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爷——
干脆的说:“我可是听说,古军全身的骨头,除了脑袋之外,全都被你用钝器给打的寸断!你管这叫不小心?娘的。”
崔向东——
被骂之后,也只能讪笑。
反正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刺杀陈勇山的人,是不是和边境金家有关,他都会把这盆脏水,泼到金家的脑袋上。
总是被人泼脏水的感觉,真心不咋样。
给人泼脏水的感觉,却是相当不错的。
而且崔向东泼的这盆脏水,得拉着整个天东:“好啊,边境金家,你们胆敢暗中派人来刺杀,我天东的实权副处干部!如果,你们不给个说法!呵呵,咱们走着瞧。”
咳。
崔向东干咳了声:“于大爷,还有件事我得请您帮忙。”
于大爷没说话,但看着他的眼神里,却带有“有话说,有屁放”的不雅意思。
“当初我去市妇联,是您多管闲事。”
崔向东说:“那么,您现在必须得再次,亲自负责我的工作调动。”
你他娘的!
当初我亲自安排你去市妇联,是保护你。
你却说老子是在多管闲事?
于大爷强忍着怒气:“说,你又想滚哪儿去?等等!你不会是想以正处的级别,降级使用来接替陈勇山的工作,破获这起案子吧?”
崔向东——
只能说,你大爷终究是你大爷!
“老子亲自出手,把你调到云湖县局,这不是事。”
于大爷想了想,才说:“你是搞经济的好手,秉着废物利用的原则,我也不能让你,总躲在云湖县局偷懒。说!这件案子了解后,你要去哪儿?长青区那边,干个区长?”
崔向东——
啥叫废物利用啊?
谁家的废物,能有我长得这样帅啊?
还有就是,破了这个案子后,我还得应付古家报复、南水红颜之死的事呢。
我躲在云湖县局,不正好处理这两件事吗?
崔向东刚要再说什么,却被于大爷拍着桌子,赶着滚蛋。
尽管于大爷的态度很恶劣——
但崔向东知道,他明天在单位,就会“莫名”力挺婉芝阿姨!
前来于大爷家作客的目的已经达到,崔向东也就原谅了,他的恶劣态度。
临走前——
吩咐于欢:“我来时,搬的那箱子三十年的茅台呢?给我搬出去,放在车上。”
那箱子酒,可是秦老丈人特意给他准备,送给沈老丈人的礼物。
疼女婿的沈老太太,在崔向东离开沈家村时,非得把那箱子酒,给他搬在车上。
不要都不行!
今晚来见于大爷时,崔向东就把这箱酒搬了进来。
现在他要走了——
当然得把那箱子酒,再搬走啦。
于欢一呆。
走出书房的于大爷,气得肝疼。
“赶紧的,我的时间很宝贵。”
崔向东没好气的训了于欢一句,快步走出了于大爷家。
脸上的得意笑容,却迅速凝固。
因为——
天东第三人古玉!
就在于大爷家的门外,耐心的等待着他。
古军的死,对于古玉来说,那就是一万个晴天霹雳!
别看这些年来,古玉因在外忙工作很少在家,对儿子的管教也没尽到责任。
他却对古军这个儿子,相当的满意。
毕竟古军在老爸面前,总是颇有家教、有礼貌、从不因出身高贵就跋扈,还特孝顺啊啥的。
古玉好几次晚上回家时,都看到儿子那么大个男人了,还端着水盆给他妈亲自洗脚。
孝顺父母的孩子,再坏能坏到哪儿去?
因此看在儿子的面上——
就算金焕英平时做事时有些过分,古玉也能忍下来,尽量让家庭和睦,给儿子做一个好的榜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