?
不就是前天傍晚,我抱着苗苗去吃麦当劳的时候吗?
崔向东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粟颜,沉声说:“是。”
“唉。果然是这样。”
老楼重重叹了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崔向东凝神细听。
粟颜做梦都没想到,崔向东出的大事,竟然和自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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