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了？你又懂了？你懂什么了？！
竹叶青想问江白这几个问题，可他更想躲回神灯里，不要和灾天帝扯上任何干系。
众所周知，和寒蝉有关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事。
独步九天也露出了同款迷惑表情，他试图思考了一下，但江白说的这几个词关系太远了，对他来讲，完全没办法联系在一起。
亦或者说，这些词组合在一起有近乎无数种可能，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根本不知道灾天帝想要说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没等独步九天开口，江白竟然主动解释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
“有诈！”
竹叶青躲在神灯里，嚷嚷道，“这不是我认识的江白！”
独步九天一手盖住灯口，免得竹叶青胡言乱语，把两人都害死了。
“无妨。”
江白大度地摆了摆手，解释道，
“因为愚乐权柄，我才能恢复神智，一饮一啄，皆是定数。”
独步九天赞了一声灾天帝，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请灾天帝继续。
竹叶青则在心底嘀咕，江白这家伙成了王座之后，心眼竟然大起来了？
不对，不是江白的心眼变大了，而是...他们太弱了，对江白没有任何威胁，江白表现出的也不是大度，而是不在意。
回归正题，江白继续分享自己之前的思路，
“在零界之中，门上刻道，必须是一项序列能力极致升华，而零界有限制，同一项序列能力，极致升华的名额只有一个。”
独步九天点头，“没错。”
“可在五界内，这项限制却是没有的，因此，五界的大道强者自然也就多一些。”
独步九天继续听着，至今为止，灾天帝讲的都是常识。
“只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门是有两面的，我们以前以为，门是连通零界和五界的通道，门内另有乾坤，门的两面应该是一样的...”
江白反问了一句，
“若有一面，是假的呢？”
独步九天眉头拱起，听着这个说法，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
假的？
换做其他人说这个话，独步九天会直接问候对方姥姥，说这些胡话，浪费自己时间，可灾天帝不一样...
灾天帝是造假的专家，灾天帝说一个东西是真的，你可以不相信，但灾天帝说一个东西是假的，那肯定是假的！
东西假不假，灾天帝能不知道么？
江白继续说道，“真假的事，先放一放，我们来说序列能力与权柄、真神途径的关系。”
“真神途径，是由三个权柄，合三为一，组成基石、铺成长阶，搭就螺旋楼梯，拾阶而上，飞升，直到上三阶，抵达起源之地。”
“而你应该也意识到了，一些权柄和序列能力的相性很好，甚至可以说是量身定制...”
江白如今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五界第一人，祂看待力量体系的目光，比其他人更加长远，也更加透彻，因此祂能够从上而下地看一些事。
“我能感受到...基石，是真实存在的！”
“基石由权柄组成，是因为基石太强了，没有人能够直接驾驭基石，必须将基石分成多份，分开驾驭，再拼装在一起，重现基石。”
“我们掌握的序列能力，本身就是权柄更低层次的力量表现，每一项序列能力，其实对应着一项权柄...”
江白忽然发出一声叹息，
“真正完美的极致升华，是权柄和序列能力的结合，成就【唯一】，方为完美。”
独步九天若有所悟，重复道，
“成就唯一？”
他将这几个字反复咀嚼，想要品味出不一样的味道出来。
“没错，成就唯一。”
江白将一切串联起来，讲述道，
“零界和五界的关系，说是同人，更像是一种投影，你见过海市蜃楼吗，五界是虚假的存在，只不过虚假的存在获得力量之后，靠着力量的载体，有机会炼假成真...”
独步九天有些惊讶，这样的事，也能发生？
“不止五界是虚假的，就连零界，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虚假的...”
假货的假货，当然还是假货，这一点，灾天帝最有发言权。
“正是因为零界虚假，五界的虚假建立在零界之上，自然没有什么难处。”
“至于界门之内的存在所说，一切都毁灭之后，只有门上刻道的存在能活下来，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刻意隐瞒了一个信息，只有一面门上刻道的存在，可以活下来。”
零界的序列能力，在同一时间，一项序列能力只能有一个极致升华。
“因为一条路，一个人走了，其他人就无法走。”
江白直言，“魔主只是想看这条路的尽头在哪里，只需要一个真实的存在，五界...更像是关于零界一种模拟，丰富可能性。”
江白他们曾经试过，将五界的世界之源完全拿走，五界依旧存在。
一个没有世界之源的世界，依旧没有毁灭。
其实那时候，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五界并不是依附在世界之源上的存在，五界只是投影罢了。
“可若是五界的存在，经历过神秘潮汐的冲刷，就能实现一次‘炼假成真’...狗屁。”
江白忽然笑了，摇头道，“不过是从一个假货，成了另一个假货罢了。”
就算从五界过渡到零界，就算在零界这边的大门之上，成功刻道，对于他们来讲，也只是迈出了第一步，后面还有千山万水，无尽劫难。
序列能力、权柄、基石、真神途径...这些东西，在魔主看来，同一样东西，同一时间只需要一个人占有。
序列能力和权柄结合，才能实现真正意义的‘完美升华’，而完美升华后，其实根本不需要门上刻道。
门上刻道只是对真神途径的拙劣模仿，就像婴儿学步车一样。
在江白眼中，有一条更清晰的提升路线，只不过难度也更大，寻常人根本不可能达成：
觉醒序列能力——单项完美升华——三项完美升华组成基石——踏上真神途径——抵达起源之地。
每条路上，只需要一个人。
魔主并不需要那么多样本，祂只需要一个结果，甚至绝大多数结果都是没有意义的，只有序列零，有望抵达序列之上。
“这些序列能力，对魔主来讲，都是残次品。”
至于为什么这些序列能力会变成残次品，江白就不知道了。
独步九天追问道，“那如今的心魔劫...”
“另一重炼假成真罢了。”
“不走完真神途径，不成就序列之上，不抵达道之尽头，不体验起源与终焉...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可望不可即，真实与虚假皆在一念之间，毫无意义...”
江白身影从原地消失，只留下一层叹息，
“序列之下，皆是虚妄。”
......
（睡觉，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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