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山汇报道:“这种特大喜事,大家都想和你喝一杯,好好祝贺下。不过大家也知道您肯定很忙,又看到我们两个在这儿等您,也就把祝贺的礼品留下,人走了。”
崔向东这才发现。
院门西边的墙根下,堆满了烟酒糖茶、麦乳精鸡蛋、甚至几只老母鸡。
他有些哭笑不得:“谁帮我留下的,谁帮我还回去。我可是久经考验,绝不会受贿的好干部。”
对此。
贺小鹏深以为然:“对,都还回去,又不值钱。”
这是值钱不值钱的事吗?
这是原则问题!
崔向东刚要说什么,贺小鹏抬起左手:“我带着猪头肉,老陈拿着两瓶酒去你家,这不算是送礼吧?”
“你净说些废话。”
崔向东和老陈俩人说着话,穿过院子来到客厅门前,开门后随手在墙上一拍。
啪的一声。
客厅内的灯亮了。
贺小鹏说:“咱先说好了。今晚咱们三个人,不醉不归。老崔你倒是进屋啊,堵在门口算什么?”
他和陈勇山都下意识的,伸长脖子往屋子里看去。
然后——
怪不得崔向东开灯后,就堵在门口不动弹了。
一个睡眼惺忪的女孩子,正坐在沙发上揉眼睛。
嗯?
秦袭人?
她怎么会在老崔家,还光着脚丫子盘膝坐在沙发上,刚睡醒的样子!
贺小鹏满脸的傻逼样,回头问陈勇山:“她什么时候,瞒过咱们两个,偷着跑来老崔家的?”
陈勇山很实在的回答:“你问我,我问谁?”
贺小鹏又问崔向东:“老崔,你家是开旅馆的?”
话音未落——
秦袭人就淡淡地说:“你们两个放下酒肉,赶紧走,别影响我吃饭的胃口。”
啥?
秦袭人!
你还有完没完了?
我已经两次遭到你的讹诈了,你还想讹诈我的第三次?
好吧。
就算按照辈分,我该喊你个小姑姑。
可老陈不用喊你小姑姑,也不用给你面子吧?
老陈,今晚咱哥俩就是不走了,看看她能把我们怎么样!
沃糙。
老陈,你怎么放下酒扭头就走了?
满脸怒意的贺小鹏,愣了下后,也连忙把猪头肉丢到崔向东的怀里,快步出门。
门外。
“看你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样子,没想到你也怕秦袭人?你还真是个胆小鬼,窝囊废。”
贺小鹏关上院内后,气咻咻的对陈勇山说:“就算你再忌惮她,你也梗着脖子反驳一句啊。”
“老贺,你还真把我当傻瓜了?”
陈勇山弯腰,从墙根下拎起两只老母鸡:“再过几天,秦副局就会成为县局老大,我就会上调县局给她当助手。你觉得一个老大,会提拔敢违逆她的下级吗?”
贺小鹏——
不等他说什么,陈勇山又压低声音:“老贺,我再问你。你觉得秦局做贼那样的出现在崔镇家里,会喜欢咱们两个大电灯,照耀着她吗?”
贺小鹏想了想。
忽然打了个冷颤:“沃糙,老崔真要是被老灭绝给攻克,以后的日子有他受得。可是真的好奇怪啊,像我这种风流倜傥的美男,老灭绝怎么看都不正眼看一眼呢?”
屋子里。
崔向东把酒肉放在了案几上,埋怨道:“你不是有我家的钥匙吗?怎么大门不走,却翻墙进来。还躲在黑灯瞎火的屋子里吓人,有意思吗?”
秦袭人抬脚,穿上了崔向东的拖鞋。
起身后伸长双臂,伸了个风情万种的小懒腰,走向了浴室那边:“钥匙掉了。我从昨天在早上到今天傍晚,眼睛都没合一下。困得不行。今晚总算不用值班了,回家后翻墙进来睡会儿觉,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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