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温柔如水、怎么欺凌只会逆来顺受,哭泣哀求的小粟姐,崔向东就感觉心从没有过的静。
他站在门口,和端坐在桌前的那个中老年男人,相互凝视了几秒钟,就快步进屋。
欠身。
伸出了双手。
满脸恭敬却不失自信的笑容:“古副书记,您好。”
等他快步走到桌前,古玉也恰到好处的站起来,伸出了右手。
任由崔向东握住手,力道适中的哆嗦了好几下,才笑道:“向东同志,请坐。”
“谢谢古副书记。”
崔向东缩回手,坐在了背东面西的位子上。
一袭黑色套裙的萧错,则特自然的样子,站在了他的椅子后面,垂下了眼帘,尽可能把自己打造成透明人。
如果不是特殊时期——
崔向东的小秘书,可没资格在古玉请他吃饭时,还会留在这儿,确保他的安全。
古玉当然也很清楚这些,肯定不会因为萧错留在现场,就有任何的不快。
同样。
古军也没坐下,而是像萧错这样,垂首站在父亲的背后。
眼角余光,却在仔细的打量着萧错。
暗中感慨:“妈的!崔向东的身边,怎么随便拿出一个来,就是我此前从没有见到过的极品?相比起那个清纯的,呆萌的极品速攻。这个腿更长,外形酷酷,浑身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女孩子,更适合戴上铐子,挂在墙上。”
古少不是瘤哥。
但他在审美这方面,却也有着自己独特的造诣。
一眼就能看出该怎么玩,才能让猪猪发挥出她最大的魅力。
古军心中怎么想的——
崔向东和古玉,当然不知道。
他们只是在落座后,再次四目相对。
很深情的样子——
现年五十多岁的古玉,方头大耳,五官端正,浓眉悬胆鼻,略厚的嘴唇紧抿,即便是端坐不动,浑身也能散出让人不敢逼视的某种气场。
终究是天东第三人。
“奇怪,这颗天棋竟然眼神清澈,没有我想像中的那种轻浮。他整天在女人堆里厮混,是怎么做到心思坦荡的?这种人要么是坦荡君子,要么就是最擅于伪装。但无论是那种,他如此的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让我看不透,都有资格成为让我们头疼的人。”
古玉心中惊讶,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端起茶杯。
对崔向东缓缓地说:“小崔,你该知道我今晚请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吧?”
“知道,立心书记给我打过电话。”
人家都坦诚相待了,崔向东当然不会装傻卖呆。
他看了眼古军。
笑道:“古副书记,我想麻烦令公子仔细说说那晚,他在小吃街上是都做过什么。”
今晚约见崔向东,也是古玉深思熟虑过的。
那晚事发后,他和于立心等人火速赶去医院,在婉芝阿姨面前露了个面,算是初步证明“我可没有暗中对崔向东做过什么”的态度。
古玉回家后,马上就用最严厉的语气,喝问儿子古军,把他为什么出现在小吃街上、为什么和张彪说话、都是说了些什么等等事,全都如实道来。
古军给他的解释——
他是怎么和小婶婶解释的,就是怎么和父亲解释的。
纯粹是误会,是巧合啊。
古军根本不知道,张彪为什么忽然对崔向东开枪。
为此。
古军还重重地跪地,举手发誓,说他如果撒谎的话,那就让他人活生生的吊死!
儿子都发下这么重的誓言,尤其他在事发后,马上就给古家的大脑贺兰小朵,如实汇报了现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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