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怎么说,也是从小就接受贵族教育、自身容貌出众的豪门贵女。”
米仓儿满脸的不解:“怎么现在,满嘴的脏话?”
切。
宋有容却不屑的撇嘴。
问:“从小接受高等教育、自身容貌出众的豪门贵女,就不拉shi了?在卧室里过电时,就不吆喝着好他妈的爽了?还是所谓的豪门贵女,不吃人粮食,就能说人话办人事了?”
米仓儿——
瞪大眼睛张大嘴,呆呆的看着宋有容,就像从不认识她那样。
“我以前觉得高人一等,是因为吃穿用度优越。无论去哪儿,都是被人恭维。”
宋有容抬脚下地,踩着棉袜走到了窗前,推开。
呼!
寒风夹着雪花,立即倒卷了进来。
“看!”
宋有容抬手指着工地方向,回头米仓儿大声说:“看到那些在风雪中,还在工地上干活的人了没有?”
打了个冷颤的米仓儿,下意识的点头。
“我就是和他们在一起,呆了两个多月才知道!人,从来都不分高低贵贱!人这个东西,唯有为了吃饱穿暖,不得不付出所有的努力去争取时,才能彰显最真实的人性。”
宋有容继续大声说:“所谓的豪门贵女,只是用一种用权力和金钱,来堆砌出虚伪外表的生物罢了。如果,我们都没有了权力和金钱,我们要想活下去!就得像他们这样,下大力赚钱。但你不得不承认,绝大部分财富,就是这群随口说脏话的人,创造的!当外敌入侵时!死在阵地上的99.99%,也是这些人。”
米仓儿——
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甚至她都听不懂,宋有容究竟在说什么。
“米仓儿,我问你。”
宋有容关上窗户,走过来:“你知道这群说脏话的人,每天的话题除了漂亮娘们之外,都是聊些什么吗?”
米仓儿满脸的茫然,摇了摇头。
“他们在聊国家大事。”
宋有容再次打开了一瓶酒,说:“一群没文化、每个月赚着两百块的大老粗,在聊距离他们太遥远的国家大事。一开始我很鄙夷他们,觉得他们没资格谈论这些。还是省点力气,多赚点钱。后来我才明白,他们才是最有资格关心这个国家,能不能强大的人。”
“为什么?”
米仓儿不解地问。
“简单。”
宋有容抬起屁股,坐在桌子上。
淡淡地说:“因为一旦来了战争,有钱人可以选择去别的国家。或者雇人来,来保护自己。唯独他们,要想确保妻儿老少的安全!即便手无寸铁哪怕是用牙齿,也得去和敌人拼命。这是他们的家园,生于斯逝于死,祖祖辈辈!当战争来临时,他们躲无可躲。唯有,死战!”
莫名其妙的。
就被上了一堂教育课的米仓儿,呆呆的看着宋有容,半晌没有动。
“哎,你还小,还是个不知肉滋味的孩子。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宋有容叹了口气,昂首把那瓶小白喝光。
看着窗外——
喃喃地说:“但是我懂了。以后我也会像那些,满嘴脏话的大老粗那样。用我的命,去保护我爱的和爱我的人。”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
随风急促敲打窗户的雪花,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失在了次日清晨的朝阳中。
今天是周末。
午后两点二十七分。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让坐在黛比斯亚洲总部办公室内的布拉姆,莫名的心颤了下。
他抓起话筒,刚放在耳边,还没说什么。
那边就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