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崔向东。”
崔向东语气恭敬:“请问方书记,您现在说话方便吗?”
一整天都在暗中纳闷,狗贼去了哪儿的方临瑜,点头:“就我自己在办公室,你说。”
“老方。”
崔向东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现在我命令你,用最快的速度赶来盘龙县城的东边,我让听听在路边等你。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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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还有!
狗贼。
你竟然敢命令我?
简直是岂有此理。
我怎么可能,会任由你呼来喝去?
方临瑜愕然片刻,随即满脸怒气的快步出门。
仅仅半小时后。
打定主意绝不会任由崔向东呼来喝去的方临瑜,就在听听的带领下,走进了厂房内。
“狗贼,老娘我现在越来越给你脸了是吧?”
方临瑜进门后,看到只有崔向东一个人,立即开始挽袖子。
但下一秒——
尽管这两台机床,只是被拆开了一点包装。
但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块,闪烁着的特殊的金属光泽;还是让方临瑜瞬间,就忘记了要教训爱婿狗贼。
和各种供电设备,打了二十多年交道的方临瑜,对机器这方面也有着最敏锐的认知。
她立即意识到这两个大玩意非同寻常,连忙快步走过去,搜寻箱子上的参数。
“别找了,箱子上没字。”
崔向东把一本资料丢了过去:“老方,看这个。”
方临瑜抬手接住,低头看去。
全是鸟文,不认识。
但她却能从图片上,看出什么。
脸色大变,身躯一颤,猛地抬头,看着崔向东,嘎声问:“东,东洋机床?”
“老方,你还真是个识货的。”
崔向东走向门口:“听听,你给我丈母娘翻译下资料,我去外面买点吃的。饿死了。”
听听人不大——
却继承了大嫂一定的天才天赋,会七八国的语言。
给方临瑜翻译这些资料,那就是即便闭着一只眼,也能轻松搞定的。
等崔向东拎着一塑料袋蒸包回到厂房内时,方临瑜正满脸通红的样子,围着机床拉回的转。
随便她转。
我们吃饭。
真饿死了——
崔向东坐在了椅子上,刚拿起一个蒸包,也快饿死了的听听,立即坐在了他的腿上。
没办法,谁让这鬼地方只有一把椅子的?
至于门外还有好几把——
听听坐在他的腿上,不比坐椅子舒服吗?
对于听听喜欢坐在哪儿吃饭这种事,崔向东毫不在意。
她喜欢。
他也喜欢。
这就足够!
“老方,这儿还有个雅座。你也来坐啊?”
吃着蒸包的崔向东,含糊不清的说着,抬手拍了拍自己那根空着的右腿。
方临瑜却抬脚踹了过来。
啥人啊,真是的!
把别人的好心,当作了驴肝肺。
崔向东俩人吃饭,方临瑜则在桌前低着头,双手抱的来回转圈子。
她在考虑,该怎么把这两台机床送上去,才能争取到最大的好处。
崔向东吃饱了。
拍了拍黑丝小秘,示意她滚蛋,本狗贼开始工作了。
听听吹着口哨,溜溜达达的走出厂房,给方临瑜搬来了椅子。
“向东。”
方临瑜坐下后,神色严肃的开门见山:“除了送货的某个人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两台机床?”
听听并没有告诉她,是谁送来了这两台机床。
方临瑜也很识趣的不问。
崔向东也端正了态度:“就你,我,和听听。”
“嗯。”
方临瑜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地说:“功劳太大,我们崔系吃不下。”
这句话——
足够证明,方临瑜确实有资格,和苑婉芝相提并论!
在她不遭受感情困扰,理智的情况下,看待问题的目光相当敏锐和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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