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十多分钟,才把木传志说的那些,以及自己的推测,详细的说了一遍。
袭人却不承情:“崔向东,我嫁给你是因为喜欢你,为了给你生儿育女,帮你创建云湖崔家的。至于我的本职工作,我只能说,你怎么总管我的事?”
“因为我不想成为鳏夫(鳏,读guan。鳏夫,特指丧妻的男人,和寡妇是一个性质)!”
崔向东烦躁的怒问:“我的话,你听不听?”
人家明明关心她,她却不承情。
还不耐烦的质问他,为什么总管她的事。
换谁是丈夫,被妻子这样质问后都会生气的。
“秦袭人,你给我记住。”
“我是你丈夫,你是我老婆。”
“当丈夫的管老婆,天经地义。”
“我不但会管你的工作,也会管你晚上睡觉时光不光屁股,外出逛街时穿的露不露!”
“你再嫌我管你的事,信不信我现在马上跑去盘龙县,用皮带把你的屁股抽烂?”
“你敢反抗,我宁愿这个官不当了,也得和你离婚。”
“你再敢给我嘴硬一个,试试!?”
崔向东怒声喝问。
话筒内没动静了。
崔向东等了片刻,烦躁的问:“你听不听我的话?”
“我——”
正在县局办公室内,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僵尸案照片的秦袭人,双颊可爱的鼓了下,小声说:“我听。”
崔向东随口又问:“以后,你还不敢不敢和我嘴硬了?”
敢!
袭人暗中吼了一嗓子,表面上却说:“不敢了。”
“立即终止彻查大雾惨案,起码在盘龙县站稳脚跟之前,不许动。”
崔向东这才满意的说:“如果敢不听话,我抽死你。”
嘟。
通话结束。
袭人抬头,看着窗外的夕阳,眨了下大眼睛,自语:“书呆子,好像越来越男人了。难道,这都是我惯的他?”
她虽然被书呆子给狠训了顿,更是威胁要把屁股打烂,却没生气。
真奇怪——
她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后,合上了大雾惨案的卷宗。
袭人虽说没把崔向东的威胁放在眼里,可既然答应他的事,当然就得做到。
夜幕四合。
袭人左手抄在风衣口袋里,右手拿着自行车把,骑行了足足半小时后,才来到了县城的西南皮。
她有车。
不是县局给她配的专车,而是她从燕京开来的私家车。
只是在没事的情况下,袭人不愿意开车。
尤其她在下班回家时——
那天她和崔向东说,她要在外租小院,就在县城西南皮租了个小院。
小院占地面积不大,也就是十米乘以十米的四方形。
三间红砖平房,在这年头就是不错的房子了。
还有西边的厕所,东边的厨房。
小院不大,装修也是白墙皮,地面上水泥地,甚至家具也是半新的,但收拾的挺干净。
这栋西墙外就是麦田、前面是面粉厂、后面是一条河的小院,是某乡镇为外来干部准备的宿舍,只是因地处偏僻,大家都不愿意来。
性子冷淡不喜欢和人交往的袭人,得知这个地方后,就花钱租了下来。
打开煤气炉,熬点稀粥,再炒几个鸡蛋,吃馒头之前小饮一杯看着电视,这小日子挺美的。
越来越喜欢晚饭时,喝上一小杯白酒的袭人,脸儿红扑扑的泡过脚后,钻进了被窝内。
关灯,睡觉。
睡之前,再幻想下蜷缩在书呆子怀里的感觉。
哎。
小日子真美!
如果他今晚也在的话,那就更好了。
明天就是周末了,是不是去彩虹镇的家住两天呢?
还是算了吧。
小楼说距离产生美,总是腻在一起,反而没了那新鲜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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