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很正的袭人,推开饭盒,起身快步走进了休息室内。
要想靠崔家的力量,把祁红军给踢走,袭人不但得“薅”服楼宜台(祁红军向她靠拢)、和县书记好好协商,还得和青山市局的三姐夫,也得提前打好招呼。
接到袭人的电话,等她说完后,张元岳自然是一口答应。
笑道:“嘿,巧了。我在省厅的一个朋友,半小时之前还给我来电。说外省有一个转业干部,近期会交流到咱们青山市的。省厅的领导,准备安排那个转业干部,到你们盘龙县担任县局常务副。本来,我想等你下午上班后,再给你说这个消息的。”
哦?
袭人眸光一闪:“那个交流干部是谁?什么时候来?”
“具体是谁,我那个同事也不知道。但他却知道,那个交流干部最多十天后,就能去你们县局上任。到时候,你说的这个满肚子心思的祁红军,会被调到别的地方去。呵呵,敢暗算方书记,我得好好的给他找个地方。”
三姐夫张元岳,表面亲和却不是个善茬。
区区一个县局副局,就敢暗算本系的绝对骨干方临瑜,张元岳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俩人在打电话。
还有两个人,骑着一辆三手的建设五零,在大太阳下的旱路上,乌啦啦地赶路。
烈阳。
中午。
漫野无人——
坐在油箱上的楼小楼,摘下了口罩。
慢慢地动着,肆无忌惮的唱:“我是你的情人,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重温旧梦。
也许只有这个成语,才能形容楼小楼当前的真实感受。
一样的天,一样的地。
一样无人的漫野,一样尘土飞扬的黄土路。
一样的摩托车,一样的男人。
不一样的则是感受,和感情。
去年的烈阳下,这辆三手的摩托车,载着这对一点都不安分的男女,费力的前行时,楼小楼所追求的,绝对是红彤彤的动物本能。
现在呢?
则是爱!
无论是在油箱的浅尝即止,还是来到树林内后,立即摇身化成疯狂的豹子,急不可耐地把他扑倒在地上。
都是因为“爱”的力量在驱使。
她哭。
她唱。
她咆哮着撕咬。
她献宝般地让东妻二字疯晃——
都是爱。
终于。
世界安静了。
被惊飞的鸟儿,也叽叽喳喳的回到了树梢上。
歪着小脑袋,忌惮的目光看着那两个,一动不动的人。
大堤南侧的鱼儿们,也终于敢冒出脑袋,来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了。
破烂不堪的大堤路上,大中午的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风吹来时,刮起的黄尘,在阳光下妖娆的起舞。
水库对面的岸边,有几个光屁股的男孩子,正在背着大人趁午休时跑这边来玩水。
他们个个都是游泳的高手,只要不出现开闸放水此类的事件,那绝对是围着水库游几圈都没事的。
滴答。
最后一颗亮晶晶的汗水,顺着女人的额头,滴落在了地上时,她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低声梦呓般地说:“我好幸福。”
男人回答:“我也是。”
女人说:“对不起。”
男人问:“为什么要道歉?”
女人回答:“我咬伤了你。”
男人不在意的说:“又不是第一次,只要你喜欢就好。”
女人问:“你喜欢遍体鳞伤?”
男人回答:“咬的越狠,爱的越深。”
女人鼻音:“我爱你。”
男人回答:“我能感觉出。”
女人说:“我要生个宝宝。”
男人说:“我会无条件的配合。”
女人又说:“你起来,看我,晃。”
男人起来:“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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