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讪笑了下,看向了车尾的贺兰小朵。
无形无声的凛冽寒风中,贺兰小朵换下了精致的小马靴。
穿上了黑色的及膝长靴,披上了白色的貂皮大衣,戴上了黑色的狐狸帽子。
整个人在眨眼间,就变成了貌美如花的马匪女老大。
她把一条黑色的围巾,搭在了脖子上。
伸手放在了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呼哨。
希律律——
一匹在马群后面的枣红色大马,昂首嘶鸣了一声,小跑着夸夸的来到了车前。
这是贺兰小朵的坐骑,也是12匹骏马中,线条最为流畅、个头最高的一匹。
马鞍的一侧,挎着一张猎弓,和一壶箭。
“知道这匹马,叫什么名字吗?”
贺兰小朵戴上手套,抬脚踩在了马镫里,长腿一翻干脆的坐在了马背上;随即弯腰抬手,示意崔向东抓住她的手。
“它,它,它叫什么名字?”
崔向东哆哆嗦嗦地说着,抓住贺兰小朵的手,恨不得把人拽下来了,也没爬上马背。
这匹大马,个头太高!
关键是崔向东的脚,实在没地方踩,怎么爬上去?
“哈,哈哈。”
围观的那些人,看到崔向东第三次上马失败,脚下一滑跪在雪地上后,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忽而——
他们不但哄笑,还打起了呼哨,双脚一磕马腹。
11匹骏马立即欢叫着,放开四蹄围着崔向东和贺兰小朵,开始转圈圈。
呼哨连连。
马蹄踏踏。
整片看不到人烟的雪原,好像猛地充满了勃勃生机。
他们在嘲笑崔向东,在显摆他们的骑术。
无视贺兰小朵的存在,肆意践踏崔向东的尊严。
因为在他们看来,男人能混到让女人帮、都上不去马的地步,简直是太可怜了。
还活着干啥啊——
甚至。
就连那匹等着崔向东上马的枣红马,都不耐烦的接连抛蹄子,冲他翻白眼。
被鄙视了!
娘的。
可崔向东,为什么没有羞恼成怒呢?
因为他很清楚,人家只是鄙视他的马术,却没鄙视他的人。
“向东,跪下。”
在马背上的贺兰小朵,忽然低头娇喝一声。
嗯!?
崔向东一听,脸色立即变了。
“就算老子在你的帮助下,三次上马都没成功。好像确实有点笨,可我是因为从没有骑过马。你更没资格,让老子跪下!”
崔向东正要冷声说出这番话,就看到那匹枣红大马,不满的甩了甩大脑袋。
随即竟然弯曲四蹄子,跪在了雪地上。
“这——”
崔向东一呆,贺兰小朵伸手拽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拽。
崔向东就结结实实的,坐在了她的背后。
赶紧往前拱了拱。
毕竟马鞍的后沿,有些卡屁股。
非得和贺兰小朵的屁股,紧紧地贴一起,都落在马鞍里,才有安全感。
更是本能地伸手,抱住了贺兰小朵的腰肢。
“起!”
贺兰小朵一抖马缰,那匹枣红马猛地站起。
“向东,走!”
贺兰小朵双脚一磕马腹。
希律律——
那匹枣红马昂首长嘶,两个前蹄子迅速腾空,人立而起的瞬间,后蹄子一发力。
噌地窜了出去。
“嗷,嗷嗷。”
随着枣红马的向西疾驰,其他的骑手抖着马缰,嘴里大吼大叫着,迅速追了上来。
11匹骏马簇拥着这匹枣红马,人喊马嘶的踏着积雪,轰轰地向前。
崔向东这才知道,被贺兰小朵骑着的这匹枣红马,叫“向东”。
这次真有些怒了!
“这匹三岁的儿马,早在训练场时就被起名向东了。那时候,我们还没有任何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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